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猫【上】(穿环、尿道责罚、道具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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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浑话都敢乱说了?”
“既是浑话,你又何须动气?”李承泽扯扯嘴角,亦缓缓勾起一抹微笑,虚幻而迷离:“将我囚禁笼中,当成禁脔凌辱至今,可有一解你心头之恨?”
“这话说得不对。”范闲缓和语气,认真地解释道。知道这只猫又在跟他闹脾气,每次承泽喵有小情绪的时候总是会刻意吐出这些他不喜欢听的话来激怒他,“你不是禁脔,是我心爱的承泽喵,我不可能恨你的。”
“呵。”李承泽的嗓子因超出负荷的欢爱而低沉嘶哑,却反倒使话音中的嘲讽鲜明得难以忽略,“让我当你的宠物,我还不如一头撞死。”
范闲勾住李承泽颈间的艳红项圈,将全身无力的他从床上拽起,笑眯眯地道:“你敢寻死,我就替你穿上量身订制的拘束衣。不知道那是什麽?它与寻常衣裳相似,但衣袖极长,使用的布料极为坚韧,穿上便能禁锢住穿戴者的上肢,藉以保护并阻止穿戴者自我伤害。”
李承泽冷下脸,不甘示弱地瞪着范闲。
范闲的语气盈满愉悦,彷佛这是一件十分值得令人期待的事情:“待穿上後,将双臂交叉摆置胸前,而後把衣袖尾端绕至背後扣紧固定,这样你的上半身便动弹不得,就算你不断扭动、挣扎,也绝对无法自行挣脱从今往後,无论是如厕、洗漱,还是喝水、用膳,即使你再不愿,你都只能依赖我。当然,若是你想咬舌自尽,我也不介意让你一直戴着口球。”
“你这疯子。”被这近乎疯狂的言论惊吓到的李承泽猛然挥开范闲的手,欲待往後逃,却被范闲一把捞进怀中牢牢箍住。体内残存的药力很快就在范闲的挑逗下重新复苏,让李承泽连挣扎的力气都聚不起来,只能像只没有骨头的猫依偎着范闲。
他急促喘息着,竭力平息在身体里奔流的欲望:“欠你的命,我还给你不行吗?”声音几乎快哭出来似地,“拜托你,你杀了我吧”
范闲轻拍着李承泽发颤的背脊,对怀中家猫濒临崩溃的情绪视而不见,亦对他的悲鸣充耳不闻:“奖励的话之前滕梓荆曾做了具木马送他的孩子,我觉着你这般孩子心性,应该也会喜欢骑,明日我便命人打造,过几天给你送来。”
他又一转话锋,宠溺地揉了揉李承泽的头发:“承泽喵,等我一下,我去打盆热水给你擦身子。”
待范闲起身离去後,李承泽颓然垂下脑袋,流着泪。喜庆洋洋的婚房中回荡着他绝望的啜泣声。
──真可怜,连自杀都成了奢望。千万别做傻事喔,范闲虽然离开了,但他的嗯那些看不见的东西可是无所不在的,如果你想咬舌或是撞墙,都会被它们阻止,这点你再清楚不过,毕竟你之前都尝试了那麽多次,但哪次成功过?你应该早就察觉到了,范闲从北齐回来後,就彻底疯了,如今激将法已毫无用处,你跟他扯再多道理都是白搭,他对你的执念太深,死都不可能放过你。
那个甜美的声音轻声道。
──为什麽不放弃挣扎,乖乖当一只宠物猫呢?范闲那麽宠爱你,你想要的东西开个口,转头就给你送来了,再不济就向他撒个娇,什麽东西还得不到?你的吃穿用度,待遇规格也不比你之前在王府时要来得次,而且你再也不用去烦恼朝廷上的那些权势斗争尔虞我诈了,无须如履薄冰地在天子脚下挣扎求生,也不用继续当一颗砥砺太子的磨刀石,这样的日子难道不好吗?
“不好。”李承泽浑身一震,止住哭泣,余光瞥见一个白色物体,遂缓缓抬起眸子,视线落在置於床头柜上的瓷瓶,“我是庆国的皇子,不是权贵的脔宠。”
那个瓷瓶之中装着范闲刚才予他嗅闻的烈性药物。范闲回京後就忙着处理鉴察院与朝堂的政务,有一次范闲走得临时,将写到一半的纸张匆匆收进抽屉後便大步流星地离去,忘了上锁,也因此让他逮到了机会查探长久以来被喂食的药物究竟是何种作用。
那药虽对身体无害,但会逐渐使人精神质变,若是用量过多,服药者有朝一日终会完全失去自我,变得跟初生婴儿一样懵懂无知。照他长期被范闲喂食的剂量来看现在再将那一整瓶药灌下去,人也差不多废了。
李承泽压抑住浑身的酸痛爬向床头,一把将那白净的瓷瓶纳入手中,死死握着它,彷佛在握着仅存的一丝希望。
──你知道喝下去,会发生什麽事情吧?或许你这辈子都再也无法恢复了,这样也无所谓?
“他既然会喂我喝这种东西,不就表示他想将我调教成那副模样?”李承泽扭开盖子,在将那瓶药仰首饮尽的同时阖上湿润的眼,呵地笑出声来,“我欠他的,现在我全部还给他。”
随着药效的发挥,他脱力地倒卧在床上,身体彷佛有团烈焰在燃烧。李承泽痛苦地蜷起身子,骇人的情欲化作浪潮层层涌上,可他依然在笑,那断断续续的沉闷笑声中盈满了释然般的悲怆,更多的是对於如戏人生的嘲讽嗤笑。
“这具身体,他想要就拿去我不要了。”
在意识完全崩塌的前一刻,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传入耳畔。
李承泽是被脸上的痒意给弄醒的。方一睁眼,就看见少年一副做亏心事被当场抓个正着的心虚表情,连那戳他脸颊的手指都忘了藏起。
“你在干嘛呢,安之?”李承泽有些好笑地坐起身,环视四周,发现一望无际的黑暗中只有他们两人。然而李承泽的内心却没有丝毫诧异、不安,甚至是茫然困惑,彷佛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你睡好久,我等你醒来等到花都快谢了。”少年嘿咻一声站起身,随後向李承泽伸出手,将李承泽一把拉起,“承泽,走吧。”
李承泽牵住少年的手,慢条斯理地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走?你要带我去哪?”
“你忘记啦?我去北齐前和你约定过的啊。我答应过你的,待我平安归来,我就要向陛下退了我与婉儿的亲事,请旨娶你。”少年微羞地挠挠脸颊,笑得天真烂漫,“其实我还有准备一个惊喜给你,我都想好了,就是等咱们成亲,我就带你去各地旅行,你之前说过有些美景你很想亲眼看一看,我一直都记在心里。”
李承泽愣了下,唇瓣歙动,想说些什麽,却发现他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承泽,你为什麽哭了?”
“我”李承泽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字,眼泪却落得更凶。
“乖呀,不哭了。”少年伸手拭去李承泽面上流淌的泪水,温柔地将他拥入怀中,轻轻摩娑着他的背脊,“有我陪着你呢,谁欺负你我替你揍他。”
这句话犹若一个开关,终於让李承泽的泪水决堤。他颤抖着手回拥住少年,将脸埋在少年的颈边,像个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就在李承泽哭泣的时候,一道道纯白的裂痕在黑暗中蔓延开来,冰层碎裂般的轻脆声音不断回响,愈发清晰。
少年拍拍李承泽的脑袋,示意他抬起头来,又在李承泽照做时恶作剧般地用手指戳上李承泽的脸颊。他看着李承泽泪流满面的呆萌表情,爽朗地笑着说,“你看你,堂堂二皇子都哭成一只小花猫了。”
而後他柔下嗓音,郑重地问:“承泽,你愿意与我成亲,跟我一起去旅行吗?”
李承泽注视着少年良久,破涕为笑:“好。”
刹那间,黑暗轰然崩塌,纯粹的白色宛若撕裂长夜的黎明曙光,将世界完全笼罩。
李承泽紧紧拥住少年,露出幸福的笑靥,和他一同在炫目而耀眼的白光中化作碎片,灰飞烟灭。
──听说,范闲养了一只猫。
那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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