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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还点上了。”
陈子轻解释:“我需要一些积极向上的正能量磁场,这歌能给我。”
系统:“屁事多。”
寂寞烟火dj版在陈子轻的脑中响起,他跟着节奏摇头晃脑拍手打腿。
舒坦了,浑身堵上的地方都通了。
音乐是有力量的。
……
也就是这个礼拜的末尾,陈子轻夜里接到院长的电话,方奶奶去世了。
陈子轻问院长,放奶奶是怎么走的?
院长说是在睡梦中走的,没有受罪挨折磨,是个福运,一般人还享不到。
陈子轻把手机放在柜子上,他抱住梁津川,手臂收拢,抱得紧紧的。
梁津川忽然道:“梁太太,你男人要窒息了。”
“你醒了啊。”陈子轻把腿横过去,和他的空裤腿贴在一起,“那你忍着点。”
梁津川摸爱人的脸,指腹在他眼角处停留几个瞬息:“睡吧。”
年底,陈子轻常给梁云发短信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能聚一聚。
梁云总是说忙。
陈子轻顾虑梁云的内心世界,他让梁津川有空就联系一下梁云。
“她和你更亲,你找她聊聊。”
“我只能做你哥哥,不能做别人的知心大哥哥。”梁津川说,“我出面容易适得其反,我没办法完成你交代的工作。”
陈子轻一思索,梁津川说得对,那只能由他上了。
于是陈子轻去梁云的工作单位,蹲到她下班,两人找了家餐厅吃饭。
梁云化淡妆,一身干练的打扮,栗色高领打底衫束着她的天鹅颈,衣摆收在白色高腰西裤里,和西裤同色的大衣放在旁边沙发上面,挨着她的小皮包,她的身上找不出几个月前遇险的痕迹,伤疤都在衣物下面遮着。
几乎都是陈子轻说,梁云不怎么开口。
直到饭后,梁云突兀道:“嫂子,我见到我妈了。”
陈子轻一怔,二婶的鬼魂还在阳间?
“有个晚上我在睡觉,感觉床边有人,我就睁开眼睛,发现我妈站在我床边,她不说话,就那么站着。”梁云说,“我没台灯。”
陈子轻望着梁云那张跟二婶不像的脸,村里那老太说她是隔代遗传,像爷爷。望了几秒,他问:“吓到你了吗。”
梁云露出这顿饭上的第一个笑容:“怎么会吓到,那是我妈。”
陈子轻也笑:“是啊,那是你妈,不会害怕的。”
梁云喃喃:“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有话要说。”
陈子轻郑重道:“那我招个魂看看?”
梁云惊诧:“招魂?”
“书上学的。”陈子轻含糊地回应了句,征求她的意见,“要我招不?”
梁云一时没说话,她转过头,隔着玻璃看街上人来人往。
陈子轻耐心地等着。
过了很长时间,周围食客有部分换了一拨,梁云终于给出答案:“算了,别招了,她想看我就让她看。如果她真的有话要说,那我等等就好,我不急。”
陈子轻见梁云起身,他帮她拿小皮包跟大衣:“活着的人,还是要以自己的生活为主。”
梁云说:“我明白。”她拿过大衣穿上,看嫂子的眼神透着感激,“嫂子你放心,我妈看着我,我不敢不过好。”
陈子轻把梁云送回住处,他开着车在锦州闲逛,心血来潮的买了一份烤山芋,蹲在路边吃得烫嘴跺脚捶心口。
不吃这个,仿佛就没过冬天。
不烫一下,就像是不得劲,少了什么。
陈子轻看见一个小朋友甩开家长的手,穿成个球,跌跌撞撞地跑到他这边,学大人样子抱住树晃。
树上的雪花没什么松散,仅仅只有几片落在陈子轻的头上。
大人可能是怕陈子轻生气,赶忙过来拉小朋友。
却不曾想,他起身,单手拢着硬邦邦的老树皮,使劲儿一摇。
雪花扑簌簌掉落,小朋友欢呼喜悦地在雪中奔跑转圈,大人也跟着高兴,不忘拍照片。
等大人想感激配合小孩的人时,却发现他已经离开了。
陈子轻是接到了王建华的电话,王师傅问他人在哪,要接他去锦州一会所,说是除了老板,其他都有伴儿,老板孤家寡人势单力薄。
他开着车呢,就自己过去了。
原先梁津川想打造国内最大的会所,陈子轻还给他出主意提供思路。
哪知后来梁铮没了,害他的小少爷没了,旧情人也没了,那把火烧到了梁津川身上。
梁津川把会所卖了。
现如今那会所还在经营,只是半死不活,一旦没有更新创意,就显得普通。
富二代们消遣是为了寻求刺激,装逼要高逼格的,会所给不了他们想要的,他们肯定就会选择其他的地方。
他们只是钱多到没处花,不代表他们是散财童子。
陈子轻把车停在会所的停车场,他不是第一次来,一路轻车熟路地直达梁津川的包间。
里头的人在抽烟,喝酒,谈笑风生,没有什么淫秽画面。
像普通的朋友聚会。
梁津川坐在阴影里,身形轮廓都模糊不清,却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强大气场。
陈子轻旁若无人地走到梁津川那里,被他拉着手,揉了揉,听他向众人介绍:“我太太。”
“梁太太。”
“梁太太好。”
“原来是梁太太,我还以为是哪个学校跑来这里兼职走错包间的大学生。”
“梁太太看着确实小。”
陈子轻挨个回应,都是些大人物,他在梁津川身边落座,小声说:“还有多久啊?”
“快了。”梁津川把脑袋埋在他脖子里,“老婆,我的胃有些难受。”
陈子轻借着昏暗的光线解开梁津川的马甲,隔着衬衫摸他胃部,顺时针地按揉:“让你少喝点,少喝点,说多少回了都。”
“有些场合是避不了的。”梁津川鼻息浑浊,显出了一股子撒娇委屈的感觉,“我要下楼接你,你不准。”
陈子轻说:“接什么嘛,我又不是不认识,找不到。”
梁津川点燃一支烟,吸一口,夹着放进陈子轻的嘴里,他自顾自地吸烟,听梁津川和大佬们闲聊。
没有商业机密,这是一场娱乐性质的聚会。
陈子轻注意到一个长发女,她的肚子突起来像个西瓜,一只手总是托在肚子底下。
长发女边上的大佬应该就是她丈夫,那人怎么还把怀孕的老婆带过来了啊。
肚子那么大,是不是快生了……
陈子轻把手上的烟掐掉,孕妇不能吸二手烟的吧。
大抵是陈子轻的视线过于明显了些,长发女挪坐到他那里,一张口,是个男低音。
陈子轻惊呆了。
一两秒之后,陈子轻的脑中闪过什么,他再看长发女,不是,是长发男的肚子,就只有毛骨悚然。
这是注射了多少激素药,还是做了什么别的实验,一个男的竟然怀孕了,有了母性的光环。
真够炸裂的。
长发男的脸色有点不好,他刚才从梁太太的眼神里感受到了关心,谁知他们坐近了,梁太太发现他是男的,态度就变了质,看他像看怪物。
这就导致长发男心里不快,嘴上也就怪里怪气了起来:“梁太太,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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