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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会是他的梦境吧?
白尧伸出手探向云邈,在摸到温热的触感时,白尧彻底清醒了,他昨日真的对师尊不敬了……
云邈醒来之时,白尧已经连人带床都清理过了。
云邈看着身上的红痕,蹙了蹙眉头,他怀疑白尧是把他当成白面馒头了,连啃带咬的。
云邈也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情,说接受也不是接受,说不接受也不是不接受,就是很难形容的复杂心情。
毕竟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变成如今这样,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云邈穿好里衣时,白尧正端着一碗白粥进来,白尧看见云邈醒了,立马放下手里的白粥,直奔云邈而来,“师尊。”
云邈看见白尧没有责问,只是关心问了一句,“可都好了?”
白尧的魇症一旦发作,就至少要三日才能清醒,这次倒是不一样了。
白尧知道云邈问的是什么意思,“师尊,都好了,昨日……”
云邈摆手,“为师不想听这些。”
白尧乖乖闭了嘴,“师尊,用些白粥吧。”
白尧将白粥递到云邈手边。
云邈没接粥碗,“为师吃不下,你昨日为何会发魇症,是还放不下你娘的事吗?”
白尧摇头,“师尊,我的魇症不是因为我娘。”
云邈不解。
白尧看着云邈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道:“我的梦魇是师尊你啊。”
云邈只觉得天方夜谭,“你那时就对我动了心思?”
白尧承认,“是,师尊,我那时就已经心悦师尊了,我怕师尊不要我,这就是我最大的梦魇。”
他的魇症,就是在发现自己对云邈动了心思以后才有的。
所以他每次发病的时候,都要师尊陪在他身边,师尊是他的病,亦是他的药。
云邈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原以为他的大徒弟是最听话孝顺的,没成想,是最狼子野心的那一个。
白尧趁着云邈失神的功夫逼问道:“师尊昨日没有拒绝我,还与我有了肌肤之亲,师尊心中可是有我?”
云邈答不上来这个问题,他自己都还没想清楚,他昨日到底为何会……
白尧垂下头,低声问道:“师尊昨日是可怜我吗?”
云邈还在思考上一个问题,就没有回答。
白尧却以为云邈是默认了,直接不声不响的掏出了身上的匕首,果断的给了自己一刀,然后又拔出匕首,塞到了云邈手里,“既然师尊心中无我,那昨日就是我强迫了师尊,徒儿甘愿以死谢罪,请师尊动手。”
云邈回过神,扔掉手里的匕首,又急又气的喊了一声,“白尧!”
白尧笑了笑,“我这条命是师尊捡回来的,我是为师尊而活的。”
如果师尊不要他,他又怎么活得下去?
云邈从来不知他的大徒弟竟然如此固执和死心眼!
云邈想给白尧止血,但白尧不肯,“师尊,你救得了我的命,救不了我的心。”
“就算今日侥幸不死,他日我依旧还会寻死。”
云邈此时气的只想给白尧一巴掌,但现在不是能动手的时候,云邈不得不忍住动手的冲动,耐心解释道:“白尧,若是我真不愿意,你以为你能得逞吗?”
白尧愣愣的看着云邈,“师尊……”
云邈没再多说,专心给白尧止血,白尧也终于消停了。
云邈弄完后只觉得心累,原以为最省心的徒弟,一夜之间变成了最不让人省心的徒弟。
云邈扶着白尧躺下后,便想去炼丹房拿一颗回春丹给白尧,结果刚走出一步,就被白尧拉住了。
白尧可怜兮兮的看着云邈,“师尊,别丢下我。”
云邈无奈解释,“为师只是想去给你拿回春丹。”
白尧这才撒手,“那师尊快些回来,看不到师尊,我会担心的。”
云邈觉得白尧是在威胁他,但偏偏,这威胁还真就管用,云邈叹气,早知如此,从一开始就应该一个徒弟都不要!
白尧看着云邈离开的背影,肆意的笑了,师尊果然是心疼他的,师尊舍不得他死。
这一刀,挨的值。
应该说,这一刀从一开始就是白尧的苦肉计,或者说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白尧就是在赌,赌云邈心里有他,赌云邈会心软。
若是不这样,以师尊的性子,只怕近日之内都不会再见他了。
他好不容易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怎么会允许自己功亏一篑,师尊只能是他的,旁人不能染指半分!
九师弟又被拐跑啦(56)
“深深,我们回羽城成亲吧。”
晏泽珩拉着云深的手轻晃了晃。
云深不动如山的躺在晏泽珩腿上,“阿珩,我还有事要问师尊。”
晏泽珩委屈巴巴的问道:“什么事比我们的婚事还重要啊?”
云深睁开眼睛,抬起一只手搂着晏泽珩的脖颈,抬头亲了亲他家小狼崽子的下颌,“关于我的身世。”
晏泽珩疑惑,“身世?”
云深重新躺回他家小狼崽子腿上,“我是被师尊捡回天山门的,师尊捡到我的时候,我已经昏迷不醒了,醒来之后,便全然失去了以前的记忆。”
晏泽珩蹙眉,语气中满是对云深的心疼,“深深……”
云深轻笑着抚平晏泽珩的眉头,“阿珩,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已经不记得了,自打我有记忆以来,我过的很好,师尊和师兄们一直都待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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