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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应当都给你讲过了。”宁澄焕道。
“讲了一半,后面的事情他不知道了。”
“后面的事情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那两笔大额的账目就行。”
“不。”宁澄荆坚持,“我想知道。”
宁澄焕无奈,只得道:“你让我从哪里给你讲?”
“睿王把永陵坍塌的事情压下去之后。”宁澄荆问,“动静压下去之后,不可能不派人来查吧?这么大的事情,总不能压着了就不管不问。”
“是要派人来查。”宁澄焕道,“但是永陵不能查,一旦查了,那些被挖的汉白玉就会暴露出来,唐觉五百口莫辩,他死罪难逃。牵一发而动全身,唐家也会遭受连带。”
宁澄荆问:“父亲做了什么帮他躲过一劫?”
“永陵坍塌是件大事不假,可若是在这个时候,有另外一件比这更大的事情出现,那么人们的视线就会转移,继而去注意那件更大的事情。”宁澄焕说到这里就停了,他的眼眸里倒映出宁澄荆错愕震惊的面孔,自己则无比淡然。
“文泽瑞。”宁澄荆的声音在抖,“所以才会有文泽瑞通敌叛国的事情,是不是?”
“是。”宁澄焕道,“父亲与睿王不是一派,更是多有政见不和之处。若是在姑母的把持下,能有个听话的皇帝,那么宁氏一族就永不会败。”
再后面发生的事情,便是如今世人所熟知的模样。
睿王受到波及,最后冤死狱中,与宁据敌对的睿王一系人等也几乎全部被清理出了朝纲。永陵坍塌归咎在了不详的天象上,彼时朝中动乱过大,宁据提议大事化小,不再重提专查,又让工部司尽快修缮塌陷的部分。
一切正如他所预想的那样,无人再关注区区的一个永陵塌陷真相,这一段险些要让唐家门楣陨落的秘闻就此被压制着永远成为了过往。
永康二十二年,年幼的建王在权势的争斗中被推上了龙位。秦祯那时什么都不懂,他坐在高位之上,看着下面身着朝服的臣子对他山呼,觉得格外地新鲜。
他不曾知道有人会从此苟延残喘,隐姓埋名寄居他人篱下,甚至在多年后与之相见时,还能吟吟带笑地喊一声“阿霁”。
闻君贵家郎,堪不知往昔。
过往的一切散如烟沙,他的姓氏被遗留在了无人记得的角落,文家子自此再不复存,他更名唤作了范霁。
烙印
清漪院多了赵瑾来住后,秦惜珩将每晚歇息的时间都往前提了半个时辰。
人前时,两人还是淡淡地没有任何表示,夜色来临后,秦惜珩便让人在卧房内的地上铺上一层棉被,再喊赵瑾进来。
这看似繁琐冗余的事情,渐渐地在两人眼中成了每日的乐趣。
“阿姊生了。”秦惜珩蜷在赵瑾怀中说,“是个女儿,我去瞧了瞧,皱巴巴的不怎么好看。”
赵瑾笑道:“婴孩出生时都是皱巴巴的。”
秦惜珩“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赵瑾当然知道她为什么安静下来,因此也不说话,只是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怀玉。”秦惜珩突然一喊,说道:“我们养一个孩子好不好?我去宗室里找一个不显眼的。”
这下换成赵瑾沉默起来。
秦惜珩没等来她的回答,赶紧又道:“我说着玩的,养孩子多累啊,得关心他有没有吃饱,夜里睡得好不好,功课有没有长进。这样一看,没有孩子其实挺好的,你说是不是?”
“嗯。”赵瑾应了一声,又在她背上拍了几下,“睡吧。”
秦惜珩听着她有些低落的声音,这一刻没来由地后悔。她借着窗户缝里透进来的月色看着赵瑾已经闭上的双眼,忍不住想要摸一下她的脸。
“做什么?”赵瑾却在这时突然睁了眼,一下子就抓着了她的手,“想趁我睡着了对我做点什么?”
“我能对你做什么。”秦惜珩小声道,“只有你能对我做什么。”
赵瑾轻轻笑了笑,按着她的手收到被子里,说道:“好眠。”
她嘴上这么说,可自己却是彻夜未眠。这个晚上她几乎是数着秦惜珩的呼吸声等到了天亮,在晨光撒入窗棱的那一瞬间里,她看到秦惜珩的睫毛动了动,旋即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几乎是在赵瑾闭上眼睛的同一时,秦惜珩便慢慢地睁了眼,她在被子里找着了赵瑾的手,牢牢牵住后换了个姿势,继续缩在赵瑾怀中睡。
赵瑾感受着她呼气的频次,确认她真的睡着后,悄悄地挣开了牵在一起的手,又小心地挪动着身体起床。
她照例把地上的被子弄乱,出门后果然看到了候在院子里听从差遣的一干下人。
早课与晚课是赵瑾断不可少的练习,但不知是因为昨夜一宿未眠,还是因为心中有事,她今日提起了枪,却怎么练都不能令自己满意。
与其这样,不如不练。
赵瑾放下枪,牵着飞琼出了门。
邑京里的富贵易让人迷眼,赵瑾驰在马上,忽然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
她漫无目的地绕着邑京走了一圈后勒转缰绳,来到揽芳楼前下了马。
老鸨瞧见她,忙让人去牵马,自己迎上去问:“侯爷今天怎么一大早就来了?”
赵瑾没有心思对她露笑,只是淡淡道:“给我找个会弹曲的来,还有,多来几坛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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