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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欢乐热闹的禁苑突然变得沉重冷漠。
段简璧呆呆地立在□□中间,走也不是,退也不是。
热闹很快转移去了别处,她的周围安静得只剩春风和花朵。
她没想到,天家虽认了这门亲事,可对她的厌恶竟如此不加粉饰。
段简璧不想到处惹人不痛快,不敢再四处赏玩,索性找了一处僻静地儿坐着,与符嬷嬷闲话。
“符嬷嬷,跟我说说晋王殿下吧。”段简璧说道。
昨日之前,段简璧从未肖想过这位名满京都的天策上将,甚至赐婚圣旨到了段家,她却还在想着,有没有法子拨乱反正,避开这桩婚事。
而今婚典既成,不管在旁人眼里,她是怎样卑鄙无耻得了这桩良缘,她终究做了晋王妃,要和晋王相守一生。
余生还有很长,她想把日子过好,想要夫妻同心,白首偕老。
姨母说事在人为,只要她肯用心,一定能得偿所愿。
她便想着,还是应该多了解晋王一些,毕竟,从今往后,他是她的郎婿了。
段简璧只知晋王行三,母亲是圣上宠重的段贵妃,再有就是人人称道的战无不胜、大梁军魂,还有堂姊那本记载晋王喜好的书卷,其他的便知之甚少。
他为人如何?性情如何?可好相处?
甚至他的名字,她至今不知。
不夸张的说,在这京城之中,所有人都比她更了解她的郎婿。
符嬷嬷是过来人,也听说过这位王妃的境遇,自是明白她从乡野小邑骤然跃进富贵龙门的惶恐,更何况,寻常百姓家刚进门的新妇也要担惊受怕几日,摸准了公婆和夫婿的性情,才能慢慢适应,莫说她做的是天家儿妇。
“王妃娘娘宽心,殿下不是严苛之人,待我们好着呢。”
符嬷嬷也只能说这么几句,再多便也是流于表面的溢美之词了。
大业初创,晋王南征北战,便是偶住京城也是公务缠身,不常在府中,他们这些奴仆也没多少机会见到这位主子,接触少自然是非也少,便觉着主子的好了。
段简璧却只当符嬷嬷是府中老人,对晋王该是了解,一字不疑信了她的话,心中又轻松几分:晋王殿下待下人都那般好,待她应该也不会差吧,或许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嫌弃她的出身。
她这里正思想着,听闻一阵热闹。
“晋王阿兄又打了胜仗!”
“父皇亲自去五凤楼接人了!”
不知哪里来的消息在禁苑炸开了,游园的公主们纷纷朝前朝走去。
“王妃娘娘,咱们也快去吧。”符嬷嬷瞧着往一处汇聚而去的人群,也满脸兴奋地说。
消息来得突然,段简璧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见到晋王了,刚刚放松下的心神又骤然紧张起来。
她下意识扶了扶发髻,问符嬷嬷:“我没有不妥之处吧?”
“没有,妥当着呢。”符嬷嬷扶着她一只手臂,往五凤楼去。
虽有符嬷嬷这句话,段简璧的心还是提着的,路过九洲池,特意往水中瞧了眼自己的影子,确定没有失礼不妥之处才安下心,加快了步子。
她此时才知,晋王成婚都没有出面,原来是打仗去了?
承天门是宫城正门,也是皇朝举行包括登基、改元、接见朝贡蕃使等一系列重大典礼的场所,门有五个通道,上建五座崇楼,琉璃辉映,飞宇耸峭,有如展翅金凤,故而承天门又叫“五凤楼”。
五凤楼只有帝后才可登御,其他人只能在楼下城门两侧、排排而立的朱红杈子以外,依着身份差等列队迎接。
段简璧来得晚,前面的位置已被一群看热闹的小公主抢占了,她知道小公主们本来就不喜欢她,非要往一处挤恐惹人嫌,便远远避在后面。
甲鳞碰撞的铮铮声伴随战马的嘶鸣由远及近,夹道而立的人群也自觉地安静下来,大胜凯旋的威严并没被夹道围观的人群淹没。
三千骑兵列阵在前,将士和战马都披着玄色的铁甲,甲衣片一层叠一层紧密缀连,如一条矫健苍龙,龙鳞映着春日的阳光熠熠生辉。骑兵之后是两千步兵,亦身披甲衣,手持长戈,列队行进,庄严整齐地像刀切出来的豆腐块儿,四四方方,棱角分明。
队首一人骑在青骓马上,未披铁甲,而是轻装简行,便是晋王了。
贺长霆玄衣金带,紫玉冠束发,明明极为清隽的面相,因着那双不露分毫情绪的凤目,变得矜贵凛栗。
远远瞧着有些凉薄寡情。
只是他单薄的春衫簇拥在龙鳞铁甲的辉光中,竟毫不逊色。
原来有些人的光芒,从不会被逊色的衣着所遮蔽。
段简璧站在夹道的人群中,仰头望着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晋王。
她头一回如此认真地看着这位晋王殿下,她从来务实,不可能得到的东西不会动念肖想,不肖想的东西不会去关注。
现下,他们已经成婚,他是她的郎婿,她可以这样明目张胆地看他。
段简璧的脸微微有些红了,追随着青骓马上高大挺拔的身影,心中如有一只小鹿漫无目的地乱撞。
骑在马上的男人却没向道旁的人群投来一丝一毫的目光,更不曾留意那淹没在人群中,渺小得微不足道的仰望。
承天门下马,贺长霆解去随身长刀,登楼去向圣上复命。
夹道的臣子们这才小声议论起来。
“晋王殿下拿下东都,招降一万余众,又是一记大功!”
“可不是,东都乃前朝粮仓,久攻不克,一直是陛下头疼事,现下被晋王五千玄甲精骑轻轻松松收入囊中,便说功比天高也不为过。”
“新婚又立大功,晋王如今真是双喜临门呐。”
“那新婚算什么喜事,晋王想娶的可不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庸脂俗粉。”
“倒也是,那姑娘虽出自段家,终究不是嫡支,且听说是长在乡野的,没什么教养,更莫提才干,这样的出身,确实委屈晋王了。”
“依我看,这场婚事恐怕只是权宜之计,不会长久。”
议论声虽不高,但嗡嗡地,苍蝇一般环绕在段简璧身旁,她有些虽没听清楚,但听了个大概。
她仰头朝城楼上看去,贺长霆正将调兵遣将的鱼符奉上,他微微低首向圣上行礼,宽肩窄腰,脊背挺得笔直,概因离得远,他周身的冷漠不如之前逼人,只剩了硬朗刚正的男儿气,虽依旧透着些倨傲高贵,却并不叫人望而生畏,不敢亲近。
兴许那些朝臣说错了呢。段简璧这样想着,听符嬷嬷说,晋王能宽以待下,待她应该也不会太差。
圣上收下兵符之后自是一番嘉奖,而后犒赏三军,摆宴庆功,直到夜半才散。
贺长霆打马出宫,行至皇城门口,看见一辆牛车停在不远处,牛车外头挂着一盏灯,赫然是晋王府的标志。
他没料到皇城外会有等候的自家车舆,少不得愣了下,对赵七说:“去看看怎么回事。”
赵七去了片刻,很快来回话:“王妃娘娘在等您一起回府。”
贺长霆又是一愣。
这场婚事来得仓促,父皇出于信义威望没有推诿拖延,但征伐东都筹谋已久,恰也在这几日寻得良机,耽误不得,他自是以大业为重,无暇过问婚典诸事,哪里记得昨日便是大婚,更没想到不过跑了趟东都,回京之后已是成过亲的人了。
贺长霆又朝牛车看了眼,见一个绿裳女子下了牛车朝他走来。
他记起,这位王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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