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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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父亲听说这件事后，命令我去探望赵殊越，在我离开前还再三叮嘱我千万不要惹他，多让让他。

我问父亲为什么。

父亲一脸无奈，他说毕竟殊越是病人。

我闻言点点头，继续听着父亲的嘱托。

病人？就因为是病人我就要让他吗，凭什么。

我烦躁的摁了摁眉心，赵殊越简直就是我的克星，能轻而易举的牵动我的心情。

这时门外恰好响起敲门声，父亲的话语也终于停下。

我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站在门外眉目疏冷的曲雪瑾。

曲雪瑾淡淡的扫了我一眼，然后一言不发的进门朝父亲走去。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谁能想到现在关系冷漠的我和曲雪瑾曾经却好的不行。

一想到这，我对赵殊越的印象再次差到极点。

30

校园的生活枯燥无味，我边转着笔杆边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

视线慢慢地下移，视野中的白云逐渐变为绿色的叶子和一群男生站在树下。

那群男生瞧着面生，他们个个神色不善的围堵着靠在树背上的男生。

男生的脸面有些红肿，嘴角流着红色的血，应该是破了皮。

除了那群男生外，周围还站了几个女生，她们笑得花枝乱颤，彼此伸着手，红艳的唇大张，对着男生指指点点。

转动笔杆的手指一顿，我垂下眼漫不经心的观看着所谓的“校园霸凌”。

男生被几个混混打扮的人推搡着，他不反抗就默默地低着头，只露出白皙的脖颈以及一头黑色柔软的发。

无趣且幼稚。

观看这一场无意义的暴力倒不如翻阅几本书。

我转过头正打算抽出放在桌子里的书本时，突然感觉一道强烈且炽热的视线紧紧地盯着我。

我挑起眉回望过去，却看到盯着我的人是那个男生。

男生面无表情的与我对视，数秒过后，他弯了弯眼睛，血色的唇上扬，可惜那张精致漂亮的脸面由于挂了彩，显得滑稽又可笑。

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悄然升起，我仔细地端详着他的眉眼，才恍然大悟地发现原来那个男生是沈一奉。

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罢了，我顿时失去了兴趣。

31

“你在看什么？”有人拍了我的肩膀，我侧过脸看去，黎明然那张斯文俊秀的脸面明晃晃的出现在我眼前。

“没什么。”我的语气平淡，自上次黎明然和江一舟告诉我不必因为楚朝汶那件事而良心不安后，心中曾浮现的自责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自然，沈一奉这个人也便随着自责的消失慢慢地在我记忆中开始淡化。

黎明然笑笑不说话，他将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随后笑眯眯的问我，“你父亲是不是在找私生子？”

“你怎么知道。”我皱着眉问他。

黎明然笑眯眯的眼闪着亮光，他朝我靠近，红润的薄唇贴着我的耳朵，他没有说为什么会知道，反而小声的告诉了我一个秘密。

32

他说，你父亲找的私生子跟楚朝汶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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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生子跟楚朝汶有关?

我挑起眉，夹在指间的水笔随意地摇摆，在视野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

“楚朝汶。”我轻轻地念出了这三个字，有多久没有提及他了，我微扬起下巴，漫不经心的思考着。

黎明然坐到我身边，他的肩膀离得我很近，那只常年温热的手掌摸住我的手心，嘴里念念叨叨，“曲攸，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我给你暖暖吧。”

我猛地一愣，侧过脸看黎明然，发现那双含情温柔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盯着我，他眨眨眼睛，笑着说:“怎么了。”

我看了黎明然几秒，而后摇头，没什么情绪的说:“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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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件事，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35

秋后的雨裹着寒风倾斜，我撑着一把伞走到江越的家门口，正要按门铃时，突然有人喊了我的名字。

我低下头扫视，是一个人，当我看清面容后感到有些意外。

因为我看到了江越疼爱无比的金丝雀。

只见楚朝汶坐在阶梯上，身上穿着一件白棉睡衣，头发湿漉漉的披着，嘴唇冻得有些发白。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我给你暖暖吧。”

楚朝汶握住我的手面，他仰起头看我，那双如猫的眼温温软软的。

我没有理会他，反而问他:“你怎么在这。”我边问边抽出手，然后掏出衣袋里的丝帕擦拭那只被楚朝汶握过的手掌。

楚朝汶咬住下唇，本就发白的唇瓣更加显白了，他愣愣地看着我擦拭的动作，眼睛像浸了水般，湿润朦胧。

“你喜欢我吗，或者是说你喜欢我的身体吗?”楚朝汶紧张地看着我，末了，他攥紧袖子，“我想跟你，你带我走吧，我可以不要”

没等楚朝汶说完，我就出声打断了他的话语，我垂下眼盯着被楚朝汶攥得皱巴巴的袖口，冷淡的说:“我不想再听到这些话了。”

话落，我收起雨伞，按起门铃，等待着江越的开门，没有再看身后的人一眼。

36

我对于喜欢的界限很模糊，我不清楚我是否喜欢楚朝汶，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喜欢他的身体。

可惜他有点不听话，有点愚蠢，居然问了我如此毫无厘头的问题。

不管是谁，在情人和兄弟两者之间，我只会选择兄弟，我不想为了一个情人得罪兄弟。

毕竟情人没了还能再有，不是么。

37

我没等多久，江一舟就打开了门。

他挂着笑脸，语气十分神秘的对我说:“攸攸，快进来，我给你准备了惊喜！”

我看着江一舟傻兮兮的模样，哪里还有在学校里桀骜不羁的校霸风范，此时此刻的他就如一只摇着尾巴的傻狗。

江一舟牵起我的手正要往屋子里走时，他突然猛地停住。

江一舟转过身，从我身边绕过去，面色阴沉的看着门外，“还不进来吗？婊子，还要我哄着你是不是?”

楚朝汶瑟缩了一下，他瘦削的双肩发着颤，然后小心翼翼的走进门，在经过江越的身旁时，他那双漂亮的眼睛染了红，蓄着晶莹的泪珠。

好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猫。

指尖泛起了浅浅的痒意，我面无表情的捏了捏手指，想起了我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

37

那天下午，江一舟邀请我和黎明然去他家开趴。

黎明然由于家里有急事不能来，最后只有我去了江越的家。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他家的门没有关，处于半掩的状态，因此我很容易窥探到里面的景象。

只见江一舟的身边跪着一个人，是一个四肢纤细，皮肤如雪的漂亮少年。

他穿着黑色的女仆装，黑软的头发上戴着一对毛茸茸的猫耳，白皙的脖颈和脚踝系着金色的铃铛。

江一舟翘着二郎腿悠闲的坐在沙发上，他玩着少年吐出的红色舌头，湿淋淋的透明津液顺着少年的嘴角流到江越的手指上。

我皱着眉推开门，江一舟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我，他看到我后，拍了拍少年的脸，对我说:“我的新宠。”

我没什么反应，只是点了点头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