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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延生满身捉奸的暴戾没了可以宣泄的地方,他看看安静的尾戒。
电子圈出故障了?
真有故障?
傅延生深吸气,不管有没有故障,他的太太都不能在别的男人面前衣发凌乱。
于是傅延生若无其事地跨步走进休息室,走到跪地的人旁边,朝柏为鹤道:“柏先生,我太太身体不舒服,我就先带他走了,他这次莽撞犯蠢,打扰你休息的事,下次我做东,亲自赔罪。“
说的时候,手要去拽地上人的胳膊,指尖刚碰到,
“啊——”
陈子轻痛苦地大吼了一声,他跪不住地前倾上半身,额头抵着地面,一把细软的腰对着沙发方向塌下来,从肩颈到臀的线条颤得厉害,全身疯狂抖动抽搐,像是受到了什么惨无人道的酷刑。
傅延生再次出现了不经过思考就行动的现象,他解开了陈子轻脖子上的电子圈。
陈子轻是演的,也不全是演的,倒计时过半了,心理根本承受不住,他干呕着用余光偷瞄沙发前的皮鞋,不易察觉地迅速调整角度,对准了。
礼服偏女士,后领有个拉链,陈子轻进来前就把拉链拉下去了一点,露出完整的后颈。
此时他的头发向两边散开垂在脚边,那个小骨头上的蝴蝶纹身无处可藏。
那一片皮肤都因为他的痛喊嘶吼染上红色拢着水光,纹身像是发肿有了实感,只要摸上去,就能触碰到蝴蝶的纹路,和翅膀的颤栗。
看过来了。
陈子轻感觉到了背后的目光,若有似无的,平淡不见波澜,却让他如同被一道电流撩过,手脚瘫软无力。
支线任务的第一部 分完成了,剩下的怎么办,剩下的……
陈子轻扒着傅延生的衬衣被他捞起来,瑟瑟发抖,满脸都是泪,眼尾透着被人揉吻过的红,嘴唇咬出了不少血,晕在下巴上。
不惨烈,但诱人。
傅延生心猿意马,全身阵阵发烫,气息也粗重起来,到这一刻他终于不考虑脏不脏,是不是第一口,有没有老金主玩烂了,他想着把最终让他破例的婊子抱去一个空着的休息室,解了渴再说。
这个念头刚起,傅延生就刺拉拉地显露了出来,随性所欲,不在乎还有外人在场。
本钱向来傲人。
傅延生欲要把在他怀里颤抖的人带走,突然就被一把推开了,晚会现场的画面再次上演,他猝不及防,眼睁睁看着前一刻还把他当浮木的贱人,下一刻就掉头扑向柏为鹤。
傅延生手上要是有枪,子弹已经打出去,在婊子的心口开了个洞。
“微、玉!”
绿帽焦虑症的傅延生确认了病症,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吼骂:“你他妈找死!”
陈子轻管不了了,他跪趴在柏为鹤不知何时打开的腿间,攥着眼前的黑色领带,急促地喘息着颤声问:“柏,柏先生,我的蝴蝶好看吗?”
柏为鹤被拉下来一些,举止间看不出丝毫受限于人的迹象,他从容,沉稳,漠然,不为所动。
好像他才是掌控一切的那一方。
那只冰蓝色的,用红线捆绑着的小蝴蝶,究竟有没有令他感到眼熟,勾没勾起哪段记忆,无人知晓。
如同此时居高临下落在他人太太脸上的目光,似深海,暗黑幽静。
盛怒的傅延生逼近,暴力去掰攥着他领带的那双手,指节被掰红,发紫,下一刻就要变形断掉。
手的主人疼得眼角不断滑下泪水,却死死攥着被冷汗浸湿的布料。
他的脖颈已经发出被侵扰的不适。
“好看吗,好看吗……”陈子轻用尽全身力气,星空石的领带夹深深刺进他的虎口,鲜血直流,他没有要松开,反而攥得更紧,嘴里的追问混着濒临窒息的哀求,“好看吗,蝴蝶好看吗?”
仿佛一个正常人突然就魔障了,不清醒了,被蛊惑了,卑微又热烈地把筋骨,皮肉都一寸寸地交出来,求眼前人施舍他,对他发落处理。
——你让我生,我就能生,你让我死,我便死去。
柏为鹤俯视着别人的太太。
像一个世纪那么长,其实只有一两个瞬息。
柏为鹤启唇:“好看。”
没有出声,只是口型,像从遥远天际轰隆而来,劈开粘稠泛着腥臊的黑暗,乍见天光。
逼王集中营
陈子轻身子一软,活了过来。
傅延生终于将他的十根手指从柏为鹤的领带上掰下来,用力捏住他伤痕累累的关节。
“好疼!”陈子轻凄惨地叫了一声,想把手抽出来却没成功,“延生,你别捏我的手……延生,你怎么……我为什么在这里啊……我们不是在晚会上吗,这里是哪里?”
他茫然极了,满眼都是傅延生,似乎都没注意到沙发上的柏为鹤,无意识地唤着最亲密的人。
“延生,你说话啊,你不要吓我,发生什么了吗?”
傅延生一耳光扇过去。
陈子轻出现了短暂的耳鸣,他被扇得眼冒金星,身体随着惯性向柏为鹤倒去。
没有倒在地上。
而是倒在了一片精实的腿肌上面。
柏为鹤身形太稳,几乎没有移动一寸,陈子轻靠着他的腿,垂在身前的长发被扯住,那股力道把他扯离柏为鹤,扯向失控的傅延生。
陈子轻恐叫着保护自己的头发,只剩两次警告了!只剩两次了!他急得拼命挣扎。
傅延生狰狞的面色忽地一愣,什么味道?
那次在车里隐约出现过的香味,转瞬就随风而散了,被他当成了错觉,这次却是强烈地拢住他的气息。
市场上浓度百倍千倍的药粉都比不过这股香,他控制不住地用鼻尖蹭上怀里人的脸颊,凑近的霎那间便被欲望重击心脏跟理智。
堂堂一个大家族的家主,毫无形象地压着他的太太。
陈子轻完全没想到人工体香会在这时候窜出来,他抖动着向免疫的男人求救:“柏先生救救我,救命……柏先生……”
“柏为鹤!”
柏为鹤看了眼交叠在沙发前的两个人,他抚着发皱的领带起身,似是要给他们腾开位置。
一只手抓住他的裤腿,力道不大,青紫的指骨发着颤。
陈子轻犹如砧板上的鱼,他乱蹬着腿,身上体香更浓更重,要把这间休息室吞没。死的,活的,都强行打上属于他的味道,不放过任何一物。
“别走。”陈子轻把红肿的脸撇到柏为鹤那边,他呼吸紊乱,那双灿金的眼睛里满是恐慌,“你别走。”
柏为鹤扫视裤腿上的那只手:“傅太太脸薄,你们夫妻之间的趣事,我一个外人在场,让你放不开。”
“不是的,不是这样,我不喜欢他。”陈子轻用空着的那只手拼命打着神志不清的傅延生,语无伦次地说,“我不喜欢脏的,我不想跟很多人共用一个……我被迫结婚的,柏先生,我不喜欢做傅太太,救救我……啊!”
陈子轻的礼服领口一把扯开,露出被夏桥正咬过的伤疤。
这疤彻底击碎了傅延生仅存的人性,他对着同一个位置撕咬了上去。
陈子轻疼得瞪大眼睛,抓着柏为鹤裤腿的手痉挛了几下,失去力气,软绵地垂了下去。
柏为鹤立在原地。
陈子轻心如死灰,完了,他要被傅延生穿了。
虽然他知道做这个任务必定激怒傅延生,但也没料到会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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