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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怀棠:很好,确定关系了。
傍晚那会儿,平时不是在宿舍捣鼓小玩意,就是出去打乒乓球,四处玩的宗技术叫上向师傅一起散步。
陈子轻要去公路那边,宗怀棠阻止道:“不走那。”
不多时,他们进了一条很僻静的林荫道,都要让草长满了。陈子轻还得看着点才能下脚,他疑惑地说:“怎么来这里啊?”
宗怀棠懒得把话挑开,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好意思问,人多,怕你把持不住,那你副主任的位子就是到嘴的鸭子飞了。
小路走到头,拐个弯上另一条小路。
宗怀棠打量旁边的人,在宿舍没氛围,出来了,又是晚霞,又是晚风,多浪漫主义,怎么这家伙还迟迟没表示。
先前不矜持,现在拿捏上了,跟他欲擒故纵。
他反正不急。
本来就在考察期,谁知道是不是真的能收网。
所以他真的一点都不急。
“宗怀棠,你说要帮我查事故的,我不查清楚就过不好。”陈子轻用鞋子拨开长了朵小黄花的茎叶,“我们一起送那些烧死的工人去投胎吧,这是大善大德。”
宗怀棠对大善大德无动于衷:“钟明查到什么突破性的东西了?”
陈子轻摇头:“没有。”
“他不行。”宗怀棠嘲讽,“也就拿些无关紧要的逗你。”心思昭然若揭,卑鄙。
见陈子轻没明白,宗怀棠弹他脸,在他吃痛地叫起来时说:“火灾,电路,鬼魂,你多在走廊转转,没准就能看到了,尤其是电被拉掉以后。”
陈子轻聚精会神:“看到什么?”
“当然是,”宗怀棠在他耳边说,“死亡原景再现。”
陈子轻感到怪异:“……你怎么知道?”
宗怀棠擦着他的手臂走到前面:“电影上不都这么演的。”
“转转就可以吗,不需要摸电线?我摸过了,就是没摸几段。”陈子轻将信将疑,“我怕万一哪里漏电,我就被电死了,上次我的手指让电线烫了个大泡,还是你帮我把泡戳开后耷拉下来的皮剪掉的。”
“那你还摸,找死是吧,转转就行,今晚我带你转……”
宗怀棠突然停住脚步。
陈子轻纳闷地从宗怀棠的左侧探了探头:“怎么停下来了?”
斜对面草丛里有两个同志在亲嘴。
陈子轻好奇宗怀棠是什么表情,他就扭头看。
宗怀棠紧抿唇角,眉间高高耸起,很不能接受的样子:“吃别人的口水,恶心。”
陈子轻也是这么想的,直接就来都可以,就是别湿哒哒地甩舌头糊一下巴。
本该就这么翻篇的。然而陈子轻思索着说:“吃喜欢的人的口水,有可能不会。”
周遭的鸣叫,虫的爬行,跟风吹草木声都像是全部按了暂停。
草丛里亲出来的砸砸响被衬托得格外清晰。
陈子轻发现宗怀棠不知何时把视线收回来,侧过那张让夕阳染成暖色的脸,盯上了他的嘴巴,他条件反射地用手去捂。
宗怀棠眼神炙热带着求知的探究,面上云淡风轻地好笑道:“向师傅藏宝贝呢,这么捂着。”
他忽然低头凑近,食指把陈子轻的小手指挑起来点,顺着那个口子一路往里伸,擦着他的脸跟四根手指,将他的手拨开:“我看看有没有宝贝。”
“还真有。”
说着,宗技术把头从左边偏到右边,又把头从右边偏到左边,反复几次,终于确定了方位,对着向师傅亲了上去。
感觉一般,好像哪里不对味。
宗怀棠眉头一挑,少了搂脖子,他对灵魂出窍的陈子轻说:“搂我,快点。”
陈子轻机械地把手挂到宗怀棠的脖子上面,张嘴就要说话,宗怀棠刚好在这时亲了上来,毫无阻挡地跟他唇齿相依。
只想单纯嘴贴嘴打个啵的宗怀棠:“……”
进都进了。
现在退出来,这人的自尊就要受挫,嘴上不说或者说没关系之类,心里肯定记恨。
那就吃点口水。
下次可不能由着他玩这种小把戏了。
宗怀棠闭着眼帘,很有观赏性的睫毛完全盖住眼睛垂下来,他吻陈子轻一下,喉结就动一下,看起来十分投入沉醉。
陈子轻很快就挣扎着要把宗怀棠往外推,宗怀棠当成是热情回应,他退开些许,缓了缓气息,不悦地皱皱眉。
“这是在外面,亲两下就得了,控制着点自己,成年人这点忍耐性都没有?”
陈子轻擦着嘴翻白眼:“不是你亲我的?”
宗怀棠拉开他的手,不让他擦:“舌头是谁先伸的?”
陈子轻瞪着眼气道:“我是想让你出去!从我嘴里出去!”
宗怀棠一理解:“你不会呼吸?”
“我也不会。”他又慢悠悠地凑近,“正好,我们再试试。”
正经得好似是在说,这份材料写得不错,还有改进的地方,我们多修一修,争取拿出双方都满意的水平。
陈子轻的汗毛都要炸了,他忍不住压低发抖的声音:“你疯了啊!被人看见就完了!”
宗怀棠的理智瞬间回笼,从头到脚不断地乱窜,无处安放的热度哗啦就下去了。
陈子轻的嘴里都是宗怀棠的气息,天知道他一分钟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深吻啊,脑干都要被吸走了,宗怀棠突然就从蜻蜓点水转变了画风,一声招呼都不打,比鬼还恐怖。
陈子轻脚踩棉花蹲了下来,他心很累不想说话。
宗怀棠也蹲下来,点了一支香烟,深沉地抽了一口,不着四六地开口。
“实践出真理,你说的对。”
吃喜欢的人的口水,不会觉得恶心反感。
陈子轻见宗怀棠朝他看过来,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两只手挡在身前:“你不会还要亲吧,我嘴都麻了。”
“出息。”宗怀棠夹着烟的手抄起额发扶住额头,“那边还在亲,两根舌头搅来搅去的,怎么能搅这么久。”
陈子轻脱口而出:“不止搅舌头吧。”
宗怀棠夹着的烟抖落下来一点烟灰,这家伙短时间内就暗示他两次,还说他疯。
他疯也是被引诱的,没经得住考验。
宗怀棠的眼前浮现出看过的碟片,他的喉头有点干痒,深深咬住烟蒂磨了磨牙。
温饱思淫欲,下回出来散步还是饿着肚子吧。
启明制造厂
陈子轻的屁股让草扎痒了,他抓了抓,敏锐地捕捉到宗怀棠扫来的视线,手立即僵住。
宗怀棠那双多情风流的眼微微眯着,烟雾爬上他面庞,他从那团烟里盯着把他拐上不归路的人:“屁股又不痒了?”
陈子轻脸一红,挺普通的话,怎么从宗怀棠嘴里出来就色上了。他爬起来说:“不痒了不痒,我们回宿舍吧,再晚就要黑了,那边的两位同志估计也要……”
戛然而止。
人呢?
斜对面的草丛里不见人影。
陈子轻喃喃:“前面没路了,回宿舍要掉头从我们这走,我没见到他们。”
飞走的?不可能,那只剩下一种。
陈子轻狠狠打了个冷颤:“下次我们散步不要来这么偏的地方了,天还没黑就见了鬼。”
蹲着吸烟的男人没有声响。
陈子轻又是一颤,他战战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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