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窥视/ 他只会一边发抖一边温驯地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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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纳尔最后两个字说的极轻，虞怀其实并没有听清：“嗯，听话的什么？”

“亲人呀。”温纳尔笑容不变，神色真诚。

虞怀失笑，心想这位oga果真如传闻里一般，毫无傲慢或偏见：“也太抬举我了，我哪里配当队长的亲人，他可是s级啊。”

首都星大部分公民等级都为c，民间俗称“优秀的普通人”，温纳尔便是ega，在皇室中委实差了点。虞怀等级为a，夸一句万里挑一不为过，毕竟个体之间哪怕只差一级，综合素质也有着翻天覆地的区别，一个c级终生努力都难以达到b级的十分之一。

而s级……整个帝国的s级，alpha和oga加起来不超过十位，都是各个领域领路人一般的存在。

因此在大部分人眼里，虞怀不过是顾钧阁一把好用的刀，一条忠心的狗；极少数几个知道两人关系的，也视而不见，并守口如瓶。

利落换好衣服，两人来到地下车场，虞怀刚刚坐上驾驶座，顾钧阁就大步走来了。

这场景实在太熟悉，虞怀下意识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顾钧阁也极其自然地俯身，抬腿就要踏进来——

“钧阁。”

端坐在后座的温纳尔轻声道：“晚上会有媒体。”

虞怀动作一顿。

温纳尔其实提醒得非常含蓄，换个人过来，大概就直接质疑了——不是有名的模范夫妻吗？出门怎么都不坐一起，丈夫要挨着司机？

宴会门口那群刻薄的记者，没事都要努力编八卦，要发现夫妻两人不是从一个门下的车，明天婚变的谣言就得星网上漫天飞。

“……”

虞怀闭了闭眼，伸手就要去按关门键，顾钧阁却动作更快，他看了一眼虞怀，便站直转过身，两步走开，温纳尔更是亲自替丈夫打开门。

“可以开了。”

旁边重新上来一个beta保镖，虞怀收回手，一声不吭地启动了发动机上的基因锁。

这种电磁悬浮车走的是空中专用管制车道，作为军人世家，顾家的无人操作系统装配得比皇室还安全，根本不需要人工驾驶员，虞怀这个位置与其说是司机，不如说是保镖兼心腹的象征更妥当。

所以还挺无聊的……外面的高楼看腻了后，虞怀没忍住，扫了一眼后视镜。

后排沙发椅干净宽敞，模拟出了天晴微风的小型光景。温纳尔一身象牙白的繁复晚礼服，这么挑人的颜色，穿在他身上竟然丝毫不显女气，反而透着股从容的优雅与矜贵；此刻他正挨着顾钧阁，抬头笑着讲了句什么，oga特有的，甜腻腻的气味隐约散开。

顾钧阁则是纯黑军式礼服，袖口领口处镶着银白的边，成年alpha宽肩窄腰，眉眼线条锋利，虽然神情冷淡，但伴侣的信息素安抚作用应该非常强，只见男人轻轻颔首，心情似乎还不错。

温纳尔顿时笑得更叫人移不开眼了，他歪过脑袋，微偏着身体，似乎是想靠在丈夫肩头……

虞怀收回视线。

此情此景谁看了都得承认，两人根本是再般配养眼不过的一对ao夫妻。

……身体里还含着顾钧阁刚刚射进来的精液，被堵着排不出，黏糊糊地浸润着紧闭的生殖腔口。

下车一定要找个机会先去洗手间……虞怀漫不经心地发了会儿呆，余光瞥过后视镜，猝不及防，蓦地和一双眼睛直直对视上。

——！

男人瞳孔是最正的黑色，乌漆漆一片，仿佛两谭不见底的暗河，正无声地盯着虞怀，既像警告，又好似冰冷的审视。

是顾钧阁……他看了我多久？

反应过来后，虞怀不禁打了个寒颤。

说实话，他心里一直是有点怕顾钧阁的，这么多年，虞怀也不是没有过退缩犹豫的念头，就像一开始得知男友要结婚的消息时那样，可每一次终于狠下心离开，最后等来的都不是解脱，而是各种各样可怕的、足够让人彻底崩溃的“惩罚”与“挽留”。

不知有多少回，在昏昏沉沉的梦里，挣扎着从又一波情潮中惊醒，虞怀想抬手却发现镣铐锁住了全身关节。腺体针扎般疼，满身都是痕迹，他摸索着转过头，就发现顾钧阁坐在一边，冷淡地看着他……和现在如出一辙的眼神。看似冰冷，里面藏着的情欲却让人心中悚然。

虞怀忍不住想躲开，脚腕却被攥住，暴力一拽……

多来几次后，别说反抗，哪怕顾钧阁坚持要捅开他的生殖腔，虞怀也只会顺从地塌下腰，一边发抖，一边温驯地说“谢谢”。

高等级的alpha本就对低等级的有绝对的压制效果，虞怀顿时不敢再瞎想，对着后视镜讨好地笑了笑，心里祈祷晚上千万别发疯。他也没胆子再去看顾钧阁什么反应，身子坐正大脑放空，专心盯着前方信号灯。

车子很快降落到宴会厅的门口，媒体瞬间发现了他们，大片无人机和微型飞行摄像仪蚊群般急速涌来，虞怀正要下车，替两人打开车门——

顾钧阁抬手：“虞怀……”

“小虞，”温纳尔关切地看着虞怀，“刚才一路过来，我看你好像总有点蔫蔫的，怎么啦，是哪里不舒服吗？”

他竟然敏锐地察觉到了虞怀的不对劲。

温纳尔想了想，恍然大悟：“也是，小虞才从基地回来，就被我们拉着跑来跑去，肯定已经很累了，抱歉，是我没考虑周到。”

“你别跟着我们下车一起受罪了，先休息会儿，等精神好了再进去……钧阁，你说呢？”

他笑着看向顾钧阁：“不小心抢着你的话了，钧阁有什么要吩咐的？”

“……”顾钧阁沉默片刻，却没再提刚才喊虞怀是要吩咐什么，只淡淡地点头，算默认了。

“……谢谢。”

面对oga毫不知情的善意与体贴，虞怀心中感动，同时也愈加羞愧。他甚至不敢看温纳尔，只低声道了谢。其他保镖打开车门，一行人围着这对亮眼的夫妻，浩浩荡荡地下车离开。

虞怀独自坐在驾驶位，车厢里一片寂静。他垂头思索片刻，最后还是从口袋里掏出徽章，轻轻别在胸口。

…………

等在洗手间收拾好自己，从偏门溜进大厅时，宴会早已开始，虞怀扫了两眼，找了个眼熟的角落走去。

角落里站着和他一起来的beta保镖，一个性格活泼的年轻小姑娘，因为分别属于顾家和皇室，虞怀与她不熟，只知道叫艾尔莎。

“你小子，刚才那么好的机会，还溜了？首相都说完话走了！”艾尔莎无聊地站了好久，一见虞怀过来，立刻兴奋地暗搓搓捅他胳膊：

“好多直播仪！我妈肯定能在星网一号台上看见我那……一闪而过但忠心耿耿的身影！”

“你竟然没跟着一起来，现在都不好再去找少将帮你介绍人脉了！”

不溜还要看两人如何恩爱吗？虞怀心想。以后假如倒霉被捉奸了，那简直是最好的影像证据，“s级alpha携手正房和小三光明正大共同出席首相宴席”什么的……做a还是要点脸吧。

“他们真的好般配啊，”艾尔莎感慨，“你知道的，我一直在皇室当护卫，好多贵族都是结了婚后各玩各的，尤其是alpha顾忌少，私下玩得可疯了，顾少将还常年不在首都，又那么厉害……结果他竟然真的一直洁身自好，别说oga了，我都没见他对哪个beta和颜悦色过。”

“温纳尔殿下更是……谁娶了他，得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吧。”

艾尔莎摇头：“我哥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