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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子我还和他拍着胸脯说,你哪怕一辈子出不了社会也不要紧,有我顾着你。现在看起来,倒是我们多虑了。”
时巍屿说着,招呼靳姨去把今天新做的半熟芝士取出来,给时南奚配下午茶。
对于时南奚的能力他从来不担心。他见过时南奚的作品,那可是连吴瑾这种数十年做雕塑的老教授都叹为观止的程度。前几天吴瑾还让人送来了上次展会评选的奖杯和奖金,时南奚斩获了新秀组头筹,他制作的小型仿生模型“贝利”被学校借走了,作为雕塑系代表作全国巡回展览。
这样的能力,制作手办那还不是绰绰有余!时南奚的确是个天才,是个完美继承了鲍勃的艺术基因,并且后天发挥得淋漓尽致的天才。
时南奚捧着自己的奖册,里面夹带着他以往的所有的作品图片,个个眉目如生,灵动精巧,尤其是那个贝利,乍一看真以为是个小婴儿。
那时候的作品多好啊……时南奚面色有些发白。时巍屿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好兴致地抓着他的手,说:“对了,最近你在屋里又制作了些什么新作品?给我看一看。”
时南奚手一抖,心脏霎时间像是结了冻,由内而外生出刺骨的寒意来。
这几天的作品?这几天什么作品?
他难道能告诉时巍屿,这几天他连泥胚都拉不好,手抖得像帕金森患者,泥土捧在手里他就想到鲍勃史密斯那些恶心人的话,那些根本不相信甚至全盘否定了时南奚所有天赋和能力的话。来自父亲的恶毒的言语,他甚至不敢直视自己的作品,他已经有快一个月什么都捏不出来。
好不容易颤颤巍巍弄出个雏形,他左看右看都觉得差劲,越怀疑自己就越是做不好,他疯了一样把所有的捏出来的泥人狠狠摔到地上,半硬的土砸得粉碎,整个房间斑斑点点。
紧接着,他的胃开始神经质地痉挛。郎昕州听到动静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缩在角落里捂着肚子,脸色煞白一个劲儿冒冷汗。
时南奚看着时巍屿,唇艰涩地动:“……没有。”他闭了闭眼,含糊地说:“那个,都……寄出去了。”
不行,心口里的冷意越来越强,似乎沿着他的血脉要往浑身扩散。
他直觉觉得自己快要发病了。
耳朵里响起尖锐又刺挠的长鸣,时巍屿说的话被隔绝在外,他只能看到哥哥的嘴在动,知道在对自己说话,但却一个字儿都听不见。时南奚额上冒出密密的汗,他真的怕自己下一秒就会蹲在地上抱头尖叫。
“郎昕州。”本能地,他朝旁边看去,当即有人上来握住了他的手。
“时先生,南奚手凉,我带他回去穿件厚衣服。”
郎昕州不动声色,却将时南奚扶了起来,揽在怀中。
时巍屿看了看他搭在时南奚腰间的手,眉头微皱:“出门前怎么不知道多帮他备一件!直接穿我的吧。”
“不,不用。”时南奚微微哆嗦,咳了几声,说:“我要回去捏……捏……”他舌头僵直,那些简单的词愣是卡在喉咙里出不来。
郎昕州说:“正巧吴教授说,让他这两天再做几个微型石雕,他下学期给新生讲课要用,南奚得回去赶作业了。”分明知道时巍屿看他和时南奚如此亲昵不太舒服,可郎昕州却没打算放手,因为他只要一撒手,时南奚保准直接瘫倒下去。
时巍屿眉宇更紧,却也没再说什么,上前帮时南奚的领子扣上,将自己的围巾搭在他脖颈间,就让郎昕州带他回房间去。
郎昕州带着时南奚前脚一走,后脚时巍屿就收到了贾西娅的新邮件,说是调查有进展,鲍勃史密斯借着探望为理由,企图翻越时文玢别墅后院围墙。
时巍屿心下一凛,忙收回了凝望弟弟背影的目光,点开邮箱继续工作。
甫一回到房间,时南奚冷得浑身冰窖一般。
郎昕州帮他打开了暖气,却半点没用处,放他上床时时南奚根本不肯离开他的怀抱,搂紧了他的脖子迫使郎昕州和他一起歪倒在床上。他缩在人臂弯里,贪着他身上温烫,恨不得整个人都化在他怀中,战栗地重重喘息。
“郎昕州……郎昕州!”时南奚口唇都贴着郎昕州颈侧,用力地呼吸,仿佛想将他的温热像喝热水一样一口一口吞下去。
缠搂着良久,始终没能回暖来。时南奚颤声恳求:“郎昕州,把衣服脱了。抱着我!”
-本章完-
猛烈的窒息感霎时间灭顶压来,他迅速缺氧,耳边一大片嗡鸣,他本能地张开嘴想要呼吸,可手上却加力将自己扼紧。
疼痛,晕眩,胸闷……濒死的体感空前放大他所有知觉,他一霎间身体变得极其敏感,甚至每个毛孔似都能舔舐到空气中爱欲的味道。
紧接着,底下滚热的快感夹杂着体内不断奔腾的血浆席卷全身,好似火山喷发下滚烫的熔岩,他身体疯狂地扭动,挣扎,摇摆的腰肢尽是原始的渴欲。
臂上一紧,应该是郎昕州发现他的举动,正想阻止,时南奚用力挣开,仿佛挣开求生的念想毅然决然投身入深渊里,他固执地将领带在手里又挽了一圈。
他在死亡的迫近下发了情,性快感和他心底的阴郁此刻在他身体里剧烈交织,碰撞摩擦出黑色的火花,心脏狂跳,翻云覆雨。郎昕州握在他腰上的手差点没握住,在他胸腹间滑动,拨弄到敏感的乳头,快感霎时间在体内占据了上风,时南奚知道自己射了,射得很凶,高潮不绝他射精就不停。窒息的那几秒钟将他对时间的感官拉得很长,他甚至诧异自己肚里的东西有这么多,他感觉自己泄出的精都变成了海,他在这片海底翻滚了好久好久,周身浸泡着名为性欲的液体,由着他将体内大堆大堆的浑浊污糟尽皆从阴茎里排出来,丢出来,全都不要。
他觉得身体轻盈了不少。
转瞬之间,一双手捧着他的脸蛋,好似将他从欲望海底捞了上来,有人在耳边着急地喊他。
时南奚猛抽了口气睁开眼,大口大口地喘,刚刚溺了水一般。新鲜的空气灌入他鼻腔肺里,胸腔抽一下都疼的厉害。
眼前的眼罩被丢到一边去了,领带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被郎昕州抢过去,自己刚刚把自己勒到窒息,高潮来临直接给爽到断片晕厥。
他直愣愣地看着郎昕州,人应该是被他吓得不轻,捧着他的脸,一手抚摸他额头,替他擦去间或不断的冷汗。
他现在浑身上下都是水,湿淋淋的,比淋了雨还湿。
尤其是胯下,那个主宰着他的性欲,刚刚又酣畅淋漓吐了个痛快的玩意儿歪在肚皮上,被两人的身体夹在中间,略微一动就挤蹭得舒舒服服;再往下……他觉出两人身体还连在一起。
郎昕州甚至来不及把性器抽出来就手忙脚乱来救他。
时南奚看着人惊魂未定的眼,忽然扯起嘴角笑了笑,声音微微沙哑。
“郎昕州,我死过一次了。”
他死过一次的人,不会再死了。
高潮驾临的前几秒,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的想勒死自己的。他才不管是不是死在床上,衣衫整不整,含着人的鸡巴咽气会不会很丢脸……他就只想在那须臾最忘情的时刻把手一撒离开这扯淡的世界。
然而当他真的窒息到只听见自己身体的声音的时候,他听到心脏努力地在胸膛中猛锤他;颈动脉的血液海啸似的冲刷血管壁,拼了命想将上面的束缚打通;他的肺一下比一下收缩得厉害,用力去抽取空气来激活肺泡……恍惚之间,压了他这么长时间的那点子阴郁忽然就不算什么了,在死神掌心压在头顶之际它们比蚊子蚂蚁还要渺小,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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