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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美貌！”

“今日来城中的游客，你们初来乍到。吾等受狐狸大人之命，特地前来示范，你们派一个人，上前来接受狐狸大人的祝福吧！狐狸大人会赐予你们美貌和长生！”

裴逸跟陆在川等人都站着不动，突然红九举起手，所有人都看向她，都想，这姑娘真胆大。

旁边的白七吓坏了，“红九！”

红九推开她的手，“我想试一试，看看狐狸大仙是否保佑我获得美貌。”

“姑娘请来。”

那带着狐狸面具的男子伸出手，红九走到中央。

“仪式开始！”

那群巫师围绕着红九开始跳舞，又唱又跳的，好不热闹。红九被一方蓝色的布盖住了头。跳完，又拉着红九转了一圈，过了许久才停下来。

“好了，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也许是这个仪式实在是太古怪了，周边人群的欢闹声又这么响。那司仪掀开的时候，裴逸也倒吸了一口气，但再见面，红九还是红九，没有任何变化。

但城中百姓却十分买账。“真的变美了！感谢狐狸大人！感谢狐狸大人啊！！”

红九回到队伍，周游冲她竖起大拇指，红九得意地扬扬头。

什么狐狸大戏，原来是迷信大戏。裴逸心想，这第一天的行程真没意思。

回到民宿，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问陈默：“你是不是也没喝那个红色果汁？”

陈默摇摇头。

“为什么不喝？”

“我一向不喜欢，没这个习惯。”

裴逸点点头。陈默犹豫了一会儿，小声道：“裴哥，昨晚夜里，我好像看到周游起床了。”

“做什么？”

“他来到你床边，站了一会儿。是在后半夜的时候。”

裴逸道：“……还有什么古怪的？”

“暂时没有。但如你今日在饭桌说的，我全部都赞同。这个狐狸城，一天也不能多呆。”

裴逸轻笑：“可是游戏还在继续呢。”

晚上睡觉的时候，裴逸特意关注了一下周游，但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裴逸知道就跟雪山副本一样，鬼怪惯用的把戏就是制造幻觉，不知道狐狸之城的祂是不是也喜欢这样。

“裴哥，你一直盯着我干吗啊？”

“没有啊。”

周游道：“裴哥。你是觉得今天在饭桌上，我没站你这边吗？我这不是觉得陆神说的对吗。到目前为止，系统就是让我们旅旅游，没别的问题啊。——哦，有一个。裴哥，你没觉得今天红九姑娘……嘿嘿嘿，真的变美了。”

裴逸无语地摇摇头，以为周游又来了。

周游站在厕所里的大镜子前，摸了摸自己的脸，“哎呀。裴哥，我如果有你这么帅，那就好了。高帅，还愁没有姑娘吗？……如果真的有那种变美仪式就好了。”

裴逸：“……”

他们又闲扯了一会儿。

睡前，裴逸想出去吸几口烟，刚出门就看到陆在川已经占了那个窗口，还是穿着他的白衬衫，他在吸烟。他还记得陆在川是不吸烟的。当初他吸烟，这人还皱眉表示不喜欢。

他们现在比较尴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哪知他刚想往楼下走，陆在川已经喊住了他。

“裴逸。”

陆在川掐掉烟，走到他面前，“今晚饭桌上的话，你没有放在心上吧？”

“哪里，你只是实话实说。”

“我是这样想的。现在都没什么事发生，你这样一说，不是制造恐慌吗？你说对吧。”

“是。”裴逸没有反驳。

陆在川拉住他的袖子，“走。我们去窗边说。”

裴逸低头看了看那手，跟着一起走到了走廊尽头。

陆在川给他递了根烟，裴逸哪会拒绝烟啊。但只是接了过来，没准备吸。

“你不是不吸烟吗？”裴逸问出了自己的困惑。

陆在川：“吸的。压力大的时候会吸。我今天反驳你，是不希望打草惊蛇。因为我收到了这个。”他从裤袋中摸出一张纸条，

裴逸抬起眼看了他一眼，这纸条上写的是“他们不是人”。

他从衣服口袋里摸出来，“我也有。”

“你也有？”陆在川挑起眉。“这里的他们是指谁呢？”

裴逸道：“都有可能，城里的人，或者是我们身边的人。”

陆在川道：“我更倾向于城里的人，但他们都有影子，只是带着面具，穿着各色的衣服，怎么会不是人呢。”

“这张纸条来路不明，我也没什么头绪。”

陆在川轻笑：“说得对。那跳崖和看大戏，你有什么看法？还有那个黑妈妈。”

之前反驳自己，现在又让他说了。

裴逸眼望着窗外浓重的夜色，回头道：“你觉得不觉得，这一切都很像一种仪式。”

陆在川心咯噔了一下，问：“什么仪式？”

“有一种叫跳大神的祭祀传统，可以让人起死回生。”

狐狸之城05

陆在川：“……你怎么知道？”

“我平时就爱看这些闲书。——我大学还有个外号, 叫神棍。”

陆在川轻笑。“可是这又代表着什么呢？”

裴逸环胸道：“联系我们看到的规则，信奉神鬼，统一服饰，各种禁忌……这些都是古老祭祀仪式所需要的东西, 具体目的是什么, 也许是起死回生, 又也许是为了更好的投胎转世？我不知道。最后就是那个黑妈妈，关于她的生平，我看过来只觉得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