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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捡起了沾了血迹的木棒,神色平静地对着众人说道:“人是我杀的,你们是看到通缉令才知道我们的身份的,围住我们只是发现我和母亲要逃走,所以前来追赶而已。”
短短的一句话,却让躁动不安的人群安静了下来。围着的赵人眼中的情绪不再纠结犹豫,而是震惊。
是了,嬴政的话无异于是在告诉他们,他和赵姬不会逃走,你们只要按照我的话去做,便不必担心赵王刁难。
“政儿——”赵姬脸上满是讶异,她不明白自己的儿子为什么放着生路不走,偏偏要走一条死路。
嬴政抬眸看向二人:“祸及他人,是为不义。母亲,孩儿不愿做不义之人。”
唐平闭上眼睛后重重的叹了口气,也许他早就料到了嬴政是不会临阵脱逃的。
嬴政稚嫩的面庞上满是平静,黝黑的眸子扫过众人后落在了江宁的身上。
那目光仿佛穿过层层云翳的阳光,驱散了她心中涌现的迷雾。她好像从经久的梦魇中逃离,重新回到了人间。
是了,她怎么忘了呢?越是惧怕便越会到来,如果想要避免惨剧就要学会冷静,不想死的往往最先死。
身体渐渐回暖,绵密的钝痛从膝盖,从臂肘处传来。她吐出一口浊气,分析起了现在的状况。
秦王重孙的身份,从表面上看是催命符,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也是护身符。
要知道战争牵一发而动全身,杀死一国王孙开战有羞辱之意,由此列国也不能像之前那样助赵。这样一来,赵王无论多想宣泄滔天怒火,都要思考在没有联军帮忙的前提下,赵国能否经得起秦国进攻。
而且依她所见,被抓说不定是一件好事。如今赵姬母子行迹暴露,母子二人远在秦国的政敌,为了成蟜的名正言顺,他们未尝不会对母子二人下手。而赵王则要作出决定前保全他们母子,如此一来相对的有了保护。
福祸相依,华阳太后势大,吕不韦也不愿做他人附庸,未必支持成蟜为嫡壮大楚系势力。再者若嬴异人顾念旧情,也会想办法迎赵姬母子归秦。
江宁看向神态自若的嬴政不禁疑惑,他是不是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不逃走的?
秦国咸阳,吕不韦匆匆赶来嬴异人的府邸。推开书房后,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公子出事了。”
嬴异人放下竹简看向吕不韦。
“夫人和公子被赵王抓起来了。”
“什么?”嬴异人站了起来,难以置信,“不是说有赵濯在万无一失吗?”
吕不韦:“此事说来话长。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救出夫人小公子,并迎其归秦。”
要说人要落难,最先来踩一脚的一定是冤家。他们前脚被带回邯郸,赵偃后脚便赶来看热闹。
“瞧瞧,瞧瞧,这是谁啊。这不是我们大名鼎鼎的秦王重孙吗?怎么到这了?”赵偃明知故问。
江宁看了嚣张跋扈的赵偃,又看了看端坐着嬴政当真是立见高下。
见嬴政不理自己,赵偃气急败坏道:“贱种!你清高什么?谁不知道秦国上下只知公子成蟜,你神气什么?不过是被抛弃在邯郸的野种罢了!生死由我们处理……”
江宁心中咯噔一下,赵偃的话确实像刀子一样插在了赵姬母子的心上。只见赵姬脸色苍白咬着嘴唇,而嬴政也握紧了拳头。
见母子二人失态,赵偃便得意洋洋起来,嗤笑:“你父有了新儿子,早就把你给忘了。说不定你跪下求饶,我说不定能饶你一命。”
听到这里,嬴政反倒松开了拳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那我还不如去求春平君[1]。”
仅仅是一句话仿佛触到了赵偃最薄弱的神经,他勃然大怒:“秦国贱种敢尔!我杀了你!”
言罢,便抽出赵卒的佩刀向嬴政劈了过来,一双瞪得浑圆,发红的眼睛里写满了嫉妒与疯狂。
变故来得突然,在赵姬的尖叫声,江宁扑倒了嬴政。
然而预想的疼痛没有到来。她茫然地睁开眼睛与嬴政四目相对。又在小陛下眼中划过一丝惊讶,江宁猜应该是受惊了。
“叔大父!”赵偃不甘的声音从身后想起。
转过头便看到赵偃被平原君握住手腕卸下刀。
她松了口气心道,差点以为猜错了,自己又要因为见义勇为命丧黄泉了。
赵偃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平原君打断:“混账东西!其容你胡闹?来人把公子带回去!”
赵偃不敢跟平原君作对,只得悻悻地离开,好似一条落水狗。
经过刚才的变故,赵姬将嬴政护在怀里,死死地盯着平原君,一脸警惕道:“你要做什么?”
平原君行礼后,对着赵姬说道:“失礼了。外臣请夫人暂居别处。”
赌对了,江宁心道,赵王果然有顾忌。不敢对赵姬母子下死手。
赵姬却不相信,一言不发地盯着平原君。
“外臣以项上人头担保,几位性命无虞。”平原君再次保证。
赵姬有些迟疑,嬴政安抚母亲说道:“阿母,平原君素有名望,想必不会做鸡鸣狗盗之事,我们走吧。”
平原君闻言脸色微变但终究没说什么。
而跟在后面江宁则是在想,嬴政素来稳重为何要刺激赵偃?
等到看到平原君给赵姬母子安排的别院后,她才恍然大悟。牢狱人员复杂极易被人下手防不胜防,反观别院有重兵把守吃食都是专人负责安全足以得到保障。
小陛下刚才所为,更像是向平原君直白地指出了关押地点不妥,逼着平原君给出更好的安置方案。
她看向嬴政不由得感叹,不愧是始皇帝,走一步预料了三步。
赵姬受惊过度,每次从噩梦中惊醒都要看到嬴政才行。一双手紧紧地握着嬴政的手,仿佛自己一松开嬴政就会被人抢走杀死。
这时的嬴政总是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安抚母亲的情绪,然后看着赵姬安然入睡。
昏暗的屋室内,是母子温情莹莹发亮,而江宁是唯一的见证人。
“宁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嬴政坐在软塌边询问道。
江宁闻言抬眸看向嬴政,一双黝黑明亮的眼眸,仿佛能看到人内心深处。她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轻声说道:“小人怎么会知道呢?但小人相信你说的,我们会平安无事的。”
半晌过去,嬴政忽然说道:“你总是这样。”
江宁觉得嬴政话未说完,但嬴政不提,她也不能问。
约莫过了小半年,别院中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访客。
“丹,你怎么来了?”一别六载,嬴政却还是一眼认出了燕丹。
“我听说你被抓了,便一直想办法来见你。”燕丹一边走一边压低声音,“好在有不韦先生帮忙疏通关系,我才得以进来。对了,他说你们不要着急,他正与公子子楚想办法救你们出去,稍安勿躁。”
吕不韦?江宁挑眉这人竟然在邯郸城中有人手还能联系上燕丹,啧啧,深不可测的家伙。
“许久未见了,宁。”燕丹还是那么爽朗热情,仿佛他们之间根本没有六年的横沟。
江宁颔首问安。
“对了,怎么不见婤夫人?”燕丹张望了一圈,没瞧见婤夫人的影子,好奇道。
“夫人刚刚歇下。”江宁解释道。
燕丹:“对了,我刚才遇到一个老人家,他说他是来找你的。”
江宁一愣,行信都到邯郸对于一个久病之人,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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