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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韫抱着云塞的外套,站在房间门口犹豫,房卡就在外套口袋里,可周韫迟迟下不了决心。
那一晚,周韫被粗暴地挤压揉捏,胸前的乳尖周围布满咬痕,被操弄了一夜,小穴里直到天明还在汩汩地往外冒精液,云塞就是在那一晚后彻底销声匿迹的。
十八岁,一个拥有美好幻想和缤纷未来的年纪,她却在妇产科等化验单。
尘埃落定的那一刻,她不记得心里到底是绝望还是心死到毫无波澜了。
韩月梅终于在生日快结束的时候找到了她,周韫看到韩月梅,一切像有了发泄口,她拽着母亲的衣领哭的崩溃、几乎要晕过去了。
韩月梅的那句话至今还令她印象深刻。
“想要就生下来,妈跟你一起养,不想要就打了,也没关系,你和肚子里孩子没关系,你没必要为他的人生负责。”
虽不是强奸可也是强加之下怀孕的,不是心甘情愿求来的母子情母女情,那就没任何关系。
最终,她还是休学一年,生下了周时嘉。
她很庆幸,自己足够强大,回学校后流言蜚语丝毫没影响到自己备考,高考超常发挥上了北京的一所985。
如今北京离家乡不过高铁6小时,可当时却要坐16个小时的火车。
除去每年见一次周时嘉外,周韫是在大学毕业后才彻底和周时嘉深度相处的。
他比大多数孩子都要聪明,五岁就懂很多事情了。
那时候周韫已经骗不动自己是他姐姐了。
许是做了很久思想斗争,她才告诉周时嘉,自己是他妈妈。
刚毕业就拿到了a集团旗下公司的offer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周韫也不例外,几乎是没有斟酌就闭眼跳进了新月传媒这个大坑。
当年纸媒还算发达,是在周韫入行第三年,电子设备风靡的时候,纸媒也不出意料地开始走下坡路了。
彼时的新月传媒策划部还负责过一些影视项目,周韫刚进公司时在策划部基层工作,后来新月的发展疲弱后,周韫被调派去了运营部。
周时嘉上小学时,周韫把他接到了北京,韩月梅一个人带周时嘉还要工作,着实有些应付不来。
两人一直都保持着很正常的母子关系,第一次巨大矛盾的产生在周时嘉初中。
那是他第一次梦遗,半夜醒来,盯着裤子被泅湿的水渍,罕见地神情有些错乱。
他第一次了解到这些性的知识还是正值青春期好奇又口无遮拦的男孩子聚在一起发泄分享欲的时候,被迫“耳濡目染”了一番。
周时嘉后仰着身子靠在床头,手撑在身侧,性器发硬地撑起内裤,他犹豫了许久才将手慢慢抚向垮间丑陋的器官。
走廊的脚步声让周时嘉一个哆嗦,还未来的及做什么,精液就成股地射出,他咬着小臂,脸色不自然地发红,呜呜咽咽的声音被压抑在口中。
周韫敲了两下门,不放心地问:“还好吗?听到你房间动静有些大。”
周时嘉意识到是母亲还没睡,她最近忙于部门调任的事情,总是熬夜到半夜三更。
周时嘉不知道自己嗓子哑了,急忙回复周韫:“妈妈,我没事,你快去休息吧。”
第二天,周时嘉或许有尴尬和羞耻的原因,白天见到周韫一句话也没主动说。
周韫咬了口面包,看周时嘉一言不发,心里有了些隐隐的猜测。
她慢吞吞地掏出一封信,“不是我有意翻看你的东西的,给你洗衣服的时候在衣服口袋里翻到的。”
粉红色的信纸再加上这个年纪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一段浪漫的校园暗恋仿佛跃然纸上。
周时嘉却神经大条地勺子都掉地上了:“母亲,我以后自己洗衣服就可以的,不用辛苦你。”
周韫无语他歪重点的事情,敲桌子重复:“情书诶,这才是重点。”
周时嘉缓缓反应过来,双颊变得通红,“是,是我觉得随便丢女孩子的东西不太好,打算回来处理掉,我没有早恋。”
“不是不同意你早恋,但你还是实在太年轻,至少到了高中,形成了正确的恋爱观再去尝试,不然到最后也是伤害了女孩子还有人家的心意。”
周韫总是在努力让自己不去成为一个小时候自己讨厌的母亲类型,除了父爱给不了周时嘉,其他事情只要在她能力之内的,她都不会拒绝。
“早点吃完去上学吧,对了,这里离我公司有点远,我打算明年在市区租个房子,过两天我们一起去看看?”
周时嘉刚捡起勺子,又愣住了。
这房子是周韫工作了六年才全款买下的二手精装房,也算是在北京漂泊的一处定所,他知道周韫早就这样生活了七八年了,不是为了自己上班才想搬地方,是为了周时嘉他上学方便。
“嗯。”
“到时候你明年中考也能轻松点了,转眼你都十四了。”周韫突然抬手抚摸周时嘉的侧脸,周时嘉只感觉带着馥郁芳香的手暖暖地擦过脸颊,从脊椎闪过一股闪电般,他突然挺直脊背。
“怎么突然那么正经?”
周时嘉抬头,周韫还是和他小时候一样年轻漂亮,仿佛这么多年还是那个刚进职场的大学毕业生,声音因为岁月的沉淀变得沉稳了不少。
他爱她,爱她质朴简练的爱,爱她从容自在的生活方式,爱她坚毅强大的灵魂,爱她容光耀眼的姿色。
他的爱卑劣粗俗、肤浅下流,不敢让周韫知道。
“好了,说你正经还一脸不高兴了?说起来我也要过三十三岁生日了。过去觉得年纪越大越痛苦,可现在看来岁月带给我更多阅历和经验,也没什么不好的。”
周时嘉心里一震,莫名觉得周韫接下来的话会让他心梗。
“如果说,我要二婚,你会很不高兴吗?”
周时嘉手指掐着勺子柄,语气有些发冷:“母亲是交男朋友了吗?”
周韫喝了口咖啡,待苦味散去才开口,这期间周时嘉就死死地盯着她。
“过去,我因为一些过往太推拒恋爱了,如今倒也是看开了些,恋爱不是生活必须品,可你看我都这么大了,若再不体验一下,恐怕这辈子都没机会了。”
周时嘉不想同意,可他有什么资格置喙周韫的抉择,他想能看到母亲稍微开心一点,也是好的。
“你放心吧,还没谈,我最近也是在接触,是一位老同学,他曾经就对我挺好的,如果有进展会和你说的。”周韫看周时嘉一脸凝重的表情,开口疏解。
“吃完把餐具收了,我去上班了。”
对话匆匆结束。
虽然周韫对自己的曾经缄口不提,可周时嘉也多多少少能从周韫和韩月梅的对话里推断出来些,比如——他是不被承认的产物。
可周韫心善,不仅赋予了他生命,还抚养他长大。
比看房更早的是,周韫的高中同学聚会。
周韫目前在接触的这位男性朋友叫孙曜平,两人高中同学,到了大学还奇迹般地同院,只不过孙曜平比她大一届。
最近因为公司项目又有了接触,孙曜平前年和妻子离婚,如今已经持续单身两年了,与周韫来往了两周,就展开了疯狂的追求攻势。
周韫不觉得自己会因为有一个儿子,所以要委屈找二婚男,她是确实觉得孙曜平体贴细心也足够绅士,她了解到孙曜平的意向后坦言过自己有一个孩子,孙曜平非但没有看低她,还说正好周韫如今年纪也不适合生育,他也愿意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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