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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海岛上的一切都毫无概念,没有改弦易辙的打算。但是考虑到伯爵的各项产业如果要移交给子侄等继承人,也许会有一些文书手续需要自己协助办理签署。等到伯爵整理好所有所需的材料,尽可以再写信来此寄出的地址,自己会尽所能提供最周全的帮助。
总而言之,是建议伯爵尽快在亲族中找到其他合适的继承人,只需要通知他放弃继承相关的手续。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叙旧之类的情感交流的打算。
埃尔弗认真读了每一个字母,感觉一言难尽。看到伯爵的询问的眼神,又觉得,不论自己的真实感受是什么,也一个字都不能讲。
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说:“塞西显然受过非常良好的教育,学识广博,思路清晰,理性冷静,处事周全,来做顾问秘书,当然是绰绰有余的。这封信的主要信息是,给出了他的留居地址。这说明,他还是非常愿意我们去找他的。既然他还愿意为了你考虑这么多,那么我找到他,对他善加劝慰,他最终肯定是能理解你的期望的。”
伯爵温和地看着埃尔弗,慢慢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跟艾琳娜等四位女士一起吃晚饭绝对算不上糟糕的进餐体验,虽然无聊,但至少食物丰盛,味道也不错。而且还有菲斯莱特娓娓而谈,气氛也并不坏。埃尔弗只需要顾着自己慢慢吃饭,落的轻松。
紫叶庄园惯常并没有舞会,也不邀请客人。圣诞节就是一家人在一起像平常那样吃饭,顶多给仆人们多发些肉菜礼物。埃尔弗觉得挺好。
菲斯莱特却东嗅西嗅,像一条急着向主人验证自己存在感的猎犬。晚上的牌桌散了之后,一跟埃尔弗独处,就搂着埃尔弗说:“陛下觉不觉得得这里的圣诞节很不寻常?”
埃尔弗按住那双乱无章法在自己身上摸索的手,说:“他们府上刚刚办了丧事,又有个病人。我们两个在这里天天干这个才不正常。”
菲斯莱特在埃尔弗耳边轻笑,很得意,说:“干哪个?”说着,在埃尔弗耳边又舔又吻。
埃尔弗不想跟他扭打,只稍微放松,就被菲斯莱特按到床上,脱光了全身衣服。菲斯莱特赤倮倮的紧搂着他,非常激动,就像一只发晴的牲畜。埃尔弗突然很想翻白眼,冷冷地说:“你为了保护自己的地位,天天都要跟人上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天多少次,随时随地,说硬就要硬,是不是很累?”
菲斯莱特被他说得差点瞬间萎靡,停下了动作,轻轻搂住他。诚如埃尔弗所说,菲斯莱特逢迎权贵,时时都要面对各路牛鬼蛇神,脑子里埋着的鸡皮鹤发的画面数不胜数,那画面感太强,被埃尔弗一本正经地提醒,就算是他,也有些作呕。叹了口气,说:“埃尔弗,你别再在我兴致上来的时候说这种话,我机把都快断了。”
埃尔弗也心平气和地说:“提醒过你很多次了,你别再不用敬语跟我说话。我也不想动不动就抽你耳光。”
菲斯莱特抚着他脑后的头发,深深亲吻他的嘴唇,说:“陛下,我最尊敬的陛下,陛下是我最珍爱的爱人,怎能跟外面的蠢物丑货们相提并论。上一次陛下把卑微的我踢出寝宫,一年多不肯见我,怎能想象我的心情,多么痛苦绝望。无数个漆黑孤寂的夜晚,我想着陛下,想着也许再也见不到陛下的自己。我想着陛下的美丽的脸庞,纤细的腰身,光滑的双腿,还有腿间那处总躲着我的所在。”
菲斯莱特一边说一边伸手去埃尔弗的腿间细致地抚摸。
埃尔弗淡道:“怎么?兴致又回来了。你平常就是靠着这些不着边际的姓幻想适时适地地硬起来?你该不会说我就是给你助兴的主要意淫素材吧?”
菲斯莱特撇撇嘴,说:“我离硬不起来还有很多年呢。再说了,用不着任何意淫,只要想起曾经在陛下的床上陛下的身上躺过的事实,就不可能硬不起来。想想陛下曾怎么绝决地赶走我,现在只要能见面,每一秒都不想放手。”
埃尔弗似乎被他的话取悦了,闭上眼睛,躺在他的怀里,静静地享受他温柔的抚摸。
菲斯莱特却回味过来,埃尔弗刚才所说的那些尖锐的话,似乎是在顾左右而言他。
埃尔弗感觉到伯爵似乎有用美人计哄塞西回国的意思,他之所以有这样的期望,只有一个过往的论据,就是自己曾经用肉休关系拖住了公爵,争取了时间,最终灭掉了公爵的势力。这段关系虽然大家都不敢再提起,但好像成了自己身上去不掉的印记,动不动就要露出来。这个事实令埃尔弗非常不快,但又无可奈何。
塞西这样的贵族太文艺了,完全不对埃尔弗的胃口。其实菲斯莱特的不学无术的粗俗习性才是让自己轻松惬意的。而且,何以见得塞西会喜欢自己?就算自己是国王,塞西也没有理由放弃大陆上的生活,来大陆上继承紫叶庄园。虽然埃尔弗喜欢平静的生活,但紫叶庄园在自己看来太乏味,怎么可能吸引在外游历长大的塞西。更不用说还要跟菲斯莱特之流的弄臣争宠了,简直自降身份。
然而,不论这件事结果如何,现在都绝不能让菲斯莱特察觉到自己和伯爵的意图。
菲斯莱特当下最关心的,当然是联姻的事。他已经极其了解埃尔弗的为人,如果他完全不想接受联姻的计划,对自己,就绝不会是现在这样暧昧的态度。在目前来说,这就够了。毕竟这件事会影响所有贵族的利益,他不可能轻易地一个人说了算。
那么埃尔弗明里暗里的焦躁,就只可能跟紫叶庄园的继承有关了。
菲斯莱特念头一转,搂着埃尔弗,说:“紫叶庄园圣诞没有请客人来,当然不寻常。就算主人不想请,客人难道不想来?毕竟牵涉到庄园的继承,谁不想抓紧时间捞点好处?除非老头子坚决不让任何亲戚现在过来。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埃尔弗立刻恼羞成怒。说:“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竟敢用这样的态度议论伯爵的产业。”
菲斯莱特平常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瞧不起他的弄臣身份,但现在埃尔弗正浑身赤倮的躺在他怀里,身形比起寻常男子略显娇小纤细,皮肤细嫩雪白,却不停地说着这些严重刺激神经的话,反而让他兴奋起来。他抚着埃尔弗的腿间,把自己推进去,激烈地抽送。
埃尔弗向来中意他的力道动作,一时顾不上再说什么,惬意地喘息着。
菲斯莱特很得意,就好像占领了快感高地,摆脱了埃尔弗蓄意制造给他的种种羞辱,全身激情涌动,源源不绝地冲击自己,征服自己怀里的爱人。不论埃尔弗是不是真的瞧不上自己,毕竟他抗拒不了自己提供的爱欲。
埃尔弗说不清自己的感受,只知道抱着自己的这个人再怎么发情也不讨厌,只想放纵自己被他抱着享受更多的愉悦。毕竟这种身体纠缠再怎么激烈也只是暂时的,只要从床上起身,这个人生死荣辱都只能听凭自己处置。
激情过后,菲斯莱特非常温柔地为他清理了身体,重又抱着他,说:“陛下应该也很了解我。任何信息情报对于我来说都是获取更多力量的台阶。庄园继承的走向也是一样,如果我不能探听到更多的信息,那四个娘们儿怎么会甘心被我驱使。我对于陛下的助力也在于此,不是吗?凡事都有代价。我本身完全不想冒犯陛下。所以原谅我吧。”
埃尔弗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温热的身躯,觉得他不会再更深入地刺探跟继承人相关的事,慢慢放下心,轻柔地亲吻住他的嘴唇。
冬季冰封未融,菲斯莱特去哪里都没什么心思,也许真的像他所说,只要能安心待在埃尔弗身边他就什么都不抱怨。但埃尔弗就不同了,就算不考虑政事,囿于身份,住在臣下的宅邸,总是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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