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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分心听采访,几个月前王建华的公司倒闭了,他的人生大起大落,看淡了利益,给梁津川开车当起了司机。
写错了数字,陈子轻划掉,扭头看电视。
那里头的年轻男人帅得要命,骨子里的戾气乖张都内敛了不少,只是距离感更甚从前。
从学生时代到职场,都是风云人物。
采访结束了,陈子轻也记好账了,他那个世界,过几年就是金融危机,不清楚这个世界会不会有。
不好说啊。
虽然至今没发过全国性的灾难级别特大洪水,没有香港澳门这两个地方。
但有茅台。
所以他不敢保证,他得提醒梁津川做个准备,别真的出现了的时候被杀个措手不及。
陈子轻有请私家侦探跟着蒋桥,一旦他的事业轨迹有大变动,那就是个前兆。
一阵酥痒突如其来,长着牙齿一般啃上陈子轻的尾椎,一路往上啃,他抖了抖,手上的笔握不住地掉在了账本上面。
早前陈子轻空闲了,经济条件也有了,他就想着看医生治疗这副身体的重欲症状。
转而一想,梁津川比他更重欲,每天都要做,每天都要做。
他治什么啊,他健康得不得了。重不重的,那都是比较出来的。
可是,这两年他出现了新的病症。
尤其是这段时间。
不知道是不是做多了,他身体的阈值高了,普通的姿势跟场地都不行了,非要追求新鲜刺激。
陈子轻迟钝至今,终于明白,原主在卫生所睡够了,叫宁向致来家里找刺激,甚至在小叔子面前乱来的那股子劲是怎么回事。
难受啊。
陈子轻在桌上趴了一会,他神智有点不清的满屋子找小珍宝。
这些年都没用过,怎么看了能找得到。
梁津川肯定不会偷偷扔掉,就是不知道他放哪了。
陈子轻忍不住地给他打电话,张嘴就是一串呻吟,然后就说要小珍宝。
梁津川原本要结束采访去公司,车半路转道,他冷着张脸回来,后座的车门被他甩上去,发出令人心惊胆颤的声响。
王建华没慌,这对叔嫂打断了筋连着骨头,压根儿就掰扯不开,顶多拌个嘴,但他还是走流程地劝说:“有什么事好好说,别动手。”
梁津川高大的身形微顿,他偏头。
王建华老气横秋:“我是说,你别对自己动手。”
梁津川面无表情地推门进去。
家里没养宠物,只养了花,花不会说话,梁津川所过之处皆是静谧。
主卧的门是开着的,床上的黑色被子鼓了个包。
梁津川关门,睡嫂子。
期间连西装都没脱,只抽下领带,解开皮带跟腕表。
……
天色暗下来,梁津川把水做的人翻了个边,他欺身亲上去。
陈子轻攀着他肌肉紧绷汗湿一片的胳膊,钻到他怀里,一边和他亲嘴,一边断断续续地说要玩角色扮演。
梁津川满腔郁结不散的妒火瞬间一滞,心头的情绪难以言明。
陈子轻掀起湿漉漉的眼睫:“玩不玩嘛。”
梁津川捋了捋微乱的额发:“玩。”
陈子轻握住他骨节分明的手吃起来:“那我们去坐公交,你站我背后,骚扰我?”
梁津川的指尖勾他舌头,好整以暇道:“我是什么角色?”
陈子轻含糊地说:“尾随白领的痴汉跟踪狂?”
梁津川揉眉心,很为难的样子:“我被正义人士抓到上新闻,你要怎么在媒体面前给我澄清?”
陈子轻口齿不清,发出的鼻音湿湿的:“就说那是我们两口子之间的小情趣。”
梁津川面露诧异:“我们不是叔嫂吗,什么时候是两口子了?”
陈子轻:“……”
他吐出梁津川的手指,想要爬开点,再接这个话题。
哪知他还没爬走,就被摁在床上。
梁津川打开他身后的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一个绒面小盒子:“这里面有一枚戒指,是在我拿到第一份工资的时候给你买的。”
“你现在当着我的面对我伸出手,让我把戒指带上去,我就满足你,在公交上骚扰你,跟你下公交,把你堵在狭窄阴暗的巷子里侵犯你。”
寡夫门前是非多
陈子轻嗓子发干,身上发冷,前者是喊多了,后者是汗出多了。
“求求求……求婚啊?”他磕巴着,声线抖成一曲幸福像花儿一样的曲谱。
梁津川没否认。
陈子轻看一眼他手上的小绒盒,看一眼他发皱浸着一块水迹的衬衫领子,睫毛颤动:“哪有人在说这事的时候求婚。”
梁津川轻笑一声,笑意不达眼底,他的话里带着些许嘲讽:“不说这事的时候,我稍微有个求婚的征兆就被你掐掉。”
陈子轻心虚,他扒着摁他的胳膊想爬起来,没成功,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你身价多少啊?”
梁津川低着头看他,捋上去的额发再次散落下来,将疏离冷漠的眉眼衬得柔和:“报纸上的数字只是个概念。”
陈子轻想到了:“实际上呢?”
梁津川挑眉:“我现在就叫专业团队来家里,当着你的面核算我的股份价值,房产,现金,肖像,名声荣誉,评估公司里的市值和所有项目。”
“别别别,夸张了。”陈子轻期期艾艾地望着他,全身上下哪都是湿的,“我难受。”
梁津川诱导对他袒露柔软肚皮的羊羔,也是所有作孽的根源:“难受就戴上戒指。”
陈子轻伸出手。
“你要住楼房,开汽车,嫁有钱人。”梁津川一边说,一边将戒指往里推,尾音落下的那一瞬,戒指也推到了嫂子的无名指最里面,“我努力了,还会继续努力。”
陈子轻看着戒指,尺寸刚好,朴素的一圈银色不紧不松地拢着他那层白皮,他眼里的那一包泪终于颤巍巍地掉了出来,很快就从眼尾滑进鬓角,藏进了发丝里。
以为藏得很好。
却不知,只要有指腹摸上去,就能把它抓个现行。
梁津川摸他鬓发,指骨蹭到他眼泪,力度更温柔了些:“结婚的时候再换掉。”
陈子轻艰难维持了会的神智,他翘起两条腿放在梁津川的腰上搭着:“先不说了,我们去坐公交,快点去坐,你抱我去换衣服。”
梁津川吐出两字:“下次。”
陈子轻潮湿泛滥的眼一瞪,两手推他肩膀:“梁津川,你骗我。”
这是真的让欲望骑在了头上,点名道姓十分刺挠人。
梁津川扇他屁股:“你这样子去坐公交,上去就会被以为是吃了什么药跑出来的,我能不骗你?”
陈子轻滚烫的身子擦着被子挪下去一截,两只手捧着他,胡乱地蹭脸:“可是我难受。”
“知道你难受,今晚我哪都不去。”梁津川脱掉西装扔在床尾,解了衬衫扣子敞开,将他拎起来,让他趴在怀里,和自己皮肉相贴骨骼相碰。
陈子轻咬着手上的素圈戒指,视线模糊晃得厉害:“你……你永远说话……说话算话……永远都……我的小珍宝……”
梁津川听嫂子提小珍宝,又醋上了,他沉着脸弓下腰背,脑袋朝着他的温软港湾凑上去,叼住:“明天就带你去坐公交,让你一次坐个够。”
天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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