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回良宵好月人自醉绿窗香昙无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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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程苑把房间收拾利落,拿出一套g净的换洗衣裳,对江宝嫦道:“宝嫦妹妹,我看你的身材和我差不多,今晚就先穿我的衣裳吧。”
她掀起最上面的衫子,露出压在中间的淡粉se肚兜和小衣,小声道:“这是我新做的,还没上身,妹妹若是不嫌弃,就送给你吧。”
江宝嫦感念程苑的t贴,含羞接过,道:“多谢二嫂。”
程苑看着林开诚把半人多高的浴桶搬进来,兑好热水,想了想,说道:“我记得子隐师弟ai出汗,今晚又喝了这么多酒,身上的味道只怕不大好闻。阿诚,你再找一套你穿的衣裳,帮他换下来。”
陆恒一直坐在床边装醉鬼,闻言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口齿不清地道:“我没……没醉……师兄把衣裳拿过来,我自己换……”
“醉了的人都说自己没喝醉。”程苑不赞同地摇摇头,见陆恒态度坚持,担心地看向江宝嫦,“宝嫦妹妹,他醉成这样,你应付得过来吗?”
江宝嫦今日叨扰了她们好半日,心里过意不去,只得y着头皮道:“二嫂不用担心,我应付得过来,你们把衣裳给我,早些回去休息吧。”
程苑又取来g净的布巾、皂角、澡豆、头油等物,放在浴桶旁边的小架子上,环顾一周,叮嘱道:“宝嫦妹妹,我和阿诚就睡在隔壁,你缺什么,开口叫我便是。”
江宝嫦连声答应着,把程苑送出去,关上房门,扣紧门闩。
她觉得空气有些滞闷,抬手扇了扇风,转身看向陆恒。
陆恒双膝一弯,又坐回去,总是神采奕奕的双眸变得迷离,像是蒙了一层薄雾,脸上浮现出恍惚的笑意:“宝嫦,过来陪我坐一会儿……我们说说话……”
江宝嫦担心陆恒酒后乱x,不敢贸然靠近,走到浴桶旁边,胡乱翻看着架子上的物事,推脱道:“今天好热,我身上都是汗,坐在一起只怕更热,你不热吗?”
“我当然热……”陆恒顺着话题解开腰带,敞着外衫,抬手拆下玉冠,随手往桌上一抛。
他的头发又黑又y,像瀑布一般披泻下来,有一缕散在耳侧,消减了原来的y朗和凌厉,增添了几分俊美。
江宝嫦看得怔了怔,片刻之后反应过来,收好玉冠,对陆恒道:“把外袍和靴子脱下来吧。”
陆恒一边听话地脱衣裳,一边道:“你不是出了很多汗吗?快去洗洗。我头晕得厉害,先躺一会儿。”
他脱得只剩里衣,翻身面向床里,好像真的睡了过去。
江宝嫦生xa洁,不能不洗,可她和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共处一室,又难免心惊r0u跳,顾虑重重。
她谨慎地把自己的腰带和陆恒的绑在一处,系在床尾两侧的柱子上,又将两套g净衣裳搭上去,形成一个简易的布帘,躲在帘后宽衣解带。
陆恒闭上双眼,耳朵灵敏地捕捉着每一个细微的动静——
衣料的摩擦声,哗哗啦啦的水声,r0ucu0长发的沙沙声……
他几乎控制不住翻腾的邪念。
他想拉开帘子,捧住那张令自己魂牵梦萦的俏脸,不顾她惊愕的表情和激烈的抵抗,吻上柔软甜美的樱唇。
他想脱得一丝不挂,和她挤在同一个浴桶中,用火热的双手伺候她沐浴,再求着她投桃报李,赏给他一点下流的乐子。
但他终究什么都没有做。
还不是时候。
她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的x子,须得拿出水磨工夫,慢慢地撩拨、软化、打动,才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强扭的瓜不甜。
直到江宝嫦从水里出来,穿上里衣,陆恒才起身道:“我也洗洗。”
江宝嫦用布巾包住长发,紧绷的身t逐渐放松,脸上也有了笑模样,道:“我给你换一桶水吧?”
“不用。”陆恒脱掉剩余的衣裳,坐进浴桶中,一想到包裹着自己的是她用过的洗澡水,再闻着淡雅的香气,就觉得浑身发y,兴不可遏。
他借着水流的遮掩,潦草纾解了一回,俊脸被q1ngyu熏染得发红,竟然真的涌上三分醉意,抬脚往外迈步的时候,脚下一软,直直往前摔去。
“陆恒,小心!”江宝嫦正跪坐在床尾开窗,见状本能地接住陆恒,却低估了他的重量。
两个人上下交叠着倒在床上,江宝嫦被陆恒压得细眉紧蹙,痛呼出声,以至于完全没有察觉单薄的里衣敞开了一道缝隙。
陆恒ch11u0着上身,只穿了一条亵k,双手撑在江宝嫦的头颅两侧,视线下移,看到被肚兜包裹着的两团丰隆,晕得更厉害,险些流鼻血。
“好重……快起来……”江宝嫦难得地露出慌乱的表情,玉手在陆恒的x膛上胡乱推搡,无意中瞥见一块块挂着水珠的健硕肌r0u,指尖烧得滚烫,身子不争气地软了软。
她的脑海里闪过春桃评价薛毅身材时说的荤话,脸上腾起红云,羞得几乎带出哭腔:“陆恒,你快起来……”
陆恒用力咬了咬舌尖,找回几分清明,没有放开江宝嫦,也没有继续压着她。
他搂住她的腰肢,和她面对面躺到冰凉的瓷枕上,00羞红的脸颊,捏捏滚烫的耳朵,又大着胆子亲了亲乌黑的发顶。
“宝嫦,我今天很高兴……”陆恒为免自己犯错,替江宝嫦整理好松散的里衣,把她紧紧搂在怀里,顺理成章地“酒后吐真言”,“我虽然有父有母,却没有家,从小过得b孤儿还不如……”
“今天是……”
魏玄不等完颜烈骂完,就对陆恒道:“把弓箭给朕。”
陆恒交出长弓,从箭筒里取出三支箭,双手送到魏玄手中,接过他脱下的裘衣。
魏玄将三支箭一齐搭在弦上,挽弓如满月,调整气息,放松手指。
只听“咻”的一声,雪白的箭羽飞向敌军,左边那支没入骑兵心口,中间那支穿过完颜烈耳边的金环,右边那支越过三四名亲随,cha在迎风飘展的军旗上。
骑兵的话音戛然而止,“噗通”一声,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完颜烈惊慌地捂住耳朵,紧接着搓了把脸,又0向脖子,似乎在确定自己还活着。
看见这一幕,城墙上的大弘将士们欢声雷动,士气大涨。
陆恒按住斑驳的墙砖,高声喊道:“完颜烈,再不谢罪称臣,陛下的下一支箭,取的就是你的项上人头!”
魏玄不肯承认自己瞄准的本是完颜烈的眉心,不过偶尔失了手,笑得高深莫测,心安理得地接受所有赞颂。
完颜烈的脸se蓦然y沉下来。
他收紧缰绳,带着惊恐不安的骏马在原地转了几圈,对骑兵们做了个撤退的手势,带着他们匆匆离去。
魏玄见金国皇帝一代不如一代,不由豪气g云。
他吩咐道:“陈扶,陆恒,点五千jg兵跟朕出城,常福寿,通知兵部尚书俞献,让他带五万人马随后接应,咱们今日就杀他们个片甲不留,把完颜烈的x命留在此地!”
陈扶闻言大惊失se,跪在地上劝道:“陛下,不可,不可啊!完颜烈狡诈如狐,y狠如狼,说不定已经在前方设下埋伏,单等咱们上当!更何况,今日的天气实在反常,微臣记得十余年前也见过这样的好天气,那天没过多久就电闪雷鸣,雪nve风饕,没来得及赶回来的将士们全都葬身于风雪之中啊!”
常福寿唯魏玄之命是从,闻言大喝道:“放肆!陈扶,你这是想抗命不成?”
紧接着,他又yyan怪气地道:“老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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