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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段则予就这样成为了邻居。
他对你非常照顾,自那边跟他说了你的遭遇后,他几乎每天都会陪你一起回来。
在他的帮助和陪伴下,你总算度过了最痛苦的阶段。
久而久之,那人也没有再跟踪你了。
你的生活终于恢复了正轨。
还多了个意外之喜——段则予在你生日当天跟你表了白。
你当时脸烫得不行,心头小鹿乱撞,羞赧地点了点头。
他把你照顾得无微不至,了解你的所有喜好,会时刻考虑你的感受。
和他在一起之后,你渐渐地依赖上他,会向他撒娇,还会跟他耍小性子。
这天,他出外省实习,两人视频聊天时,你鼓着腮帮子抱怨:“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想我了?想我就去我的房间睡。”
“才不是。”你当即羞红了脸,谁要睡他的床呀!
黏黏糊糊聊了一个多小时后,你才挂断了电话,但他那句“想我就去我的房间睡”尤在耳边。
你鬼使神差地走进了他的房间,这是你第一次进来,一时间好奇不已。
他的房间很宽敞,设计得有些复杂,你一不小心就碰倒了拐角处的绿萝,脚底直打滑,整个人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手撑在墙壁上才稳住。
啪嗒——
墙壁凹进去了一块,你惊讶地看向自己手按下去的那块地方。
好像是个暗格。
你想把陷进去的墙块拿出来,却不慎连带着里面的盒子也扯了出来。
砰,盒子砸在地上,弹出了里面放着的u盘。
你怕u盘沾了地上的水会有影响,赶紧连到电脑上查看。
然而在打开的那一瞬间,你看到成百上千的那些图片,瞬间血液逆流,浑身冰冷。
怎么会这样?
“需要带这么多东西吗?”你看着男人收拾行李的背影,不解地道。
徐如均:“要的,咱们以后就去城里定居了。”
你应了一声,扭头看到桌上放的照片后闪过一丝犹豫。
照片里你挽着哥哥的手,朝着镜头笑得青涩甜美,而哥哥没有看镜头,双眸看着你的脸,唇角带着笑。
你不由得想起前几天,你跟哥哥提出自己要跟着徐如均去城里生活。
哥哥沉默了很久,只问:“平时会回来看看吗?”
你犹豫着道:“我尽量?就是来回挺麻烦。”
说实话这山沟沟,你一点也不想回来,但你放不下哥哥这唯一的亲人。
他笑了笑:“是麻烦,那你就别折腾了,我去城里看你。”
你不记得那晚哥哥是什么时候走出你的房间的,你只记得,当时月光洒在他身上,显得格外低落孤寂。
“收拾好了!”徐如均的声音打断了你的思绪,“只是这些东西咱们怎么运还是个烦人的问题。估计得来回几趟。”
“不用,我哥用他的两艘船运。一次就能搞定。”你连连点头。
“你哥愿意亲自送我们出苗寨?”徐如均不禁蹙了下眉,在他的印象里,滕沉可是一点都不待见他,甚至隐隐能感觉到滕沉不想他和你去城里。
“当然愿意啊,我哥对我最好啦!”你笑着道。
徐如均想起初次见到你哥时的场景,那双黑眸里充斥着敌意,他至今回想起来都有些后怕。
“可是。”徐如均左顾右看,确认没人后才说:“甜甜,我觉着你哥好像对我敌意很重。他是不是不同意我带你去城里?”
“我哥同意的,他还担心我来回跑太辛苦,说以后他直接去城里找我。”你立刻反驳道。
徐如均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
过了一会儿,滕沉穿着青蓝色的苗族长袍出现在门口。
滕沉把你手里的东西接过去,说:“走吧。我跟你坐一艘船,徐如均坐另一艘。”
“好!”你欢欢喜喜地跟着哥哥上了船,同时对还在岸边的徐如均催促道,“你快点哦,我哥划船很厉害的。
徐如均不服气地说:“我划船也很厉害,到时候你们得抓紧跟上我!”
哥哥滕沉擅长各种秘术,在划船上几乎不费力气,很快就把徐如均甩了一大截。
你屡屡回头,都没有见着徐如均那艘船的影子。
“哥,你稍微慢点?徐如均不见影儿了。”你忍不住开口。
滕沉冷笑:“他不是说他划船挺厉害吗?”
你无奈摸了摸鼻子:“他吹牛的。你别放在心上,让让他嘛。”
“让他?”滕沉脸色沉了下来,似在品味这简单的两个字,很快他又说,“凭什么要让他。”
你怔愣住,不明白哥哥怎么突然变了脸色。
但转念一想,可能是因为你非要跟着徐如均去城里住,从小相依为命的哥哥舍不得你,所以才对徐如均有意见。
噗通——
突然响起一声巨大的水面撞击声,听着像是船翻了。
你心一惊,连忙回头,可目前处于江水拐弯处,什么都看不到。
“哥哥,你听到声音了吗?”
滕沉摇头:“什么声音?”
你担心徐如均出事,着急得额头冒了层细汗:“好像是船翻了,哥哥,我们赶紧调头去看看吧。”
“好。”滕沉很听你的话,当即就开始调头。
然而,调头回去的速度远远比不上之前,你急得额头直冒汗,不停催促:“哥哥,你再快点,快点!”
“已经很快了。”滕沉低了低眸,掩下眼底的情绪。
然而,当你们调回去时,你看见船翻了过来,江面上漂浮着棉絮、盆,以及一具无比熟悉的尸体……
“徐如均!”你无法接受不久前还冲着你笑的人,此刻竟了无生气地浸泡在水里。
“哥哥,你救救他!救救他……”
滕沉面露难色,为难地道:“灵灵,蛊术只能操控人,不能救死人。”
“那怎么办……”你崩溃得大哭,哭着哭着,只觉得脖子一凉,然后整个人没了知觉,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你躺在熟悉的卧室里,旁边的香炉点了安神香。
你顿了顿,想起在江面上看到的一切,忙不迭掀开被子要下床。
“你受了风寒,别急着下来。”滕沉走了进来,手里端着碗冒热气的姜汤,“先喝点汤。”
“我不想喝。”你没有一点想喝的心情,“那个徐如均……”
滕沉顺势坐在床边抱着你,拍了拍你的后背柔声安慰道,“灵灵,人死不能复生。看开点。先把汤喝了。”
你彻底绷不住了,紧紧抱着他,哽咽地哭着:“哥,明明他很懂水性的,怎么会淹死呢呜呜呜呜……”
“凡事都有意外。”与他温柔的安慰截然不同的是,他俊脸上的哀伤瞬间消失殆尽,冷漠得无动于衷。
你的手环在滕沉劲瘦有力的腰上,手指碰巧挨到他腰间系的沙镂珠子,里面养的那只金蚕蛊不见踪影。
你下意识出声:“哥哥,你的那只金蚕蛊呢?”
闻言,滕沉身子一顿,随后面色如常地道:“放在玉皿里。”
你噢了一声,总觉着有些奇怪,别的时候都算了,昨日出远门哥哥理应会把金蚕蛊随身携带才对。
“哥,我想去看一眼他。”
滕沉抬起手,指腹擦过你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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