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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
他那校牌早八百年不知道丢哪去了,被别人捡到也说不定。
“我还有证人!”钱政提高声音,“有好几个人看见!他们说你和一堆人经常在那条小胡同!”
“是吗。”陈望北漫不经心笑起来,“那你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在哪被打的。”
“上周四晚自习放学,学校左边的那个小胡同里。”钱政的情绪激动,“你们蒙着我的眼睛,然后对我拳打脚踢。”
陈望北勾了勾眉,那条胡同没路灯,所以他回家从不走那条道。
不过蒙着眼睛这种作风,倒是很像……
陈望北冷哼出声,随即侧头看着詹鸿,“詹老师,不是我打的,那天晚上我在家,可以给我妈打电话确认。”
更何况那天晚上宋观南也在阁楼,就坐在自己身边。
詹鸿把保温杯放到桌子上,旋紧杯盖,沉思片刻,然后盯着陈望北沉思片刻,过了几秒他开口,“我大概了解了,你先回去吧,有问题你再过来。”
他也算是多多少少了解陈望北的性格,真是他打的以他的做事风格肯定直接承认,索性让他先回去了。
钱政气急败坏起来,狰狞的表情拉扯到他的伤口,“为什么让他回去!为什么不处分他!”
詹鸿安抚着他的情绪,“这事儿学校肯定会给你个交代的,你再仔细想想,你有没有招惹到校外的什么小混混之类的。”
那地方也没个监控,真想查起来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老师你是不是不相信我!”钱政忍着脑袋上的疼痛,“他之前就说过以后见我一次打我一次!一定是他!”
詹鸿纳了闷儿了,“之前?你俩之前有什么矛盾吗?”
钱政怒火腾腾的气焰一下子就灭了半分,他别开脸,“就是个小矛盾…”
钱政走出办公室后,他脸上的愤怒逐渐消散,眉头却没有松开,仿佛有一点挂不住的慌张。
陈望北原本以为这事儿翻篇了,没想到过了两天,学校的公告栏上贴了一张通报批评。
他直直地站在公告栏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上面自己的名字。
周围的同学越聚越多,从在背后窃窃私语一直到明目张胆的议论到他的面前。
陈望北就一直站在人群中,沉默着没讲任何话。
晚自习法起来。
对面那人好像有魔力一般,让他一时间忘记了开口说话。
周围模糊一片,只有宋观南是清晰的。
不知道为什么,陈望北忽然很想……对他笑一下。
下一秒他立刻清醒过来了,完了,怕不是撞邪了,怎么开始鬼迷心窍了。
宋观南先松开手,神色坦然地似乎没觉得刚才的举动有什么不妥,他语气平静,“下巴还有雨。”
陈望北从刚才的怔愣中反应过来,胡乱的把脸一扫,匆忙别开眼,随后镇定道,“哦,我知道…谢了。”
陈望北撑着墙站起来,坐在地上太久了,双腿一时半会儿还有些麻。
宋观南的手静静地抬了抬,但还是放下去了,“需要扶你吗?”
刚才…冲动了。
“不用,我自己可以。”
陈望北跟着宋观南上了宾利,他脑子里没想什么,刚打一架身上很痛,只想坐在一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顾澄扭过头,笑眯眯地开口,“你好,还记得我吗。”
陈望北礼貌地问了声好,“顾澄哥。”
顾澄是宋观南的表哥,这他还是知道的。
“你叫顾澄就可以。”宋观南冷淡道,“不用叫哥。”
陈望北:……
顾澄瞪了他一眼,随后把车打着,他看着后视镜里坐在后排的宋观南,“先回家吗?”
陈望北原本想说随便找个网吧把他放下就行,等凌晨赵素心睡了之后他再回宋家。
不等他说话,宋观南开口,“去vorsehung。”
顾澄吐槽道,“搞得我好像是你司机一样。”
陈望北稍微放下心来,问他,“那是什么地方?”
宋观南言简意赅,“酒吧。”
vorsehung是叶燃开的那家酒吧,宋观南一来二去也和顾澄的朋友们熟了起来。
门口安检小哥一脸犹豫地看着着穿着校服的陈望北,“未成年?”
陈望北诚实着点头。
“……”
安检小哥忍不住在心里哀怨,都来酒吧玩了怎么还不会撒谎?你但凡摇个头我就让你进去了。
直到看见宋观南和顾澄后安检小哥才把人放进去。
三人上了二楼包间。
没几分钟叶燃就到了,他刚看见陈望北就惊呼,“好好的帅哥怎么被淋成这样了。”
他的视线又落到宋观南身上,“noah你的后背怎么也湿了。”
叶燃疑惑地问,“大晚上你俩是出去跑步了吗?”
陈望北一时局促地不知道开口讲什么,只能尴尬地瞥了一眼宋观南。
见宋观南没开口说话的意思,他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没有跑步…就是今天没拿伞。”
宋观南的唇角微微勾起一个细小弧度。
挺有意思的。
侍应生进来给众人倒了热茶,叶燃对宋观南第一次带来的人有几分好奇,“之前来过酒吧吗?”
宋观南默不吭声地喝着水,余光却在看着陈望北。
实话讲,他也挺好奇陈望北之前来过酒吧没有。
“没有。”
叶燃又问,“能喝酒吗?”
陈望北摇着头,“酒太苦了,我接受不了。”
叶燃笑起来,侧头对着一旁的顾澄说,“他俩都挺可爱。”
顾澄挑挑眉,不反驳。
没一会儿侍应生送了两套干净衣服和药箱过来,叶燃招呼着他俩赶紧把湿衣服换下来,顺便给陈望北上药,别第二天生病了。
宋观南把杯子放在大理石台面上,伸手把自己一旁的袋子递到陈望北面前,“穿这个。”
不是询问,像是带着几分要求。
陈望北看了看侍应生手上的衣服,又看着宋观南的袋子,一时间有些晕头转向的。
怎么这么多衣服?
下一秒陈望北手中把水杯放到了宋观南杯子的旁边,不带犹豫地拿过了他的袋子。
虽说在他看来穿谁的衣服都一样,但他心里觉得自己和宋观南的关系更近点,穿他的衣服也能方便还给他。
叶燃以一种看戏的表情看着面前的这副场景,摆摆手让侍应生只留下一套衣服,他又看了一眼台面上的两只杯子,无声的笑了笑。
看着两人一起走出去后,叶燃打趣地问顾澄,“他俩是什么关系啊?”
“同学呗。”
“是吗。”叶燃说,“noah看起来有点不对劲。”
顾澄也不惊讶,只是笑了笑,“怎么说?”
叶燃的眼神落到他们的杯子上,“他每次过来,自己的水杯总是和别人的水杯离得很远,无论是你,还是我或者是傅珣,有好几次傅珣把水杯放在他旁边,他总是会不露声色地把自己的杯子拿开,说明他在排斥所有人。”
“你看这次。”叶燃说,“心理学上这叫杯子效应。”
“我拿的衣服都是没拆吊牌的衣服,像noah这种人一定是接受不了还没洗过的衣服,但他宁愿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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