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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哭时浑身都在使劲儿,哭得汗流浃背,旎旎脱下的衣服已经湿透了,沈枳快速换上干净的秋衣,生怕旎旎感冒。泡了奶粉给旎旎喝下,哄了旎旎半天也没睡着,抽抽搭搭的,玻璃珠一般的眼睛里湿漉漉的,看着沈枳,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困意已经席卷了沈枳的身体,可旎旎不睡,他也睡不了。沈枳点点旎旎的小鼻头:“妈妈没在的时候也没有见你这么想妈妈啊,妈妈不高兴了。”
旎旎小机灵鬼看出来妈妈吃醋了,小手捧住沈枳的脸亲了亲,亲完后邀功似的要奖励:“爸爸。”
沈枳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骗旎旎:“爸爸明天才回来,旎旎先睡,明天醒来就能见到爸爸了。”
旎旎哼哼唧唧不愿意,她今天就没有看到“爸爸”,现在就要,不等明天。
“明天,乖旎旎,不然妈妈不喜欢你了。”沈枳试图让旎旎在他和“爸爸”之间做个选择。
满以为旎旎会选择他。
旎旎号啕大哭,下午哭得声音沙哑,现在更是扯着嗓子,听得沈枳心疼。对于刚开蒙的小孩来说,这样的选择就像是成年版的砍右手还是看左手,妈妈和“爸爸”是不能做选择的事情,她要妈妈也要“爸爸”。
嘴里更是喊着要爸爸妈妈,小脸皱在一起,小孩儿额头本就明显的青色血管凸了出来,张着嘴边喊边流哈喇子。
沈枳快耳鸣了,抱了旎旎一下午的胳膊现在抬不起来了,连着背疼,脑子里的那根弦也突突直跳,疲惫地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快一点了。
郁书彦……
好像郁书彦在,也挺好的。至少他会陪旎旎玩儿,也表现出不耐烦。不会在小孩面前裸体和挑食,旎旎会学他吃饭,以前不爱吃的辅食现在可以尝试了。这么久,犯瘾就去卧室反锁门,从没让旎旎见过。有点小脾气都在床上对他发完了,从没为难过孩子……
再说,郁书彦能去哪儿呢?他的家人都放弃他了,再没人管他了……真要放任他喝死在外面某个角落吗?
沈枳抱孩子在胸口,旎旎的哭喊透过衣物穿进胸口,他亲了亲旎旎的头顶,有小孩儿奶香奶香的味道。又看了看挂钟,他要作出艰难的选择,干巴的声音问旎旎:“去找爸爸?”
旎旎的小脑袋点得用力,头发乱飞。
“好,去找爸爸。”
沈枳给旎旎穿好棉衣。他回到家一直没空换睡衣,现在只用套上外套就可以出门。他费力抱起旎旎,胳膊上的疼痛无法忽视,他跟旎旎说:“妈妈背好不好?妈妈的手痛。”
旎旎懵懵懂懂地点头,被沈枳放在沙发上,然后趴在妈妈的背上,出了门。冬夜的寒冷比刀子还扎人,旎旎埋头在沈枳的连帽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咕噜噜地转。
沈枳从最近的酒吧找起,附近的小酒吧不少,一家接着一家。一进门,一大一小的组合引人侧目,旎旎探头眨巴小眼睛,沈枳没看到郁书彦转身出了门,旎旎失望地趴回肩膀上。
就这样找了七八家,背着旎旎的沈枳走得气喘吁吁,头发乱了,衣服也乱了。旎旎没有再吵了,静静趴在背上吃手手,只是再没有人跟她玩抽手游戏了,沈枳听见吃手指的声音,腾不开手让制止旎旎,扭着头,语气汹汹:“不可以吃手!旎旎!”
旎旎不情不愿地拿出手指。
沈枳越走越慢,来到了他捡郁书彦的那间酒吧。他抬头看了看招牌,他有种预感,郁书彦就在里面,他不敢进去了。旎旎却也感应到郁书彦一般,小手直往前够。
冷风刮在脸上如同一记耳光让沈枳疲倦的大脑清醒了些。他到底是为了旎旎,还是为他自己的私心?难道是更卑鄙地用旎旎作为借口想留郁书彦下来?
程齐惠的脸耷拉,被白孝义抓回来哄好继续上班,杯壁搓地嘎吱嘎吱,吧台上只剩下三个空酒瓶子,只有一瓶芝华士幸免于难。
郁书彦在吧台上趴着,已经喝瘫了,他非常明确自己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因为他的意识十分清明。酒精再不能麻痹他的脑子了,只能将他意识囚禁在躯体里,再也不能自由。
布鲁斯缠绵的音乐被清脆的铃铛声打断,从门缝隙冲进来一股寒意,在后半夜氤氲暧昧的酒吧里着实煞风景。还有几分清醒的人循声望去,稀奇了,一个男人背着孩子来了酒吧。
连程齐惠也愣住不知道该怎么招呼,不仅是因这个男人带着孩子,而且他看起来很糟糕,倦怠发黑的脸,乱糟糟的头发,好像很艰辛才走到这来的。
他们看着沈枳走到郁书彦身边,深深喘了口气,望着郁书彦的眼神流露出心疼,想触碰又收回的手看得人揪心。背上的小姑娘却高兴地叫了起来。
奶声奶气地:“爸爸爸爸!”
立刻有人猜测郁书彦抛妻弃子,来喝大酒。
郁书彦听见旎旎的声音,小孩儿很喜欢黏着他,只要醒来挂在他的身上叫着爸爸。他还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喘息声,轻柔的,跟在床上听到的不太一样。
他想抬头确认来人,挣扎了半天才侧过了头。头顶的灯光晃眼,背光的人脸模糊成一团,郁书彦眯眯眼想看得更仔细点,实在看不清。郁书彦自嘲,不是想一个人静静,怎么来个人就想看看是不是来找他的。
“郁书彦。”
他的解药来了。
郁书彦在闪烁的幻觉中分不清多了几分真实的沈枳是真是假,但这几分真实也足够驱散脑子里的声音,减轻他的痛苦。耳朵记起沈枳隐忍的粗喘,皮肤记起沈枳柔软的胸脯,鸡巴怎么会不记得逼里湿热臃肿的触感。香艳低俗的画面令郁书彦的血液加速流动,心跳鼓动耳膜。
沈枳眼瞅着郁书彦站起身来,胳膊和身体仿佛八爪鱼一样乱甩,十分费力地控制着手脚向他靠近。一团黑笼在沈枳头上,郁书彦趴地太久了,前发翘起露出眉眼,看清了整张脸。
郁书彦的五官立体却出奇的温柔,连痛苦都是温柔的,在醉意朦胧的眼里碎裂的情绪和痛苦中,有渴望在游荡,如同雨夜里淋湿的长毛大犬,可怜又无助。如此可怜的郁书彦,让沈枳一时愣了神,片刻后他想放下旎旎,想腾开手去拥抱郁书彦,因为他看起来十分需要一个拥抱。
旎旎还没放下,郁书彦直接扑了过来,他护紧了身后的旎旎,试图支撑柱郁书彦的体重,勉勉强强站稳。郁书彦吻了他,很深的一个吻,舌头入侵到口腔的深处,粗野强硬。
郁书彦很少会亲吻沈枳,少有的亲吻也久远到刚被沈枳捡回家时亲了两次,久到他不确定亲吻沈枳的感觉可以好到战栗,也不知道竟然能减轻痛苦,于是一口一口吞下他的解药。
两个人各自有各自的狼狈,像一对苦情的恋人。
酒吧里的人吹起了口哨,连白孝义也被声音吸引从办公室里出来看热闹,一出门瞧见了郁书彦跟发情了似的舌吻一个背着孩子的男人,这场面在酒吧地界上可不常见。
沈枳的嘴巴被吸麻了,腿已经撑到极限在发抖,连背后的旎旎也要抱不住快摔下去。郁书彦的手一搂,把沈枳连同旎旎一起稳稳地抱住,扶沈枳站稳,这一搂是用尽力气的回光返照,郁书彦的手开始发抖,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
自己已经被酒精侵蚀得不人不鬼,却还护着沈枳和孩子不摔倒,这是骨子里无法改变的温柔。
沈枳心疼,他用瘦弱的身体努力地支撑住郁书彦摇摇欲坠的身体,好在郁书彦还没完全脱力,扶着桌子倒在了地上。
在场的只有旎旎高兴坏了,在沈枳的背上又跳又叫的,伸手要“爸爸”抱抱。
脑子里的声音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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