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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房事的,不过,具体怎么行,他们总是说得含糊不清。”皇甫看着冯权,一本正经地询问,“哎,不如你给我讲讲呗!”
讲,讲讲?还要讲讲!冯权老脸一红,翻过身去,干咳一声,“你以后娶了妻就知道了。”
皇甫撇嘴,嘟囔着,“真小气。”
冯权瞬间炸毛,这跟小气有什么关系……
皇甫摸着胸口的簪子,探进去将簪子拿了出来,仔细看着,这个对阿睿,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吧。
毕竟是阿睿的阿母赠与阿睿的,可是阿睿又转赠给了他,是不是,表示,在阿睿心里,他也有一点重要呢?
会是什么样的重要呢?
皇甫伸手拈了一缕冯权垂在枕边的发丝,绕在指间。
会一直都重要么?会不会到后来了,就不重要了?阿睿把簪子给了他,会不会后悔啊?
“我不想成亲。”皇甫心里想着竟说出了口,好在冯权已然睡着了,并没有听到。
皇甫沉默。他也是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
如果不是阿睿的话,他不想成亲。
心里这样默默地念着。
可是,阿睿已经成亲了。而且,阿睿是会离开襄武的。他如果说出来,是会给阿睿添麻烦的吧。
阿睿已经很辛苦了。
“阿睿……”皇甫握着簪子,有些不甘心。“你别忘了我……”
转天,众人上路。
皇甫记得昨晚冯权多吃了几口肉脯,想着应是合了冯权的口味,走时特意带了两包,留着路上解馋,冯权无奈,“我又不是小孩子。”哪儿有那么馋嘴。
“我以为你喜欢这个。”皇甫闷闷的喃着。
冯权最看不得皇甫这副模样,心中忍不住自责,皇甫这样时时挂心着他,他却总是不以为意的,有时还会责怪,未免会寒了皇甫一片真心。
“是我不好,你别吃心。”冯权说着,将皇甫手里的两包肉脯接了过来,“这肉脯味道不错,你便陪我吃吧。”冯权笑笑,捏出了一块肉脯递过去,皇甫下意识张嘴咬住。
“你没有不好,是我太笨了,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只好送你这个了。”
冯权叹笑,“哪有,若不是有你,我这些日子岂不是要赤身倮体了。”
皇甫看了一眼冯权身上着的衣袍,不禁窃喜,幸好冯权来时未带行李,这几日都是穿的换的,都是他的。
他已经很克制自己不要想此事了,否则总会浮想联翩的,渐渐的也习惯了冯权穿他的衣裳。
“况且,”冯权不由得想起一物,摸了摸鼻子,在衣袖里搜了搜,取出了一只纹着流云彩画的耳杯,“你还送了我这个。”
皇甫惊讶了片刻,“你怎么还带着它?”
“这当是你我的信物了,自然得随身携带。”冯权如是说,但落在皇甫耳边,却有了别的意味。
信物。那,阿睿是看重他们之间的关系了。所以才会随身带着这漆杯。
皇甫喜不自禁,笑得很是开怀。
冯权见他已经不再想着肉脯的事,也松了一口气。
“好吃么?”
皇甫就着冯权的手吃了一块又一块的,很是满足,冷不丁的听见冯权问他,才发觉自己都快将一整包肉脯吃进肚里去了,有些尴尬地笑了,冯权也只是好奇而已,毕竟这肉脯味道的确不错,不过单吃肉脯的话,吃得多也会腻的,可他喂多少皇甫就吃多少,一点儿都瞧不出发腻的模样。
皇甫实在不敢说是因为冯权亲手喂得,再难吃他都能照单全收,讨好道,“没你做的汤饼好吃。”
冯权被他逗乐了,“想吃汤饼?”皇甫忙不迭地点头。
“你应了会给我做的。”
“好。不敢诓骗你,回襄武了我给你连做三天,保管让你吃到腻。”
皇甫眼睛一亮,三天!“只要是你做的,我吃再多都不会腻的!”
冯权听了,放声笑着,将剩余的肉脯塞进皇甫嘴里。“那你可不准逃。”
皇甫匆匆咬了几口,将肉脯艰难的咽下,一把握住了冯权的手,“一言为定!”
【注】
冯权妻子苗菲菲,就是懒得取名字。
御酒有毒!
小郎,我们怎么办?
此事还需上报王府,务必将有毒的御酒找出。
御酒有毒?!你皇甫家是想造反么!竟敢送来有毒的御酒,是否想弑君改朝!
王爷明鉴,我皇甫家绝无此意,此毒也绝不可能是皇甫氏所下,还望王爷明察还我皇甫家一个清白!
清白?左右是与皇甫家脱不了干系的,来人,先将这胆大包天的东西押入王府地牢!
皇甫小郎,我这里有一条路供你参考,即便酒中的毒并非皇甫氏所为,但王爷怒火难息,难保不会牵连整个皇甫家,如今想着查出凶手是哪个只怕不太现实,但若有个谁出来将这一应罪责担下……
我担下了,皇甫家便会无事么?
老朽收了小郎如此多的谢礼,总要回报的,我虽无法助你脱了毒酒的罪责,但只要有了凶手,以我侍奉王爷多年的情分,劝王爷放过不知情的皇甫一脉还是有很大把握的。
你在这儿地牢中受尽苦楚若不能搭救皇甫氏,不也是枉然么。
还望管事,说到做到。
子时刚过,睡得正熟的皇甫突然坐起身来,将身侧的冯权也惊醒了,皇甫颤抖着抚上自己的脖颈,冯权看着他的动作,心里一沉。
“阿云。”冯权拉过了皇甫的手,“你是做噩梦了么?”
皇甫满头是汗,仿佛还未从梦中清醒过来,只是愣愣的看着他。许久了,才期期艾艾地开口,有些不确定,“阿睿?”
“是我。”冯权忙应着。
“我,我还活着呢……”
“对。”冯权握了握皇甫的手,“你不会死的。”
“我梦到……”皇甫想说他梦到自己死了,但又怕吓到冯权,只得改口,“梦到了不好的事。”
“没事的。”冯权扶着皇甫躺下,“梦境皆是反的,不必挂在心上。”冯权说着宽慰的话,皇甫顺从的点头。
皇甫闭了眼,不多时又忍不住去看冯权是不是还在,那个梦境有些太过真实,让他觉得现在这样安安稳稳的躺在冯权身边,反而更像是梦。
冯权记挂着尺之璧的时间,今日便是第十日了,若能安全无虞的熬过今日,皇甫才是躲过一劫。但是,尺之璧究竟还有什么样的作用,他却不得而知。他擅自更改了皇甫的结局,不知会受到什么影响,或是惩罚。
“睡吧,没事了。”冯权将手覆在皇甫的头顶,声音低沉,皇甫望着他,突然觉得莫名委屈,往他跟前挪了挪,冯权的手在皇甫解开的长发上滑了下去,顺势将人拥住了。
冯权轻手一下一下的拍着皇甫的后背,下巴抵着他的头顶,听着他紊乱的气息渐趋平缓,神色复杂。
冯权几乎不用多想,便已知晓他必然是梦到了,在第十日时,他原本该经历的结局。
他们已然要回到襄武了,绝不可能再现尺之璧中那一幕的。
“不会的。”冯权喃喃着。
后半夜,皇甫睡得很是安稳,冯权想着心事,没怎么合眼。待皇甫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冯权微蹙的眉眼,还有被他靠着变得松散的衣领,皇甫才发现自己几乎是躺在了冯权身上,整个人涨红,从床上逃了下去。
冯权因他的一番动作惊醒了,眼前的人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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