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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气氛正压抑的时候,楼下传来不小的骚动。
一伙人穿过华丽的专门进来,为首的男人一身商务风,很高,一米九往上,形态笔挺,衬衫利落,他戴了袖箍,衬衫褶皱处隆起的肌肉勒了出来,力量感带来的冲击让他看着禁欲又色情。
不是傅延生他们这局的,是参加别的局,迎上来的都是中年老年层,上流有头有脸的人物,此时他们神情严肃而郑重。
“柏先生,里面请。”
柏为鹤。
归国富商,垡城新贵。
陈子轻朝下打量,太帅了吧,转而一想,帅不帅跟任务不搭嘎,他正要转开头,余光不经意间发现男人左耳的耳廓边有块黑色。
连接着一条透明的线绕进耳孔。
是助听器。
陈子轻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那只助听器上面,整个现场只有他敢这么盯着那位的缺陷看。
男人微抬头,掀了掀眼皮,目光从他身上扫了过去,不做一丝停顿。
那双眼里布满了所有欲望都早已餍足的倦怠感,高高在上,俯视一切的平淡。
陈子轻没有触发人物关键词,不确定男人跟原主有没有交集,他想到那一眼心里莫名有点发怵,下意识躲到了傅延生后面。
傅延生一愣,又玩什么把戏?
陈子轻拉他的西装:“延生,你的朋友我都不熟,没有共同话题,我可以回家吗,我想回家了。”
傅延生怪异地看向他拉自己的手,皱皱眉,当着发小们的面捉住攥紧,玩味地笑道:“急什么,早着呢,我特地给你准备的节目还没开始。”
作者有话说:
其实这个世界还有个名字,叫《四边形》,轻灵异重狗血的世界。
逼王集中营
陈子轻被傅延生攥着手返回,跟着他出来的几个发小见到这一幕,都有点吃惊。
一行人回到包间,里面那群狐朋狗友制造出的玩乐喧闹瞬间凝固,蒙着眼的小可爱不知所措地站着。
狐朋狗友们和那几个后面进来的发小眼神交流,什么情况?傅少订婚甚至结婚不都是在玩弄微玉吗,怎么还牵他手?他们有些吃不准走向,傅少的态度决定他们如何对付微玉,所以他们很心急,因为有个别今晚就等不及地想给微玉喝点加料的东西,带去自己的住所。
然而发小们也摸不清这里面的名堂。
其中一个和傅延生关系最近的发小被大家伙推出来,借着碰酒的名义凑到他身边。
“老傅,你怎么对微玉……”发小压着声音在他耳边询问,左手握右手说,“这样?”
傅延生此时已经松开了微玉的手,他摩挲指腹,那像丝绸,又像豆腐的触感黏上来了,老男人的触感。
“让他尝点甜头,在他以为有了点希望的时候给他一脚,问他疼不疼,反反复复,过不了多久就会精神崩溃发疯。”
发小竖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但你的婚姻本该能给傅氏给傅家带来庞大的利益,如今给他了,仅仅就为了报复他这个人,值吗?”
傅延生眼下遍布森寒:“小玥不能白死。”
“伤他的不都被你连根拔起了吗。”发小翘起腿,“真要说起来,微玉顶多是误打误撞掺了一脚。”
傅延生云淡风轻道:“那些都死了,就剩他一个小玩意了,我要捏着他慢慢玩。”
发小的视线穿过一片迷离,越过傅延生,落在躺靠在最里面的老男人身上。
老男人不是只有风骚的长衣长衫,也有纯良的衣服,今晚就是毛衣跟牛仔裤,装嫩。他专注于跟自己的白发缠绵不休,顺长的发丝在纤细粉润的指尖游走。
似是在刻意引诱。
但又好像没把一整个包间的人放在眼里,不想勾走任何一人的心魂。
大抵是他的视线停留的时间超过了正常范畴,老男人察觉到了,疑惑地坐起来些四处张望,寻到了他的位置,对他友好地笑了一下。
凤眼微弯,红艳的唇间,莹白的牙若隐若现。
狐狸一般。
发小怔了怔,他回过神来,眼角轻轻抽了一下,一口饮掉半杯酒。
陈子轻前脚上洗手间,后脚就进来了一个精英男,人称钟少,是傅延生的发小。
在包间里看他,被他逮了个正着。
陈子轻只想撒尿,有人在场,他牛仔裤的拉链该拉还是得拉。
轻微的锁门声响起。
紧跟着外面就传来谩骂,那是落后一步,被人捷足先登的愤怒。
陈子轻的手抓着牛仔裤的拉链头往后退,一路退到窗边。
钟少站在水池边洗手,不解地看他:“微大少爷,你退什么?”
陈子轻瞪着他。
“我让你感到紧张了?”钟少饱含歉意地挑了一下眉毛,他潮湿的手指了指门锁,“我只是想在问你问题的时候,不被人打扰,仅此而已。”
颇有绅士风度,实际跟傅延生一样,二十四岁,采花无数。
陈子轻没有放松,面对颜狗盛宴的漫画男聚会,心是铁打的才能不动。
他是一个基佬,心是肉做的,动得挺欢。
但不知怎么,他对长得帅的男人有阴影,潜意识里总觉得会影响他发挥,让他对任务的判断出现偏差。
越帅的,越让他慌。
陈子轻不动声色:“钟少,你要问什么?”
钟少谈吐儒雅,十分有涵养:“你先把生理问题解决了,嗯?”
陈子轻听到他最后那个气泡音顿时起了层鸡皮疙瘩,傅延生的发小都会装逼。
怪不得这个世界叫逼王集中营,名副其实。
“那你别看我。”陈子轻说。
钟少笑起来:“微大少爷的小朋友镶金了?”
陈子轻脸一红。
钟少的喉头动了动,莫名就对老傅有了点负罪感。
陈子轻以最快的速度进了隔间,门外响起声音:“当年据我所知有一拨人准备带你出海玩,结果你人间蒸发了,谁都查不到你的行踪,传闻你给人生孩子去了。”
原主的靠山有这么大能耐吗?陈子轻心下震惊,他晃着神上完冲了水打开隔间的门,猝不及防地见到那钟少站在他门口,吓了一跳。
钟少莞尔:“所以,你能生吗?”
陈子轻当没有听见,无视他往外走,想想自己没洗手,就又掉头去洗。
钟少没有猥琐地从后面贴上来,或者强制性地做一些什么,只是站在原地,很执着地说:“你很能生的样子。”
神经病!
陈子轻忍不住回头气道:“我是男的,我怎么生?”
钟少见老男人生气,竟然觉得有点可爱,这怕不是那杯酒上头了。他不自在地咳了一声:“你看着不像男的。”
陈子轻故意把手上的水甩他身上:“哪里不像?”
钟少不在意自己昂贵的西装上落了水迹,他的目光移到老男人垂在台子上沾到水的发丝:“哪里都不像。”
陈子轻眯眼:“你下一句是不是就说要给我检查?”
钟少愕然了一秒,声音就透出了异样的哑意:“也不是不行。”
陈子轻以为自己占了上风,提前把路堵死了不给走,谁知帅哥从西裤的口袋拿出一副一次性手套:“考虑到你是老傅的未婚妻,我不适合跟你零距离接触,不介意隔着一层乳胶吧。”
“……”这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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