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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沛安答应走,又不立刻跟他走,赖在客厅和乐乐玩抽牌游戏,沈捷在阳台打电话。

他身姿挺拔,单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叫了声“齐市长”,两人打了几句太极。

沈捷年轻时在机关单位做过领导,不大不小,县市级书记,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卸任,回榆京进了万利,随后可谓步步高升,不到七年,就坐上了副总的位置。

而万利集团归属中央,旗下管理军队资产,也参与政府有关制度改革的项目,户头上资金流水巨大,与军队,政界,商界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官场上个个都是老狐狸,这一层关系,自然不能让他们对沈捷服服帖帖,还有一层就是沈捷的家庭原因。

他父亲、哥哥在中央任职,母亲是空天总院的院长,嫂子是文商银行战略部部长,叔伯、姑姨,舅舅舅妈几家人更是在财政局、城建局、审计署、公安厅、检察院等各部门任重要职位。

电话没岑沛安想象中通得久,沈捷挂断电话过来,捞起一旁的西装外套,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走吧。”

反正该来的总会来,岑沛安一脸不高兴,扔下卡牌,不情不愿地看向自己的姐姐姐夫。

这俩人也只能热锅上蚂蚁,皱着眉头干着急。

“我开车回来的,你先下去吧,我一会跟你车后面。”

沈捷在门口穿鞋,知道他心里打什么算盘,“钥匙拿下去给老谈,让他明天来帮你取车,你坐我车回去。”

老谈是沈捷的司机,四十出头,给他开了六七年车,除去开车稳,心思细,就是嘴巴严。

沈捷坐这个位置,想投机取巧,溜须拍马的人不在少数,但金钱、权利、美色都套不住他。

他近三十八,还未成家,对女人尤为冷淡,更别提养什么情人,所以想投其所好,只得通过他这个司机,奈何老谈嘴巴严,任谁也套不出有关沈捷的一个字。

车子停在楼道前,老谈听见电梯门开合的声音,他从驾驶位下来,迎上去,“岑少爷,钥匙给我吧,明天一早我来帮你取车。”

岑沛安不情愿地“嗯”了一声,把钥匙扔给他,径直拉开后座车门坐进去。

沈捷慢几步出来,怀里抱着俩人的西装外套,手上拎着岑沛安的公文包。

老谈见怪不怪的模样,他知道岑沛安在沈捷面前一向小牌大耍,便上前接下东西,替沈捷拉开车门。

车内一时间没人说话,沈捷剥了颗润喉糖,天气太热太干,他下午开会没顾上喝水,这会儿嗓子又开始疼。

岑沛安脑袋歪向车窗外,看着绿化带两旁的常青树,郁郁青青,在昏黄的路灯和沿街店铺彩灯下,不断向后推移。

蓦地,岑沛安听到操控前后座隔板的声音,他警惕地扭过头盯着沈捷。

沈捷右手指尖捻着糖纸,绿色的糖纸发出细小的声响,他抻直左边手臂,搭在靠背上,手指离他侧颈咫尺之距。

“你干什么?”

岑沛安一脸紧张,不由自主地往座椅角落躲。

等到隔板全部挡上,沈捷左手捏住他后颈,跟提兔子似的,把他上半身捉过来,双手控制住他两只手腕,吻住他唇。

岑沛安下意识瞪大眼睛,茫然无措地看着他,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密而长的睫毛在沈捷眼前乱颤。

等过了几秒,岑沛安才开始挣扎,他紧紧抿住嘴唇,不让人有可乘之机。

沈捷不急也不恼,就这么吮了一会儿他唇,然后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他后腰,在他惯常敏感的那处抚摸,急躁地抽出衬衫下摆,粗糙带着薄茧的手指,直接摸到人细滑的胸脯。

岑沛安又羞又恼,慢慢红了眼睛,逼出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副无辜委屈的神情。

“嗯”

岑沛安哼了声,沈捷趁机深吻,咬他的下唇,舌头在他口腔里卷扫,勾缠着他的舌尖。

润喉糖的酸涩清凉在口腔炸开,那股掺着中草药的味道刺激着岑沛安的大脑,他被逼到到位置角落,以一个极度不舒适的姿势,仰起脖子被迫接受这个吻。

沈捷想将他捞到自己腿上,岑沛安不肯,挣脱手腕死命拽着安全带。

“不许躲。”沈捷低声严厉地说。

隔板只挡视线,并不阻声音,老谈还在前面开车,岑沛安脸皮薄,自尊心强,咬紧牙关不发出声音。

他面对着跨坐在人身上,脚上的皮鞋蹬落,身上衬衫半脱,沈捷双手贴在他胸前,拇指压着挺翘的乳尖逗弄。

岑沛安身子打颤,胸膛无意识地往前挺,韧而纤细的腰身绷出一个漂亮的幅度。

“说话。”

沈捷抬眼看他,视线上分明是岑沛安占上,可他的眼神却似乎更具主导和压迫性。

“我错了。”

岑沛安不和他对视,声音轻颤,夹杂着明显的屈辱和隐忍。

“错哪了?”

“不应该提前回来。”

沈捷不说话,目光不紧不慢地打量他,岑沛安不知是热的,还是被他盯的,后背沁出一层汗,接着检讨自己,“还有不回你消息。”

“下次还犯吗?”

沈捷捏他乳尖,放在拇指和食指间捻揉,看着它充血翘起,突然倾身要去舔。

“别”

岑沛安抱着他脑袋,实际上更像是固定,让他离自己的胸口远一些,确保不会真的舔上来。

眼眶打转的泪掉下来,沈捷虽然强迫他,但绝对不是随时随处发情的人,以前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让他难堪过。

他知道沈捷今天折腾他的原因,想了又想,半响,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不犯了。”

沈捷了解他性子,又倔又犟,这番本来就是故意折腾他,没想真的在车里弄他,听完他不太诚恳的认错,伸手帮他扣上衬衫扣子。

岑沛安咬牙嘀咕两句。

沈捷去脱他裤子,岑沛安怕他来真的,弓起身子,脑袋被迫枕在人肩头,呼吸急促滚热。

“叫人。”沈捷手按在他后背上,唇角贴着他耳后,暧昧的气息笼着耳朵,一股热浪卷过。

岑沛安心跳得好快,他恼恨,但也真的怵沈捷,对方给了他足够长的时间,在耐心消耗完之前,他叫了声,“沈、沈叔。”

沈捷在大院里辈份高,同龄人都该叫他一声“叔”,但他不喜欢别人这么叫,这个称呼显得过于严肃和老气,除了院里老幺桂明月,其余没人叫过。

但岑沛安是个特例,沈捷喜欢从他嘴里听到这个称呼,不觉得老气,只觉得像撒娇,像依附。

沈捷低笑一声,声音不大,可岑沛安和他身体相贴,能明显感受他胸腔震动的愉悦。

变态。

岑沛安在心里骂他。

趁人给自己穿鞋的间隙,岑沛安推开他,从他身上翻下来,坐在旁边的位置上,把隔板收起后,从副驾驶扯过外套,盖在自己头上。

老谈对他和沈捷的一切了然于心,脸上没任何表情,专注地开车,车子四平八稳地进了四环一个富人小区。

小区闹中取静,是私密性极高的中式别墅,出入皆是名流权贵。

憋了一肚子火,岑沛安一进门,抓起陈列柜上一个文玩花瓶就摔,不解气,又接二连三摔了几个。

保姆芳姐在厨房里没出来,她做好晚饭,没等到岑沛安回来,又接到沈先生说不回来吃饭的电话,再看这架势,估摸又是被捉回来的,眼下正闹脾气呢。

“这是怎么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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