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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太过惊悚,有胆子小的抱头,跑的更快了。
然,就在他们越过方才炸开的人同一位置时,只听砰的一声,那人竟也炸成了学沫。
这一幕连番的恐怖场景吓住了其他人,他们站在原地,再不敢动弹分毫。
可哪怕不动,等待他们的还是死亡。
有几个妇人瘫在地上,嚎啕大哭。
“走。”时落与明旬相视一眼,大步往村子走。
老头走前,对唐强跟锤子说:“你们先别进村,我让你们进,你们再进。”
唐强跟锤子自然同意。
“大师,你们一定要小心,有需要的地方,给我们打个手势。”唐强跟了两步。
老头摆摆手,唐强才停下脚步。
时落跟明旬速度很快,花天师他们竟也不慢。
亏得附近没有车子经过,否则看到他们的速度,定然会觉得不可思议。
到了村口,时落拉着明旬,停下脚步。
隔着不远的距离,时落朝那些村民喊道:“都不要动!”
时落声音不大穿透力却强。
那些大哭的人抬头,愣愣地看着站在村口的时落一行人。
离得近,血腥味浓。
一向心软的顾天师拳头捏的咔咔响,“太过分了。”
花天师按住他的肩头,不让他冲动,“他们设了阵法,老顾,你知道这是什么阵法?”
顾天师抬手,覆在虚空看不见的阵法上。
只一瞬,他猛然缩回手。
只见原本完好的掌心竟像是被火烧刀削过一般,掌心一片血肉模糊。
“都知道是要命的阵法了,你还试探做什么?”孙天师忙抓着他的手腕,替顾天师上药。
顾天师神色凝重,“我没见过这种阴毒的阵法。”
花天师为人磊落,他熟知绝大多数阵法,可邪修拿人命设的阵法他却陌生。
还有理智的村民一一看过老头几人,眼中有恐惧,害人的那些都是跟他们差不多年纪的。
最后视线落在时落身上,那村民问:“你们是来救我们的?”
“是。”
中年男人喉头动了动,忍住害怕,又问:“我该怎么做?”
“呆在原地,别动。”
男人点头,他满怀希望地又问道:“你能把我们救出去吗?”
“我不知道。”
男人有些失望,他腿有些软,干脆也坐在地上,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说:“要是我死了,能不能帮我找到我儿子?帮我跟我儿子带句话。”
“可以。”
“告诉我儿子,要是他实在喜欢画画,那就去吧。”中年男人说完,捂着脸哭起来,“以前是我叫他干这个干那个,他不高兴,以后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不让他学画画,也是为他好,现在工作这样难找,学画画以后能干什么?”男人哽咽,“我没本事给他找像样的工作,只能靠他自己。”
时落知道他只是怕再也见不到孩子,不免想推心置腹一回。
一直笑呵呵的白天师看到方才两个人死在眼前,他也不笑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没有亲自经历,别人的话就只能是参考。”
男人闷声点头,“要是见到我儿子,你们告诉我儿子,让他别回来了,村里死这么多人,不是好地方。”
另一个年轻些的女人哭道:“我就是来亲戚家看看,怎么就给关在这里了呢?我不想死,我死了,我两个孩子怎么办啊?”
悲伤的情绪最容易传染,原本渐停的哭声又起来。
“你们原本是被控制了神志,为何突然清醒?”时间紧急,时落等不及让他们哭完,便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这段时间跟做梦一样。”回答的是方才说话的中年男人,“醒过来就看到有人打架。”
“打架双方都有谁?”花天师问。
男人皱眉思索,“不认识,有个人眼睛颜色不一样。”
“丫头,那人应当就是你说过的异瞳人。”
时落嗯了一声,她盯着前方,缓缓抬起手。
父子
“落落。”
“丫头,别冲动。”
明旬跟老头及花天师同时开口。
“落落,先别拿自己试。”明旬扣住时落的手腕,他另一手心多了一根树枝,他将树枝递到时落面前,“可以用灵力附在树枝上,试一试。”
时落没拒绝,她将灵力附在树枝上,试探着将树枝往前送。
下一刻,时落猛地松开手。
树枝化为灰烬。
明旬抓着时落的手,看她手心,虽未破损,却也有红肿。
明旬心疼地碰了碰,时落手心微微发烫。
“无事。”时落反手抓住明旬,她带着人往后退一步,皱眉看着前方,“这比惊雷符要强悍的多。”
顾天师有体会,他描述了一番,“这阵法就像是成千上万张惊雷符一齐被催动。”
“这么强悍阴险的阵法需要很多灵力支撑,他们哪来的灵力?”花天师不甚明白地问道。
花天师在外行走这么多年,也认识大部分天师,据他所知,没有天师能支撑这么大阵法。
哪怕许多个天师一起,也撑不起。
除非真的有取之不尽的灵脉。
花天师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他看向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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