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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言朗没有闲心思欣赏风景,天上叶影透过来的光晕。付言朗坚实有力的声音打破平静。

“三个月的时间够你玩的。我不求你考什么大学,我只想让你好好读几年书。”付言朗和付沉单方面闹了一段时间的脾气,又单方面地和付沉和好了。

枝头上的鸟儿动动翅膀往下看。看一会相互叽喳几句,摇着翅膀飞远了。

付言朗顶着一张年轻俊朗的脸,语重心长地对付沉说。

付言朗长得像他妈,眉眼像,气质也像,小太阳似的。他妈和他爸离婚了。他现在的妈妈是他爸二婚重娶的。

付家有六个孩子,两个是付总的,一个是领养的,一个是新任付太太的,一个是付沉,还有一个是付总前妻的。要说付家乱也是真乱。

付总给前妻养儿子。说起来都好笑。但没人笑。付家太有钱了。有钱人的怪癖,谁知道。

付沉想抽烟,手揣到裤兜,忽得一停,周围郁郁葱葱的树。付沉抽出了手。

“行了我知道了,你们这睡觉的地方在哪?”

“自己做。”付言朗板着脸。

“我们是警校特部高中,动手能力都很强。这里的吃的,住的,都是我们自己搞的。你想吃,想睡。自力更生。”

付沉傻眼了。

他愣神地看着满目的树。

“对了,山里信号不好。你最好别想着乱跑。也不要联系人来接你。”

“我看你病得不轻。”付沉沉默半晌,憋出来一句话。

当然,付沉这房子是没盖,付陌沉当晚卷着铺盖睡在了他哥房里。他哥打着地铺,任劳任怨地给付沉煮面条吃。

面上卧了两个蛋。

付沉吃了一会:“喂,你不会是想通过这什么交换项目,多见见我吧。”

付言朗一怔。

警校离得远,他去的学校整年也不能回来一趟。请假都得特批。付言朗眼神复杂地看着付沉。

“你就追求你的梦想去。别老想着烦我。我也不烦你。”付沉把蛋翻来翻去,吃底下的面。

“滚远点,别让我看……”

“……喂。差不多行了。你他妈。我真服了。”付沉敷衍地拍了两下抱过来的付言朗的肩。

“付沉,我不在,你要照顾好自己。”

付沉一脸“你吃错药了”的表情。

“我劝你别把这话给我说,你给你爸妈多说。少他妈膈应我。”

“付沉。”付言朗有点生气了。

“再叫几声,把山里的付沉招来。”

付言朗给付沉气笑了。

“胡言乱语。”

“嗯嗯嗯。”付沉逗付言朗。

“你能不能不叛逆。”付言朗笑过了,叹气。

“老子叛逆?老子跟你来山上。老子不够听话么?”付沉觉得付言朗在a市待不长了,也愿意哄着他。

“你的表现算好吗?”付言朗得寸进尺,给付沉搞得烦了,被付沉赶出去了。付言朗哭笑不得地站在门外。

“付沉,你什么时候长大啊。”

易应礼在咖啡馆弹着钢琴,坐在白布席上的安浦年神色温和,西装铺在腿上,玉戒戴在指根。柔白衬衫的扣子系在最上,领带服帖地伏在椅背上。

坐在琴台的位置,易应礼抬头就能看到面前摆着咖啡看自己的安浦年。

指尖动作流淌。曲和流觞。如云如雪。

整座咖啡厅,就只有安浦年一个客人。

今天的经悦咖啡馆,只为安浦年一人服务。

易应礼弹了几首。

安浦年走上前去,安浦年的指尖点在琴键上的瞬间,琴音忽得一停。

“吓到易同学了?”

“我只是不喜欢安老师靠我这么近。”易应礼冷淡答道。

“你缺钱吗?”安浦年一脸平常。

“一晚上多少钱?”

“安老师说话太深奥,我一个学生听不明白。”

“睡你多少钱?”安浦年俯身。

气息吞吐在易应礼耳侧。

“安老师这是都不装了吗?”安浦年直起身子,依旧是平常表情。

“我劝易同学不要管不该管的事。”

“好好当你的学生。”安浦年看易应礼。

“安老师没读过刑法吗?强奸未成年人,从重论处。”

安浦年诧异,似是没想到易应礼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倒有趣,一穷二白,和我杠上。”

“一穷二白才敢这么对你说话吧。付沉那样的,哪敢不从了你。”

“你不觉得卑鄙吗?”易应礼语气平淡,眉眼却厌恶。

安浦年看着易应礼,点点头:“这么看来,你也不差。可是你。”

安浦年打量货物一般的目光打量易应礼:“床上不会扭。没劲。”

“付沉上起来就很爽。”安浦年一脸的衣冠禽兽。

“安浦年,我上了法律系,第一个起诉你。”

“我告到你倾家荡产。”

“这辈子都出不来。”易应礼平淡地看着安浦年,仿佛不是在说这么威胁的狠话。

“哈。”

安浦年似是觉得十分有趣。他看了易应礼好一会,终于转身。安浦年走几步拿起外套,领带系在脖颈间。

“拭目以待。”

“你的学费和奖学金,我来出。”

付沉人在山上,短信收到不少。慕恒给他发了不少赛车视频约着付沉下来解闷。

“晚上十点,我叫人接你。”付沉咬牙看着这则消息。

“我哥……”付沉这边还没打完字。

“你动作快点还能在日初前回去。”

“你个老流氓,你他妈是真不挑。”付沉看着破旧小旅馆里的陈设,不能说是厌恶,只能说是膈应地想吐。

眼前人就够膈应了。

“我老?我比你能大多少?”安浦年笑。

他今天穿着西装,看着成功人士。

“安浦年,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好玩。你找别人吧。我不想。”

安浦年笑着亲他,亲他的眼睛。安浦年咬着付沉的耳朵。

“再说多点给我听。”

“很爽。”安浦年喘着粗气。

昂贵的衬衫被他拉来两个扣子,领带松垮地扔在床上:“再说多一点给我听。”

付沉沉默地看他,试图去躲安浦年作乱的手。安浦年的声音密不透风,付沉呼吸间都是他的气味。

海洋薄荷加一点柠檬。

人渣一天换一个香水。

安浦年抱着付沉。他的唇留恋地贴在付沉肩上。

“你他妈爽够了吗?”

安浦年抬头,付沉看着他的脸,用力推开人,扶着床沿就开始吐。

付沉吐得昏天黑地。头脑发晕。唾液和胃里的酸水都流在地上。

脸上被扔下一个冰毛巾。

安浦年看他。

力道粗暴地抬起他的脸,让他抬眼看自己。

“我是不是说过,不要吐。”

“我不喜欢男的。”付沉绝望地说了句。

安浦年松手,怜悯地看他。

“宝贝”,安浦年手里一张黑卡,“高中生的零花钱不够用,买点药自己治一治。”

“别让我生气。”

安浦年用黑卡拍了拍付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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