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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会慢慢降,叫我先不要发声。
但令我没想到的是,一条新的热搜立马冲了上来,而且还是关于我的,“周染是新光传媒少东家”,我和姜池的关系就这么大白于眼前。
经纪人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他说我脑子多少是有点问题,名正言顺的金主有啥不敢承认的。
我没理他,挂了电话就给姜池打了过去,电话没过一会儿就被接听了。
“舅舅那条热搜……”
“是我挂的。”他平静地回答我。
“为什么?你说过不要暴露我们之间的关系!”
“你觉得呢?”姜池反问我,这一刻,我真的意识到姜池有多恨我。
姜池曝光了我与他的关系,也相当于彻底断绝了我与他在一起的可能性,但凡我和他之间有一点逾越,我们都将万劫不复。
我在房间里待了整整一天,电话铃声响个不停,我直接关机,房间里安静的要命。我好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跳的很慢很慢,每一次跳动都像歇斯底里的吼叫,但它被困在我的身体里,冲不出去。
傍晚,我打开手机,叫了个朋友出来陪我喝酒。
我把自己包的很严实,帽子口罩墨镜,初夏晚上还是有些凉,我套了件针织衫出了门。
罗纳已经在包厢里等着我了,见我一来就招手示意一旁的女伴离开。
“你小子不行啊,掉个马甲都要买醉?”他笑着调侃我,我坐在真皮沙发上,苦笑一声。
“不想说就喝酒。”他把酒杯递给我,我仰头一饮而尽,烈酒灼烧着我的喉咙,让我清醒了不少。
罗纳是我半年前在剧组认识的朋友,是中法混血儿,才回国不久。在剧组整天嬉皮笑脸,对谁的笑脸相迎,但他是否真的如此和煦我可不敢打包票。他家里有背景,是实实在在的富家子弟。
我们没怎么聊天,一直喝酒,实际上是我不想说话,一直拉着罗纳干酒,他开始还唠嗑两句,最后见我兴致缺缺,干脆闭嘴不言。
其实我和他也不算太熟,可我实在是不知道找谁,实打实的话我谁也不能说,罗纳很精这一点,他也不会过问。
到最后我已经快要不省人事,突然揪着罗纳袖子问他,“如果你爱的人不喜欢你怎么办?”
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就还没有不喜欢爷的!”
我笑了笑,就断片了。
第二天我又进组了,在小茜那里得知是罗纳叫她来接的我,可我在通话记录里看见了姜池的记录,是我这边打过去的,电话通了十多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我也不想再去询问了。
新戏是盗墓题材,需要到处奔走取景。我们拍摄了整整三个月,从吉林省往西走,到内蒙古再到新疆。
这一路的景观变化很大,风景也很美,我有时候发呆,就在想这么美的风景要是能让姜池看看就好了。我拍了很多照片,有时候点开他的微信,最终却没有勇气把消息发出去。
这三个月休息的时候,我也会做梦,梦到过姜池和别的女人结婚,也梦到过姜池对我恶语相向,甚至是姜池在我面前自杀。每个梦都能把我吓醒,醒来时不仅是后怕,更多的是无奈,我从来没有和他在一起过,即使是在梦里。
回到b市已经是七月下旬,剧组终于好好举办了一场聚餐,三个月的风餐露宿让组里一些女生直接经费减肥了。
吃完饭后又去唱歌,我刚刚在餐厅已经喝了不少酒,我只是窝进沙发里,看着他们霸麦怒嚎。终于等到尾声,小茜已经给我打来电话,她在车库等我。
我坐在车上,看着窗外闪过的霓虹。忽然,车子路过一家奢侈店,展示柜里的那件红裙子一下子就吸引了我的目光,是吊带的款式,不明显的花边裙摆,很适合姜池。
我鬼使神差地叫小茜停车去买,她不解的看着我,但还是照做了。
“不回宜区了,去半山别墅。”我的手摩挲着裙子的外包装,此刻只想快点见到姜池。
但当我真的站在门口时,我又迟疑了。我和姜池已经三个月没见,那一晚发生的事让他和我的关系僵到极点。可我真的很想把这条裙子送给他,亲眼看着他穿上。
我刷着指纹进了门,客厅里一片昏暗,姜池可能不在家。我打开客厅的灯,往楼上走去,站在姜池的卧室门口,想着要不要把裙子放进去,却又想起来姜池喜欢反锁卧室门,我也进不去。我下意识的转了下门把手,令我意想不到的是门居然开了。
房间里空调温度开的很低,我进去都打一哆嗦。灯光打开的那一刹那,我就看见床上窝着一个人,姜池在睡觉。
“舅舅我不是故意的,我马上出去。”我尴尬的解释,想要马上退出房门。
但是床上的人没有回应,我只能听见姜池浓重的呼吸声。我意识到了不对劲,连忙走进搂起姜池,他的额头烫吓人,已经人事不省。测了一下温度已经将近四十度,现在已经是凌晨,附近的诊所早就歇业,只能去医院。
我把姜池从被子里扒出来,他浑身被汗浸湿,还穿着白衬衫和西装裤,手里紧紧攥着那件红裙子。我晚上喝了酒,但现在已经完全清醒,我必须马上送姜池去医院,我并没有叫小茜回来,这太麻烦她一个女孩子。
我开着姜池那辆路虎把他送到医院,推进了急诊。直到此刻我才感觉到自己能喘口气了,瘫倒在医院的走廊上,幸好这个时间段人不多,没人认出我,我从口袋里摸出个口罩戴在脸上。
姜池是由肺炎引起的高热,经过一晚上高烧都还没退下来。我在病床边守着他,想着这么多年他生病了都是自己一个人熬过来的,他根本不会照顾自己。
我在洗手间擦了一把脸,看着镜子中自己困得发红眼睛,但是姜池烧还没完全退下去,人也没清醒,我就不敢睡。
当我回到病床边,才发现姜池已经醒了。他在艰难的咳嗽,看见我出现在眼前,惊讶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要不在这里,你昨晚上就发高烧死在家里了。”我像是在责骂他,可这语气中却有我都没发觉的委屈。
他愣了愣,问道,“现在几点了?”他手里打着点滴,像是在寻找什么却无法动作。
“十点了。”我坐在床边,摸了摸他的额头,又给他测了一下体温,三十七度二,总算是退下来了。
“我手机呢?”姜池问道。
“昨晚走太急,没带。”
“我今天还有个会。咳咳……”姜池说着就咳嗽了起来。
“不是你有没有搞错,你都烧出肺炎了还管什么会不会的。”我朝他吼道。
“那我总得请个假吧。”他看着我,无奈道。
“你想吃点什么,我叫小茜给你送,我回去给你拿手机。”我对他嘱咐道,想着让小茜进姜池的卧室还是不太好。
“喝点粥吧。”
“行。”我说完给小茜打了电话叫她买点粥和清淡的小菜,自己驱车往半山别墅赶回去。
凌晨急急忙忙把姜池弄到医院,又在病房里熬了一宿,刚刚在医院没注意,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一股味儿了。
我冲了个澡,把胡子刮了刮,又才到姜池的卧室找手机,在床头柜面前的地上的西装外套里找到了他的手机,站起身却被柜桌上的药瓶定住了。
那药瓶包装我认得,是治疗抑郁症的。我没想到姜池会换上抑郁症,但我大抵知道和我脱不了关系。
我又看见了昨晚上姜池攥着的那条裙子,已经很旧了,鲜红的颜色已经黯淡,在这条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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