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文章中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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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门大敞着，我站在电梯前看着楼层降“1”，才慢吞吞趿拉着鞋进到家锁门。茶几中央搁置的手机轻响一声，屏幕随之亮起，我捞过来看了一眼，是我哥发的图片。

车内被路边络绎变换的商铺灯亮打得发光，只是上面悬着的镜子很脏，很模糊。我极力想看清，因为里面投着我哥的样子。

退出图片，我在仅存不多的表情包里挑挑拣拣，最后怕我哥觉得我回消息磨蹭，触了一个“ok”发过去。

我收到一个秒回的“摸摸头”。

我没再回复，到刷牙前依然恍惚。

闻深没在任何方面嫌我。

从有印象开始，每每我妈怨我做慢了事要揍我，都是她小小的大儿子抱起小小的我躲进浴室，让我像他之前教我的样子锁门。

第一次我不懂，在他出去后老老实实锁了门。在这个不到五平米的小空间待了很久，我不知道是多久，闻深没告诉我。最后熬不住，我乱转门锁，也不知道怎么打开的，反正第一眼看到我哥没穿鞋跪在地上，双手后绑在腰间。

嘴里塞满了白色绿色的药片。

我妈瘫靠着墙，嘴唇发紫，她看起来很缺水，我不懂，但我很怕眼前的画面。

我怕她就这样撒手人寰，即使她对我没有一点爱。

我的出世是灾难。

我哥未出世时得到的爱是我这辈子都拥有不了的。

我妈左手小臂和膝盖上面的部位都有痕迹有破处，像是剪刀划出来的，破的地方可怜兮兮地渗血。

我很丢人的不会走路了，是真的迈不开腿，我也没想到六岁的我能这么没用。

小时候的记忆很模糊了。

周五走读生过八点就能出校。

附中走读学生很少，初三期末考前我和哥们约好来附中，后来他女朋友去了三中，他跟着去了。

哥今晚没回爸家，我没回妈家。

我们牵拉住手，过了一步又一步，像电视剧里男女主婚礼那样。但我们之间没有女主，他是我的唯一主角，我大概也是他的。

凉风迷了眼，人也发懵，稀里糊涂跟我哥去了酒店。

空调没开，十月份的天用不上。

鞋子刚进房间就被脱下，闻深微搂着我坐在地毯上，我仰脸对着他睫毛吹气，看他眼睛睁不开又不愿阖上的样子。

我双手环在我哥颈后，凑近去亲他喉结，离开前舔了一下。

我感觉不是我哥要上我，是我要上我哥。

我哥右手拢进我发间，他右手有颗痣，我左手有一颗，我觉得世界上没有比我们两个更适合做情侣的人了。

他挪了一下我的位置，我们靠的很近了，他贴上来，我们唇碰唇。我身上很烫，他却像个冰块，舌尖凉凉的。

冰块冻人，大部分人都会远离，但对我有致命的诱惑。

酒店的抽屉有放避孕/套以及润滑液，牌子我眼熟却并不认识，可能是在药店或者超市见过几次的原因。

我的第一次，闻深全程极温柔的扩/张。

无名指沾带着液体缓缓进入我的身体，身体后面隐秘的部位好一会儿才不熟练地分泌出y水。只进了一根手指我就有了些反应，趴在床上的姿势让我很不舒服，没多久闻深送入了第二根手指，它们同步在我后穴探扣，异物感强，但带来的快感很够。我无意识呻吟出。

闻深像是听见了，手指往里送得更深。

“太紧了。”平时我便觉得他嗓音暧昧，现在更甚。

他退出手指时，那块肉却不顾我意愿自顾自地咬紧，我耻得脸颊发烫。却又听见撕包装的声音，可能是大小不对，我听见我哥停了一下动作，所以我说：“不戴了行吗？”

他拒绝了，又很快戴好安全套，把我翻了个身面朝上。

闻深一手扶住性器朝我送来，顶端在穴口蹭了几下，没有过多磨蹭便插/入了我。性器和手指给的感受很不一样，手指没那么粗也不烫，很容易就可以进到最里。

受不了，太涨，等闻深开始不断抽/插，我甚至有要被撕裂的感觉。最后终是没忍住流了眼泪。

这情绪迅速被冲上头的快/感席卷带走，硕大的性器不知在身体里碾过哪一点，我立刻敏/感地抖了抖，尽力不早泄。闻深拇指摁在我的乳头上，使了些力所以有些不适，没等我熟悉，中指也来了。两根手指一并揪住乳头固定位置，食指不停地刮过我的乳尖。我几乎立刻射出来，精液落了一些在我胸膛至小腹，一通玩下来，那两个部位已经发红轻微发肿了。

意识混沌之前我其实很愿意就这样死在床上，死在我哥怀里。

我根本不清楚我有没有睡着。

……

睁眼就是灰亮的天，窗帘被拉开缝，闻深双眼紧阖，手交叉环住靠在窗边。

我整个人瘫趴在床上，姿－势很奇怪。

我出声叫他，忽然发现嗓子莫名的干，声音也很小，闻深当然没听见。

两人的手机不知道何去。

睡当然是睡不了了，入秋的天的清晨还有凉气，我舍不得我哥受凉。

想到这我立马撑胳膊坐起，然后立马栽倒。

这次终于发出了点响动，我哥颤了一下，眼睛也睁开了。

随之我整个人进了一个算不上暖和的怀抱。

“崽崽，再睡一会？”

我摇摇头。

“那等会喝点粥。”

我轻轻嗯了一声。

闻深让我靠在床头，打前台电话说可以送早餐上来了，最后说了句房号就挂了。

我没多清醒，迷迷糊糊想起答应过我妈今天去医院…

从酒店出来天已经大亮。

我们去了妈妈家，万幸我的衣柜里挂着给我哥买的新衣服，从浴室出来他穿上了，尺码没小，闻深大概不会再长身高了。

闻深在病房外等我，我妈经常失眠，她昼夜颠的很厉害，中午过了十二点才睡得下。

我妈的眼神像死水，我面色平常走到病床边拉过椅凳，挣扎了会还是站着。爸请的护工很有眼色开门出去了。

“我跟我哥去酒店了。”

我妈双眼闭了一下，没多大变化。

“让小深放假来看看妈。”

她并不知道她在意的儿子距她只有一墙。

我应了声。又说：“爸爸。”

这个词她很敏感。

我妈插着针的手卡在我脖颈。

“…他！他现在？！”

我突然很庆幸病房的门不透明。

“爸陪着阿姨，哥说没怎么去过公司。”

“弟弟…他们小儿子，我上次见了一面。”

我妈的手发力，虽然也没多疼。

“不像爸。”

我骗了她。

那个男孩很可爱，我爸和阿姨的基因全遗传了，小男孩的眼睛跟我爸的眼睛无异，嘴唇也很像。

看了他的脸立马就能联系到我爸的模样。

我妈手松了，整个人软下在床上，她两只眼睛僵硬地眨动着，我看不出她的情绪，可我心里的滋味也不好说。

闷闷的。

最后怎么走出病房的我并不记得。

因为我爸来了，还带着阿姨和他们小儿子。

那张神似我爸的脸我只看了一眼，然后冲到走廊尽头的厕所干呕。

闻深给我请了三天假，我也烧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