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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站在原地:“你捂着我的眼睛,我怎么走?”
邢剪下意识当他不肯走,黑着脸压低嗓音:“走路用眼睛?”
“我不用看路啊?”小徒弟在他掌心睁开眼睛,睫毛不停扑扇,扇得他脊背发酥,想把人捞去哪儿收拾一顿,但出门前才收拾过。
邢剪头一回恨自己耳力太敏感,屋内的噗哧咕叽就在他耳边,他扯掉面巾,粗鲁地咬了两下小徒弟微撅的嘴唇,把人抱离窗外,带去一处可藏身的树后,抱着咬了一会。
陈子轻觉察到了邢剪的凶猛反应,他一边被吃舌根,一边在心里摇头,邢剪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遮都遮不住,不像他见多识广。
只要不是鬼在做操,多少个一队他都见怪不怪。
陈子轻拉扯邢剪的头发,邢剪稍稍拿回点定力,在他脸颊跟脖颈之间来回蹭,胡渣把他那两处皮肤刺扎出了一片红色,他倒不是有多疼,主要是痒,受不了地向后仰头。
突有脚步声往这边来,邢剪眉头一耸,他在小徒弟的脖子里歪过脑袋,如野兽的眼撩起来些——欲望在那一瞬间退潮,露出被潮水淹没过的,湿淋淋的理性。
陈子轻意识到不对,他停下推邢剪肩膀的动作,很小声地问:“有人过来了吗?”
邢剪:“嗯。”
小徒弟慌慌张张地就要从他身上下来,他安抚地拍了拍小徒弟单薄的后背,几个走位避开靠近的护卫,躲进了一间柴房内。
空气里的干柴气味很浓,陈子轻的眼里是一堆堆的黑色阴影,有柴火,也有稻草。早就过了饭点,通常情况下,伙夫不会来柴房取柴,除非是主子临时加餐,或者要水。
陈子轻想到这就放松了点,他被邢剪抱着去柴堆旁的窗边,邢剪单手拖着他,假肢轻推窗户,透过缝隙向外查探。
邢剪一直抱着他,不见丝毫疲软无力,强大的安全感和男友力烫得他屁股肉颤了颤。
“你还是人来疯。”邢剪忽然开口。
陈子轻不明所以,假肢握住他,伴随一声:“有人在外面,你就来劲。这么点大,想戳死你师傅?”
“……”陈子轻欲盖弥彰地岔开话题,“还有心思笑话我,你不怕啊?”
邢剪搓小徒弟,正儿八经道:“我的小徒弟夜里不睡觉,哭成一滩水求我带他来别人的院子干坏事,他都不怕,我这个做师傅的,实在是没脸怕。”
陈子轻:“…………”你说就说,搓什么啊。
他趴在邢剪怀里,抓住邢剪的衣襟遮挡乱了节奏的喘气声。
那棵树下,两个高大英俊的护卫坐在草地上饮酒赏月,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姜大少爷今夜不过来翻牌睡觉,他们都给自己找了乐子,不到后半夜是停不了的。”
“怎么,你羡慕?”
“你不羡慕?”
他们对视一眼,挺默契地啃到了一起。
不远处的柴房里,邢剪一顿。
陈子轻疑惑地放下他的衣襟抬头,用气声问:“怎么了?”
尾音含在唇间就被邢剪卷入腹中。
……
陈子轻耐力不够,没一会就垂着手倒在邢剪肩头,邢剪随意在哪擦擦手,对他道:“这是姜大少爷的院子。”
小徒弟呆呆傻傻忘了呼气吸气,谁露个好脸露个笑脸,他就可以答应谁的请求给人办事,毫无防备心,邢剪恨铁不成钢道:“他的妹妹托你来他这里放火,别不是要把你论斤称,卖了!”
陈子轻懵了,院子真就是姜明礼的鸟舍啊!
不会吧,他养的三只鸟都比不上邢剪养的一只鸟威武,那不就是软件1,硬件0。姜明礼堂堂大家族的嫡长子,吃得这么不好吗?
陈子轻从脑海的角落捡起另一个可能性:“就你说的三只加一起都没你肥这事,你是不是夸大了。”
邢剪额角狠跳,小徒弟知道此地的主人后,关注点竟然在这上面。
他的昭儿不同凡人。
面颊被拍,邢剪抓住那只手塞在自己的衣襟里:“别用激将法,我不可能带你返回去看,污眼。”
陈子轻的手一触到硬热的胸膛就自动游走:“你的眼睛就不污了?”
“污。”邢剪咬他,“回去你给我洗洗。”
陈子轻嘴上答应,邢剪顺着杆子往上爬,很委屈很气恼的样子:“师傅脏了。”
“啊呀,那没什么的,你不要担心我多想。”陈子轻好声哄着,哪怕他知道邢剪装模做样。
邢剪耳根滚热压制不住地闷声低笑,陈子轻怕他一时得意大笑起来,赶紧把他摁在自己脖子里不放。
陈子轻把腿夹在邢剪的腰背后面:“我们出去吧。”
“等会。”邢剪道。
陈子轻过了一会又问,邢剪依然是那两个字。
等会,等多久?
陈子轻在黑暗中搜找柴房的门方向,外面是有护卫吗?
这一等起码有两刻钟,邢剪还用抱小孩的姿势抱着他,正当他想说话的时候,邢剪徒然把他放在窗口:“爬出去!”
陈子轻来不及问也来不及想,他手脚并用地爬到了窗外,一抬头就见邢剪跳出来,再是模糊的骂声。
好像是下人抱怨这么晚了还要烧水。
姜明礼来了?
陈子轻趴在窗边偷听,下人进柴房对着柴火堆踹了几脚:“不就是个逗趣的玩意儿,真把自己当公子哥了。”
“就跟谁没被少爷叫进房伺候过一样,神气什么。”
“少爷光是这两月就用过我十几次,还准我留宿,只有我得到过那个待遇,我愿意就能挑个大房住,你算个屁!”
……
陈子轻听到这想的是,姜明礼的某个1使唤下人,遭到了下人的不满。
那下人大概是天赋异禀,很受姜明礼喜爱。
争宠似的。
哪知下一刻,柴房里就爆出气急败坏欲火焚身的粗口:“烂货!水没烧就把衣物脱了,变着法子勾引大爷我上榻睡是吧!看我今晚怎么弄死你!”
下人甩着门走了。
陈子轻瞠目结舌,可怜的姜明礼,特地费心打造了个鸟舍给天底下的鸟雀们一个家,结果呢,鸟都互啄起来了。
姜明礼还很沉迷于养鸟,不是一般的重视。
脸上被一块布料一蒙,邢剪给他把面巾戴了回去,他转过头说:“到时辰了吗?”
“自己不会看?”邢剪敲他脑门,怎么就这么对旁人的事感兴趣,恨不得把脸贴到窗户上去。
陈子轻偷偷瞪了邢剪一眼,我要是会,我还问你?
古时候判断时辰的方法,陈子轻一个不会,他回忆着魏之恕夜观星星的方法,仰头望向夜空。
邢剪在旁边站了片刻:“你脖子酸不酸?”
陈子轻隔着面巾抓抓脸,撇嘴说了一个字:“酸。”
才说完,脖子上就多了一只手,为他揉揉捏捏放松肌肉,好像指纹都比一般人的糙,所过之处犹如被树皮砂纸打磨,把他的皮质都磨薄了的感觉。
“现在是亥时一刻。”邢剪无奈又担忧地俯视小徒弟,“怎么连时辰都不会看,这么傻。”
陈子轻当没听见邢剪后半句,亥时一刻啊,那快了。他找邢剪要意见:“师傅,你说在哪放火好呢?”
邢剪事不关己地抬脚,朝着柴房后方的幽暗小路走去:“别问我,跟我不相干。”
“你帮我出出主意。”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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