弹钢琴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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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沉吃了一会:“喂,你不会是想通过这什么交换项目,多见见我吧。”
付言朗一怔。
警校离得远,他去的学校整年也不能回来一趟。请假都得特批。付言朗眼神复杂地看着付沉。
“你就追求你的梦想去。别老想着烦我。我也不烦你。”付沉把蛋翻来翻去,吃底下的面。
“滚远点,别让我看……”
“……喂。差不多行了。你他妈。我真服了。”付沉敷衍地拍了两下抱过来的付言朗的肩。
“付沉,我不在,你要照顾好自己。”
付沉一脸“你吃错药了”的表情。
“我劝你别把这话给我说,你给你爸妈多说。少他妈膈应我。”
“付沉。”付言朗有点生气了。
“再叫几声,把山里的付沉招来。”
付言朗给付沉气笑了。
“胡言乱语。”
“嗯嗯嗯。”付沉逗付言朗。
“你能不能不叛逆。”付言朗笑过了,叹气。
“老子叛逆?老子跟你来山上。老子不够听话么?”付沉觉得付言朗在a市待不长了,也愿意哄着他。
“你的表现算好吗?”付言朗得寸进尺,给付沉搞得烦了,被付沉赶出去了。付言朗哭笑不得地站在门外。
“付沉,你什么时候长大啊。”
易应礼在咖啡馆弹着钢琴,坐在白布席上的安浦年神色温和,西装铺在腿上,玉戒戴在指根。柔白衬衫的扣子系在最上,领带服帖地伏在椅背上。
坐在琴台的位置,易应礼抬头就能看到面前摆着咖啡看自己的安浦年。
指尖动作流淌。曲和流觞。如云如雪。
整座咖啡厅,就只有安浦年一个客人。
今天的经悦咖啡馆,只为安浦年一人服务。
易应礼弹了几首。
安浦年走上前去,安浦年的指尖点在琴键上的瞬间,琴音忽得一停。
“吓到易同学了?”
“我只是不喜欢安老师靠我这么近。”易应礼冷淡答道。
“你缺钱吗?”安浦年一脸平常。
“一晚上多少钱?”
“安老师说话太深奥,我一个学生听不明白。”
“睡你多少钱?”安浦年俯身。
气息吞吐在易应礼耳侧。
“安老师这是都不装了吗?”安浦年直起身子,依旧是平常表情。
“我劝易同学不要管不该管的事。”
“好好当你的学生。”安浦年看易应礼。
“安老师没读过刑法吗?强奸未成年人,从重论处。”
安浦年诧异,似是没想到易应礼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倒有趣,一穷二白,和我杠上。”
“一穷二白才敢这么对你说话吧。付沉那样的,哪敢不从了你。”
“你不觉得卑鄙吗?”易应礼语气平淡,眉眼却厌恶。
安浦年看着易应礼,点点头:“这么看来,你也不差。可是你。”
安浦年打量货物一般的目光打量易应礼:“床上不会扭。没劲。”
“付沉上起来就很爽。”安浦年一脸的衣冠禽兽。
“安浦年,我上了法律系,第一个起诉你。”
“我告到你倾家荡产。”
“这辈子都出不来。”易应礼平淡地看着安浦年,仿佛不是在说这么威胁的狠话。
“哈。”
安浦年似是觉得十分有趣。他看了易应礼好一会,终于转身。安浦年走几步拿起外套,领带系在脖颈间。
“拭目以待。”
“你的学费和奖学金,我来出。”
付沉人在山上,短信收到不少。慕恒给他发了不少赛车视频约着付沉下来解闷。
“晚上十点,我叫人接你。”付沉咬牙看着这则消息。
“我哥……”付沉这边还没打完字。
“你动作快点还能在日初前回去。”
“你个老流氓,你他妈是真不挑。”付沉看着破旧小旅馆里的陈设,不能说是厌恶,只能说是膈应地想吐。
眼前人就够膈应了。
“我老?我比你能大多少?”安浦年笑。
他今天穿着西装,看着成功人士。
“安浦年,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好玩。你找别人吧。我不想。”
安浦年笑着亲他,亲他的眼睛。安浦年咬着付沉的耳朵。
“再说多点给我听。”
“很爽。”安浦年喘着粗气。
昂贵的衬衫被他拉来两个扣子,领带松垮地扔在床上:“再说多一点给我听。”
付沉沉默地看他,试图去躲安浦年作乱的手。安浦年的声音密不透风,付沉呼吸间都是他的气味。
海洋薄荷加一点柠檬。
人渣一天换一个香水。
安浦年抱着付沉。他的唇留恋地贴在付沉肩上。
“你他妈爽够了吗?”
安浦年抬头,付沉看着他的脸,用力推开人,扶着床沿就开始吐。
付沉吐得昏天黑地。头脑发晕。唾液和胃里的酸水都流在地上。
脸上被扔下一个冰毛巾。
安浦年看他。
力道粗暴地抬起他的脸,让他抬眼看自己。
“我是不是说过,不要吐。”
“我不喜欢男的。”付沉绝望地说了句。
安浦年松手,怜悯地看他。
“宝贝”,安浦年手里一张黑卡,“高中生的零花钱不够用,买点药自己治一治。”
“别让我生气。”
安浦年用黑卡拍了拍付沉的脸,把卡塞进他嘴里。
付沉抖着手擦脸,脸庞到眼角都泛着不健康的血丝,安浦年坐在沙发上看书。他戴着眼镜,眉目在冷白的灯光下冷冽。
付沉擦干了脸,怔怔地看着安浦年。
“我不想了。”付沉喃喃。
“凭什么啊?”
“我才多大?”付沉整个人都在抖,像是要崩溃。
安浦年终于抬头,他像看一个乱发脾气的孩子一样看着付沉。
“说够了?”
付沉想哭,可是他不会,自从付沉的爸爸妈妈死了之后,付沉就不会哭了。付沉咧了咧嘴唇,露出一个笑来。
安浦年静静地看着付沉。
安浦年笑了笑:“宝贝,我对你不好吗?我给你钱,给你家里人钱。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
“你值这个价吗?”
付沉张了张口。
“你知道吗?我认识你之前都不知道接吻是什么?你进来的时候我都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付沉茫然地,自顾自地说道。
不知道在向谁解释。
“所以呢?要我夸奖你纯情吗?你在床上可一点不纯情。”安浦年放下手里的书。露出一个玩味的笑。
付沉看见了他没有发出声的口型。那个笑容好像刺穿了他。付沉像个破旧鼓风机一样呼哧呼哧喘息着。
他伸手求救。
安浦年走近吻上他的唇,明明是很轻柔的力道却让付沉窒息。
直到身下人喘不过气来,安浦年才宽慰似的给他顺着气。
“我又不会嫌弃你。”
“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付言朗第不知道多少次朝一言不发的付沉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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