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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思道:“应该,算是?”
刘西夸张地将脸伸到她面前:“这样的人站在你面前,竟然还没在一起!你好大的本事啊!”
赵雅沉醉地晃脑袋:“这也就算了,他还说他在追你哎,天呐,我都不敢想!”
谈鸶琢有些尴尬地笑笑,“我们之间很复杂的,后面会怎么样也不一定。”
刘西迫不及待,在她身上找着霸道总裁的痕迹,不停地追问奉怀阅对她怎么样,和两人之间相处时的细节,她一一回答,有时候会稍做修饰,惹得刘西在回宿舍的路上几乎要跳起来。
“我上次就说他绝对喜欢你!啊啊啊啊!”
徐含露搂过谈鸶琢的手臂,一副保护的姿态,对刘西半开玩笑:“行了,我们才不做霸总里的女主呢,那些女主都要被虐得死去活来才有个好结果,呸呸呸!”
她却捏捏谈鸶琢的手掌,低低地说:“跟那种人在一起,你要小心点。”
那天之后,他就经常出现在伏大附近,偶尔是带她去吃晚饭,有时候带她去大学城后的湖边散步,在这段学校附近的路上,他不仅见过了她室友,也见过了她所有认识的同学朋友,几乎所有人认为她们两个板上钉钉。
同时也流言四起。
奉怀阅的身份对大学生来说实在是太特殊了,许多不知情的人在背后猜测着二人如何认识,编排着谈鸶琢,谣言越传越广,到最后“谈鸶琢是绿茶,靠装可怜攀上高枝,成功上位豪门”竟然成了最可靠的版本。
舍友们从不对她提学校里的传闻,可谈鸶琢天天在学校里,想不知道都难。
论坛里的帖子她可以不看,可时间久了,但凡身后有人窃窃私语,她都觉得是在对她指指点点。
刘西四处帮她解释,但人们更愿意相信更有趣的那个版本,谈鸶琢想着这事本该会像其他八卦一样,热度渐渐淡去,却在一天被揭出水面,在大众眼皮之下扬起波澜。
中午下课的时段学校餐厅人正多,谈鸶琢端着面,不小心碰到身后等取餐的一个女生。
“不好意思。”她道了歉,转身要往徐含露占的位置走,却被那个女生从背后叫住。
“你就是谈鸶琢吧?”女生斜着眸子看她,趾高气昂,“攀上财阀了不起了,走路都不看一眼了?”
谈鸶琢不是软柿子,但餐厅里人来人往,她不想声张,于是和和气气回答:“你说的都是猜测和谣传,餐厅里人多,你站在我背后,没注意到你,我已经道过歉了。”
女生“哟”了一声,几步走到她面前,扬手把谈鸶琢手里的面碗打翻在地,瓷碗被打碎的声音引来了许多人的目光,汤水洒满了地,溅到附近人的身上,两人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谈鸶琢不免被滚烫的面汤烫到,甩了甩疼痛的手指。
她心里委屈,同时烦躁起来,蹙眉问:“你疯了?我们之前认识吗?”
那个女生一副事不关己的高傲模样,一甩头发:“我最看不惯你这种靠一张脸攀高枝的人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以为自己能山鸡变凤凰?”说着,她上前抓住谈鸶琢的衣领。
下一秒,她被推倒在地,谈鸶琢身上挂着面汤的油水,狼狈极了,却站在她身侧,居高临下地冷冷说:“我也看不惯你这种拿谣传当真相,还没事找事的人。”
女生摸着自己的后腰,“嘶”了声,“你敢动手?”说着就爬起来推搡谈鸶琢,揪着她的头发朝自己的方向用力拽动。
徐含露远离人群,给席今节拨了通电话,语气中怒意尽显。
“赶紧喊你那没出息的朋友来处理他的烂摊子!”
奉怀阅到伏大时,两人已经去了医务室。
谈鸶琢的头发乱糟糟的,白底淡粉花饰的衬衣上处处都是干掉的油污,坐在木椅上乖乖让校医给手上烫伤的红痕涂药膏。
他来的路上,已经把事情了解得差不多,倒没想到谈鸶琢看到他的第一眼是狠狠瞪了他一眼,质问:“你来干什么?”
奉怀阅从鼻腔中笑了声,面露几分无奈,“还不是来帮你讨公道?”
医务室不大,他不知道是不是从会议赶来,还穿着笔挺昂贵的西服,在跨进医务室大门时甚至要微微低头,和这里简陋的设施环境格格不入。
谈鸶琢吸了吸鼻子,还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扭过头去,嘴上不甘示弱:“还不是因为你!”她一顿,语气弱下去,“再说了,我也动手了。”
“嗯,”他勾唇,伸手揉了揉她鸡窝一样的头发,“goodgirl”
她记得他上次这么夸她还是在床上,耳垂红了,又把涂好药的手伸给他看,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你看,很痛的!”
奉怀阅半蹲到她面前,握着她的手腕揉了揉,扫过红痕时眼神沉了沉,低头在上面吹了吹,仰头问她:“她在哪?”
谈鸶琢反应了一下,才想到他问的是餐厅里欺负她的女生,朝医务室另一侧扬扬下巴,没说话。
原来罪魁祸首就在同一个房间中,从奉怀阅进来起,她就没有再说一句话,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奉怀阅的眼睛扫过去时,她显而易见地抖了一下。
他却只是款款走过去,向她递了张名片,精准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听说你觉得鸶琢靠脸勾引我。孟宁小姐,如果有疑问,可以直接问我。”他笑得礼貌客气,“我和她认识三年,日久生情,她也没有攀上我的高枝,因为目前我还在追求她,听明白了吗?”
孟宁听出了威胁的意味,忙不迭地点头。
医务室门外挤了许多人偷偷听着,忍不住发出“喔哇”的一声,声音大到里面也听得到,助理本想将他们赶走,奉怀阅却摆手制止。
谈鸶琢仍然委屈,想到这段时间自己被指指点点造的各种离谱的谣言,她就给不了奉怀阅好脸色。
他询问她是否要回奉宅再处理一下伤口,她“哼”了声,“不用。”
他没再强求,离开医务室前要孟宁当面给谈鸶琢道了歉,坐进车里后,对正帮他关上车门的助理吩咐了句:“把孟宁带走。”
一周后,谈鸶琢听说孟宁好像变了一个人般地疯了,一有人靠近她她就捂着耳朵大喊大叫,舍友接受不了她夜里莫名其妙地哭喊,集体联系导员让她搬出了宿舍。
她猜到是奉怀阅做了什么,与她受到的伤害相比,这种后果似乎有些过了,但奉怀阅是为她出头,她不好说什么。
那天之后,学校里关于她的流言蜚语彻底消失,日子算是清净下来。
十二月中旬是伏州大学的一百年校庆,谈鸶琢被推举去演奏钢琴曲。
她喜欢钢琴,小时候特长班里总有家长抱怨自己家的孩子不爱练琴,要逼哭了才肯练,她却从不需要人催,一回家就要去琴房。
不过她已经有几年没弹过钢琴了,严格来说,从她进奉家起,已经有三年多没有练过。业内有句话说,一天不练琴,只有自己知道,两天不练琴,老师听得出来,三天不练琴,那全世界都知道了。
她可是三年没练,可负责人却说这场演奏只不过是假弹,会放音乐的,只需要她在那边充个样子就好。
负责人再三坚持,谈鸶琢有些明白他们只不过是需要自己充当一个吉祥物,吸引大家的注意罢了,索性答应下来。
校庆当晚,她在后台脱下厚重的羽绒服,穿着酒红色的抹胸礼服裙搓了搓手臂。
负责人跟她打包票:“放心吧,舞台上暖和得很,你看,前面跳舞的那几个,穿得那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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