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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今日的天气真好啊!”

“哼!转移话题也没有用!真兄赔我一身新衣!”

“好好好,哈哈哈,瑾瑜不要戳了!”

宋真只这弱点,就是腰眼怕痒,这会儿徐瑾瑜扑过去,逮着他使劲儿的戳,宋真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徐瑾瑜仍不为所动:

“要锦绣阁的成衣,否则不足以治愈我受伤的心灵!”

“哈哈哈!好,好!好!瑾瑜快停手吧!”

徐瑾瑜出够了气,这才放开了宋真,宋真第一次没有形象的直接靠着一棵树喘气:

“瑾瑜,你,你太狠了!”

徐瑾瑜也是没有顾及形象,直接衣衫褴褛的靠在另一棵树上,有气无力的还嘴:

“我与真兄,彼此彼此。”

“哼!”

徐瑾瑜歇了一会儿,才有些懊恼的说道:

“方才就顾着躲人了,倒是没有看信兄和真兄的名次。”

“我看了,我是第四,宋真第七。”

师信温声回答,宋真闻言后,不由流下两滴心酸泪:

“要不是那位仁兄,我何至于此啊!”

徐瑾瑜深表同情,随后就听宋真贱兮兮道:

“不过嘛,这案首的待遇,也不是吾等寻常之人可以消受的!”

徐瑾瑜:“……”

感觉手又痒了怎么破?

三人笑闹一番,便结伴朝院子走去,却不想在正路上遇到了一脸杀气腾腾的魏思武,师信与宋真纷纷行了一礼,徐瑾瑜觉得有些对劲儿,上前招呼:

“思武兄,你这是?”

“是瑾瑜啊。”

魏思武脸上的杀气有所收敛,但语气还是如同掺了冰碴子似的:

“你在家里玩,我去宫里一趟。”

“去宫里做什么?”

徐瑾瑜看着魏思武这幅想要杀人的表情,不知道还以为他要去逼宫呢。

“应诉!”

魏思武咬牙切齿的挤出两个字,徐瑾瑜一听就明白了,昨个思武兄抓人动静闹的大,这怕是长乐伯告到圣上处了,他思索一番,当下只道:

“思武兄,莫急,莫气,眼下该急该气的人不该是你,思武兄虽然领着刑狱司的职,可还年少呢。”

正因年少,所以卖卖可怜,求求舅舅什么的,可不正常?

这还是信兄给他的灵感,人嘛,总是怜弱的。

魏思武听了徐瑾瑜的话,在脑中着重回味了一下,面色渐渐平静下来,随后他用手揉了揉眼睛,看向徐瑾瑜:

“瑾瑜,你瞧我眼睛够红吗?”

徐瑾瑜笑了,挤了挤眼睛:

“还可以再红一点呢。”

魏思武听后,二话没说直接朝膳房走了一趟,随后这才顶着两个红的跟兔子似的眼睛出了府。

皇宫,勤政殿中,长乐伯一脸悲痛的说着:

“圣上啊,思武那孩子我是管不了了!要是长公主在就好了,那孩子今个敢入自己家拿人,明个是不是看我这个爹不顺眼,也要一剑砍了啊?呜呜呜——”

长乐伯挺大一个人,哭的呜呜咽咽,成帝都不由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思武师出有名,那魏杜氏乃是谋害长宁的嫌犯之一,怎会有对你这个生父不敬之心?”

“圣上啊,杜姨娘是他的小娘,他就是又天大的事儿,总也得知会我这个当爹的一声吧?

况且,这乃是家事,思武直接把杜姨娘送到天牢,这不是公报私仇又是什么?

圣上怜惜他,给他权利,他却如此滥用,臣这个做父亲岂能坐视?”

真真是好话赖话都让长乐伯说尽了,成帝眉心间的纹路也愈发深了:

“去看看思武来了吗?”

成帝话音刚落,就看到魏思武一双眼睛通红通红的走了进来,看上去颇为吓人。

魏思武进来后,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除了唤一声舅舅外,一个字也不说。

长乐伯见状反倒起了劲儿:

“思武,今日当着圣上的面儿,你自己说,你做了什么好事儿!”

魏思武一抬眼,眼泪“哗”的一下流了下来,止都止不住,他只来得及哽咽的唤着成帝:

“舅,舅舅,我,我没有。”

成帝方才还有些心烦意乱,朝政大事他尚来不及处理,先听了长乐伯哭诉了整整一个时辰。

可是,这会儿听着魏思武委屈的唤着舅舅,他一下子心软了,顿时柔声道:

“哎,舅舅在,有什么事儿,你放心大胆的说,舅舅一定会秉公处理。”

长乐伯:“……”

臣看您这样子,怎么一点也没有要秉公处理的想法?

可天大地大,皇帝最大,长乐伯虽然心有不满,却也只能憋着,他瞪了魏思武一眼,这小子向来又疯又蠢,怎么今个还学聪明了?

魏思武不管长乐伯怎么想,好容易止住眼泪,他才磕磕绊绊的将银红的证词说了出来,末了,还一脸委屈的说道:

“杜姨娘嫌疑重大,但顾及伯府脸面,思武只是让人将她羁押在候审间,并无任何逾矩之处,还请舅舅明鉴!”

长乐伯听了这话差点就要破口大骂,天牢的候审间和天牢有什么区别,只要进了天牢,谁管你在哪儿?

魏思武,就是要毁了杜姨娘,毁了他长乐伯府!

成帝听罢后,脸色一时沉凝,他手指叩击了两下椅臂,声音淡漠:

“长乐伯,长宁的嫁妆究竟几何?”

长乐伯哪里知道,是以他只是干笑道:

“这,臣一个大男人,后宅中馈之事,臣不大清楚。”

“那,长宁的嫁妆单子何在?”

长乐伯犹豫了一下,不太确定道:

“长宁手里有一份,杜,杜氏手里兴许,兴许也有一份吧……”

长乐伯话音刚落,冯卓疾步走了进来,对成帝躬身道:

“皇上,长宁郡主让人送来了自己的嫁妆单子,说:

长宁本不欲劳动舅舅,亦不愿家丑外扬,可奈何被人步步紧逼,只怕他日尸骨无存,今日只盼舅舅能给长宁一个公道。”

成帝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回忆,长宁其实颇像长公主,而且那孩子颇为懂事,从未向他求过什么。

这辈子,她第一次来求,是为一个公道。

成帝缓缓拿起那嫁妆单子,嫁妆单子一入手,成帝就觉得不对劲儿起来。

太轻。

太薄。

就算是一些四品官员的女儿出嫁的嫁妆单子,也要比这些厚重一些。

等那嫁妆单子被打开后,成帝扫视两页,眸子里顿时跳跃起愤怒的火苗,他又翻了两页,直接拍案而起,将那嫁妆单子直接砸在长乐伯的脸上:

“你不知!你不知!好一个你不知!你的嫡女,朕亲封的位比公主的长宁郡主,出嫁的嫁妆竟然寒酸的要用两箱鹅卵石充场面!长乐伯,你好的很!”

成帝此时才知道,长宁口中的步步紧逼,尸骨无存,究竟在怎样的艰难下吐出的。

可不就是要被人吞吃的连骨头都没了吗?

长公主出嫁之时,成帝不但在国库中拨了一部分珍宝,就连自己的私库也去了三分之一。

可,五年前,长宁郡主出嫁时,除了一整套的黄梨木家具外,都是一些陈年布匹,易碎廉价的瓷器。

最最滑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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