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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真摇摇头,这件事一定没那么简单。
陈家势力庞大,能否撼动他们很难说,最关键要看这件事情的处理结果,要看陈怀南有没有受到牵连,现在已经七点半,如果他安然无恙还能参加晚八点的婚礼,那么说明这件事被陈家掩盖了下去。
就像吴善慈的那条信息,她说她会摆平。
孟真只有捕风捉影的信息和照片,并没有实质证据表明那nv人si在陈家手上。
如果这时候告诉父母,是什么后果?
爸妈会当即取消联姻,还是当作无事发生让她忍耐?
不,以妈妈的x子,不会让nv儿涉险,就算撕破脸和陈家闹翻,就算赔上所有损失,孟家也会取消这门婚事。
那陈家呢?会不会反过来对付孟家?在权势面前,空有万贯家财的孟家,究竟是对手,还是案板上的肥r0u?
这件事稍有不慎,就会牵连到父母的安危。
可这样的陈家,能嫁吗?
孟真冷汗涔涔,越想越后怕,可是太晚了,她已经站在火坑的底部,法律上婚姻生效,孟陈两家深度捆绑,如今想解套,没那么容易。
她几次深呼x1,努力保持镇定,推开卧房门走出去。
夏慧迎上来,“真真?你怎么了?脸se这么惨白,没休息好吗?我让她们上来给你补补妆?”
孟真想照常微笑,可是笑不出来,她抓住夏慧的手,将陈怀南的手机交到她手上,“哪里找到的放回哪里,对谁都不要说。”
“真真,你怎么了?”夏慧还愣着,“你嗓子怎么这么哑,我去给你准备润喉片吧。”
王克直接从夏慧手中接过那部手机,快速塞回沙发底下,问她,“刚才孟小姐说的话你听到了?”
“听到了。”夏慧点头,想问什么还是没开口,“我不会说的,你们放心。”
门口哔一声响,陈怀南回来了。
看来陈家已经摆平一切。
孟真坐回沙发,静静看着他。
陈怀南的情绪b之前好得多,这回真像个新郎官了,眉眼都含着笑,走过来就想要拥抱,“真真,准备好了吗,一会儿婚礼就开始了,我接你过去候场。”
孟真抬手推开他,动作幅度小,但用了力气,陈怀南一时无法靠近,非常疑惑,“真真,怎么了?”
孟真的表情一如平常,声音很低,“爸妈那边怎么样了,客人们有没有乱?楼下解封了吗?”
自出事起,一楼现场迅速封锁,大门不能正常出入,客人多从侧门走,陈家借调很多安保维持秩序。
“别担心,早没事了。”
陈怀南仰起脖子整理领带,语气轻松,“楼下冲洗得gg净净,完全看不出血迹,一个nv人自杀闹了一天,真是……”
自杀吗?
还真是合情合理呢。
孟真看向他,幽幽问:“为什么是今天呢?”
为什么选在今天,为什么选在他的婚礼现场?这句话就差挑明了。
陈怀南瞪着无辜的大眼睛,转头来看她,“真真,别生气了好吗,都是我不好,婚礼当天让你撞见这样的事,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是我的错……”
他又在她面前跪下,侧脸贴着她的膝盖,手往沙发底下0,嘴里说,“真真,明天我陪你去散心,之前定的欧洲游,我求我妈把那条船包下来了,你可以带着朋友们一起去,别再想这事儿了好吗?”
陈家对外向来低调,为了让她散心,包下一条超六星游轮,真是舍得,也不怕泄露风声被人调查。
陈怀南的手臂卡在沙发边角,看样子还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孟真不动声se挪了挪腿,挪出一点空间,为他制造方便。
陈怀南找到手机,快速揣进k兜里。
孟真装没发现,挤出一点假笑。
陈怀南也笑,“我妈刚还催我呢,我先过去一趟?”
他回来不是接她的,是用这个借口来找手机。
孟真音se更温柔了,“你去吧。”
他又踟蹰不走,“那你这儿,一个人怕不怕?”
孟真:“我还要补妆,一会儿自己过去就行。”
“那亲一下?”陈怀南嘟起嘴,扮演忠心小狗讨她欢心。
有些人擅长表演,演无辜,演真ai,演孝顺,演得感天动地,演得他自己都相信了。
孟真忽然无b恶心,捂住嘴,装起害羞,“别呀,还有人呢。”
大门没关,王克坐在门厅的餐桌处,专心致志看一份财经报道,夏慧出门去寻润喉片,还没回来。
陈怀南四处看看,恋恋不舍离开了。
酒店顶层套房预留了一周,房间内摆满鲜花和糖果,墙面装饰彩带和气球,香氛用的浆果玫瑰,满眼新婚燕尔的甜蜜。
现在看起来非常讽刺。
孟真笑了声,问王克,“我哥呢?”
这种时候了,她要做的当然不只是取消婚礼,而是在不惊动父母的情况下,尽快离婚。
只有白岑能够帮她。
三十几层看出去,夜景并不美丽,高处只有夜晚的寒风,写字楼加班的灯光忽明忽暗。
白岑站在窗前,遥望远处,一言不发往下灌酒。
沙发上坐了名冷峻男子,西装革履,意气风发,他指尖燃着烟,拿起酒杯碰了下茶几,向白岑示意,“合作愉快。”
白岑抬手,遥遥举杯,“郁总多费心。”
他中午开会之后,下午将办公地点挪到酒店,与驭丰集团和利亨资本谈合作,郁诚是驭丰集团如今的大老板,解玉是利亨资本的继承人。
白岑的金融投资机构筹备已久,目前正推进上市中,他投资嗅觉敏锐,眼光天下无双,凡是他看好的项目,最后回报率都超过300。
这个数值非常敏感,其中许多c作不能公开。
他将团队交由郁诚组建,公司则挂靠利亨资本,简称利亨风投,明面上是解玉的公司,背后的实控人是白岑。
所有经营都要瞒着孟家,这不仅是白岑个人的企业,也是朋友之间联手赚钱,几人都是生意场上的老相识,年龄相仿兴趣相投,合作起来非常愉快。
解玉站在一旁笑,单手cha兜,另一手端起酒杯晃了晃,不太理解,“白总,令妹结婚是喜事,你不请我们喝喜酒也就算了,怎么自个儿喝起闷酒来了?”
白岑不说话,继续喝闷酒。
陈仪白接过话头:“还别说,以后我都得改口叫孟小姐嫂子了。”
这个陈家也是吴州商会的老人,过去家里经营船业和百货公司,曾经和孟家平分天下,三几年时支援后方运送过战备物资,祖上有功上头有人,业务早早发展至香港及南洋。
算起来,陈仪白和陈怀南还是远亲,只是这几辈人不大走动。
白岑的脸se更黑了,一口g掉杯中酒。
陈仪白拿起酒瓶为他斟酒,很疑惑,“我也觉得奇怪,陈家也不缺钱,怎么当初点名要孟真名下那间小公司?孟家旗下那么多产业,一个艺术品投资公司能值多少钱?”
郁诚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这你就不懂了,一间公司不值多少钱,但是艺术品能运作出很多钱。”
“多少?”陈仪白不当家不掌权,富家闲人做久了,0不准其中的门道,他脾气还急,“哥,您能把话说明白吗?”
“艺术品定价没有封顶。”解玉晲他一眼,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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