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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关宅的肃穆庄严相比,这简直是一座洋溢青春活泼的住宅,崭新的红木家具,头顶的烛台式吊灯,连桌子上的碗筷也是那般的俏皮。
关少钦提议让他住在这,离学校近,老陈来回也接送也方便。
方便了谁,方便了什么。
餐桌上,关怀钰低头不语,白皙的脖子后印着新鲜的吻痕,青青紫紫,顺着衣服下面是违背常理的疯狂夜晚。
关怀钰回去取衣服的时候,顺嫂正躺在摇椅上睡觉,难得的明亮天,一个绣花被盖在她身上,睡得安详。
一件新做的黑色马褂整齐地放在床上,关怀钰用手指摩挲了马褂。前襟的暗花一看便知出自顺嫂的手,她老人家也不知道点灯熬油了几个晚上,才紧赶慢赶的做完了。关怀钰顺手将它放进了包裹里,穿堂过的时候不见顺嫂的身影,刚上了老陈的车,方看见顺嫂端了一个乳白的砂锅。
“这是枇杷雪梨汤,你拿回去,近来见你和大先生都有些咳嗽,给你俩去去火。”说着就把砂锅递给了老陈,又说:“去了那边,切记好好读书,少与那些狐朋狗友学一些招猫逗狗的本事,仔细你哥疼你。”
从顺嫂嘴里听见大哥还是叫他心惊,又听见说“疼你”更是叫他脸色发白,他躲闪老人家关切的目光。
车子缓缓驶动,路边落下的黄叶随着卷起的风吹起又落,他扭头见顺嫂还站在门口,披着个暗绿的斗篷,慢慢地就变成了芝麻大小。
诺大的宅子里,他最不想顺嫂知道这些事,她于他不像是温婉的母亲,年纪脾气性情更像隔辈亲的祖母,外婆。
他阂上眼,靠在椅背上,暗暗思索,左右关少钦也不会让这档子事叫下人闲言长语去了,又长出一口气,暂且将此事放下。
寂静的光辉映在青色石板路,坑坑洼洼的坎坷也被照得灿烂,远处山背后大红大紫,金丝交错,冷不丁地叫他想起清晨抵死缠绵耳鬓厮磨,好像从兄友弟恭到浓情蜜意不过一眨眼。他扭头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的日落,眼眶干涩,用力地眨一眨,开解自己,关少钦是他的恩人,能为他做的都是在报恩。
车子驶入公馆的院门时,那里早已灯火通明,也预示着这里的主人已经恭候多时了。头天晚上遇见的黑丫头名为莯儿,是荣叔的远方亲戚,面黑心热,机灵讨巧,与关怀钰年纪相仿,虽不曾读过书,却是明事理懂世故,想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这会子见关怀钰回来了,她连忙接过他手中的锅,又朝他努努嘴,小声嘀咕:“大爷回来后就在厨房里摆弄,谁打下手也不用,你闻闻。”
关怀钰脱了外套,摘了领带递给莯儿,一面挽着袖子大步朝厨房走去。伙夫模样的关少钦到底是没见过,洗手作羹汤与冷漠严肃的关大先生毫无关联的词语,此时看见腰间的湛蓝土布围裙,让关怀钰晃神。
别说关怀钰惊愕,要是关少章见了也定是这样的错愕:抽的巴掌,打断的藤鞭,跪到天亮的祖宗祠堂,想起这些就叫他胆颤的,要是见了此等光景,新思想进步青年关少章也会找个道士驱邪避岁。
“饿了吧,最后一道菜收汁就好了。”关少钦背对着他,慢条斯理的摘下围裙,手指关节分明,指盖上的月牙的弧度也是那么完美,水流顺着手腕流到指尖,缱绻不肯流走,倏地,他的手掌抓起一旁的毛巾,反复擦拭使手背青筋暴起,那双大手牢牢把握过很多东西,譬如陶瓷花卉杯,浅棕淡绿相间的条纹领带,又或者是伤痕错综的细腰。
他抵着这双手做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
“怀钰。”关少钦转过身,见他愣神,轻唤了他一声,却见刹那间粉红色爬过他的脖子漫过耳廓,透过苍白的皮肤露出纯真的欲望。
“有、有点饿了。”关怀钰心虚地吞咽唾沫。
关少钦抬了抬手指不着痕迹地擦过他的脸,最后落在他的耳垂,捏了捏:“洗过手,出来吃饭。”
从前不知道关少钦在吃的上面有得道之境,最后收汁的菜是葱烧海参,源于鲁菜,用鸡汤和葱油辅料一起烧才入味,讲究的便是火候,一口下去香滑软嫩,葱香四溢。
饭后,又上了关怀钰爱吃的糕点,蜜糖浆黏的满足担心萨其马,甜而不腻,又来碗带回来的雪梨汤清口。
关怀钰捧着本杂志在书房里偷偷点灯看,书是边月龙借给他的,杂志多谈敏感的政治问题,等他对着光从书包里掏出书,才知道拿错了,书的封面是一个烫发的女人微敛下巴,抿着嘴笑,硕大的红色字写到“玲珑”。
他扶额哀叹,那天手忙脚乱的,竟拿错了,顿时没了心情,他拄着腮,百无聊赖地翻了几下,里面有一篇不嫁主义倒是有趣。离婚这个新鲜词也不过刚有十几年,以知识分子为代表的青年人主张打破旧道德,抵制包办婚姻,要求自由恋爱,现在更有独身主义的说法,让人耳目一新。
进卧室前,他的脑子里还停留在书房,被关少钦从背后环住才发觉失态。他转过身,自然地缆住他的脖颈,抬头微微张嘴。
吻就这样轻轻地落下来,接着大手扣住了他的后脑勺,舌头挤进他的口腔,不是陈年烈酒,是清爽沁人的茶香。
桌子上的那盆杜鹃花开的正艳,花朵儿粉红略带黄,外面多少的花凋零了,便是也与它无关,自顾自地盛开着,红艳着。
此时床上人影交叠,旧吻痕还没下去,新吻痕又覆盖在上面,关怀钰挺着腰趴在那儿,他早就跪不住,又喘又哭,哽着喉咙哀求:“不成了……屁股受不了……”
关少钦那根性器又粗又长,撑坏了小洞,捅得人咿咿呀呀,他撩起他额前的碎发,附在耳边央个他:“叫声大哥放了你。”
关怀钰的廉耻早就不知道丢到哪个角落里,狭长的眼睛斜看着关少钦,像是撸顺的猫,没了野性:“大哥……”
关少钦乐了,爱惜地亲吻他的面颊,转而起身,捞起他的腰身,用力的冲刺。
没一会他紧绷着双足,死死抓住床单,半张嘴,紧紧闭着眼睛,后面的穴越夹越紧,越是这个时候关怀钰反而没了声音,就这样拧巴着。
关少钦知道他快受不住了,这样随他去了又不甘心,忍着射精的欲望,慢条斯理地进出,眼见他的后背泛起肉欲的红,紧接着就是不寻常的炙热紧缩。
再将他翻过身,下体早就泄得一塌糊涂,大张着腿,眼神迷离,手却紧紧地抓着关少钦的手臂。
关少钦跪在一旁,撸了两下,见他可怜见的样子,被折腾了几个夜晚不得好眠,正想着今晚放过他。
正是天人交战,他的好弟弟跪趴过来,一手握住根部,张嘴慢慢舔舐。
“从哪学的!”关少钦一把抓住关怀钰的头发,迫使他抬头,惊骇又气恼,哪个混账寻摸这些下流东西教了他!?
关怀钰迷惑不解:“不舒服吗?”有些事情一旦想开,探索起来就得心应手。他颇有点不耐烦地挥开关少钦的手,低头将头部含住,含不下的就用手上下撸动。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咕噜的口水声,关少钦自小就是风月场的老手,折磨情人的手段只多不少,但他一个也舍不得用在关怀钰身上,如今捧在手心的弟弟作践般给他含着,使他下流胚的心蠢蠢欲动。
他找过几个与关怀钰样貌相似的男孩泄邪火,冷漠的、妩媚的、讨好的,在床上听他们的叫声,厌烦了,用手捂住他们的嘴,下身毫不怜惜的贯穿,不接吻,不讲情话,直到自己舒坦了,又匆匆忙忙赶回关宅。
关怀钰推倒他,埋头又吮又舔,认真严肃的模样活像是做什么文学研究。他抚摸上下卖力活动的头,让他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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