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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不知道的是,沈文君那个级别的oga,三个月才发一次情。
小镇以后的发情期还没来。
陈子轻听着脚步声止住心绪,他由着虞平舟在他嘴里按喷雾剂。
药味占据他味蕾没多久,痛感就减轻了不少。
他终于决定拎出有点废心神的话题:“哥哥,我在警局对江扶水说的上一世……”
虞平舟把喷雾收起来:“我有了解。”
短短四个字,饱含了强大的力量和信赖。
——我关注你所关注的,我在你身后。
陈子轻内心掀起不小的波澜,虞平舟在他这边让他有安全感,他躺了会,喃喃自语:“我怎么看不到跟你有关的前世片段呢,一个都看不到,其他人的也看不到。”
“就只有江扶水……”
“不过也仅仅是一两分钟的一个画面,没别的了。”
陈子轻顺势讲述了当时的情形,他没特意观察虞平舟的神色:“哥哥,我上一世是个有着柿子味信息素的oga,还是教授。”
虞平舟坐在床边:“嗯。”
陈子轻望着天花板:“我这一世会学医,没准将来也能做教授,那我是不是还会是oga?”
虞平舟眼里含笑:“有可能。”
“我觉得可能性蛮大的,江扶水在帮我呢。”陈子轻眼皮耷拉下来一些,直勾勾地看着虞平舟,“不知道你上一世对我有没有这一世这么好。”
虞平舟道:“应该没有。”
陈子轻不假思索:“为什么?”
虞平舟凝视他,没言语,只是笑了笑。
陈子轻的后心渗出汗热,上一世这副身体的主人不是陈子轻,是宋析木。
虞平舟知道他不是宋析木了。
陈子轻把放在被子上的手伸向虞平舟:“哥哥,我无条件没原则的相信江扶水不是杀人犯,我那么想要他来到我身边和我为伍,我更是直言少了他不行,你怎么看我啊?”
虞平舟握住他的手:“这个部分有损哥哥的心脏功能,影响心脏的使用年限,就不讨论了好吗。”
陈子轻的心跳有点快,脸也发红,可他的情感刚活跃起来之际,眼皮却开始打架,撑不住了。他甚至都来不及确认虞平舟在警局把他抱起来的时候,手上是不是有电流就没了意识。
虞平舟摩挲几下掌中的白皙手指,放回被子上面,他起身,带上门出去。
不多时,何律师进门,站在会客厅里:“虞董。”
虞平舟问道:“怎么样?”
“委托人的态度两极反转。”何律师如实相告,“他非常配合。”
虞平舟在沙发上坐下来,眼神示意他也坐,他不卑不亢地坐在对面。
会客厅里响着何律师公式化的陈述:“据之前的法律援助透露,委托人起初是绝望等死的,只求一切快点结束,好让自己解脱。”
“协助我的心理师和他聊过一次,初步判断他是自毁型。”
“完美主义。”
“不接纳身为beta,拥有缺陷的自己。”
“通常这类人有强烈的求死欲望,同样也有强烈的对生的渴望,只是被某种应激性的创伤吞没了,有可能会在某一时刻跳出来。”
何律师自我总结:“显然,在析木少爷的调动下,委托人的求生欲望已经占位最大,不会再被求死欲左右。”
在场的唯一一个听客没有发表看法。
何律师松扯几下领带,这起案件要是涉及经济相关,虞氏就会派出自己的律师团。
那是王牌律师团,别的领域也熟悉,没有不擅长的。
但虞氏却专门请了他。
足以证明,虞氏对这起案件的重视。
案件掀起的舆论太大,他作为辩护律师,不可避免地被卷入进去接受大众的编排和指点。
外界认为他公正,良心,还是为钱办事,他都无所谓,这仅仅是他的职责和义务所在,在合法秩序下正当行事,尽最大努力揭露真相。
何律师打开公文包,将里面的几份资料拿出来:“虞董,这是委托人提供的线索,他跟oga死者认识,二人有医学上的关联。”
虞平舟粗略地游览了资料。
“目前警方那边已经根据oga死者的人际社交网查到了这上面,”何律师说,“必然要展开一番调查,我们是不是要有个准备?”
虞平舟将资料放在一旁:“明天上午我这边给你思路。”
何律师敏锐地捕捉到一个信息,现在不能给,是虞董不在这件事上承担主要把控作用。
“好的,那我先回去了。”何律师不多留。
虞平舟温声:“慢走。”
何律师第一次跟虞氏的掌权者接触,和传闻一样,是个随和平稳的大人物。
可猛兽大多都不长牙五爪。
何律师走后不久,楚未年过来了。他头顶那片金色绿油油的。
“虽然你有交代,警局那边还是有声音进到了老太太的耳朵里,是她一老友的学生透露的。”
楚未年坐在酒柜前的桌边喝酒:“楚家准孙媳去年为了周家大少爷在医院要死要活,今年为了章老跟沈家家主的学生在警局要死要活,平舟,我这脸真没地方搁了。”
虞平舟把腕表扣戴回去:“本性难移,他就是这性子,改不掉的,你指望他改,不如早点取消婚约降低损失。”
楚未年沉默下来。
虞平舟陪他喝了会酒,听他说:“我去看看析木。”
明显是在避开婚约话题,不愿意走到那一步。
虞平舟拎着酒杯晃了下,酒液在杯壁荡出很深的痕迹,他将剩下的酒饮尽,去了二楼。
那空酒杯孤零零地立在桌上,杯脚有几道细微的裂痕。
楚未年前脚进房间,好友后脚就进来了,他只摸了下小未婚妻的脸。
“平舟,你弟弟怎么睡得这么沉?”楚未年撩床上人的刘海,从他脑门一路抚摸下来,停在他下巴上面。
虞平舟说:“给他吃了药。”
楚未年并没有多意外,他听来的小未婚妻在警局的壮举,多半是精神受刺激了,不吃药哪能如此安稳:“他吃药的时候没察觉?”
虞平舟去将窗帘拉开:“无色无味。”
楚未年捏了捏床上少年的鼻子:“你哥救了你一把,我在气头上,让你避开了,等你明天醒来,我那股气已经消了。”
好友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未年,上次你在我的办公室和我说过绿帽话题,当时我就表过态,真的发生了那种事,只能是你反省自己哪里没做好,是你的问题,不是你的问题,都由你担责。”
虞平舟徐徐道:“你做不来,这段婚约就是捆绑你的绳索。”
楚未年听着好友的提议,他侧回头,挑起眉毛笑:“那我也说过,我对你弟弟动了情,我怎么舍得取消婚约,让你们虞家给他定新的未婚夫。”
“再者说,婚约是老太太一手操办,你信不信,我前一秒提出取消婚约,下一秒老人家就能两腿一蹬。”楚未年以半开玩笑的方式,讲出他对至亲随时都有可能撒手而去的不安。
虞平舟摇摇头:“你们这段婚姻的杂质太多。”
“老太太把析木当我的福星。”楚未年把少年的手链跟项链解下来,“我有个什么事,老太太就要怪到他头上,所以我尽量确保人身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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