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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柔柔地说:“你眼泪都把自己的脖子淹了。”
虞平舟依然是那副姿态,从眼神到面庞,再到身体都是冷的,僵硬的。
陈子轻的眼皮跳了跳,虞平舟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这是又变回前两次的情况了吗?
也不算。
前两次可没有一边自残,一边自我安抚,还一边哭。
虞平舟如今的易感期症状,真的会随着他给出的反应变化吗?那不就是被他掌控……
“好了好了,不哭了。”陈子轻摸他的头。
alpha的瞳孔倏然一缩,瞬息后,他眯起眼眸,就算被血迹覆盖,依然能看出他神情十分享受,还有些许罕见的害羞。
因为他耳根微红。
夜深了,陈子轻做着安慰活的途中打了个盹,他刷地醒过来,继续。
传说中的超长待机,陈子轻见识到了。
这还是虞平舟在床上让他尿裤子标记之后。太可怕了。
“虞平舟,你冷静点,我害怕,求你了行不行,哥,真的求求你。”
情绪可以冷静,情感怎么办?
他不行,他们的零件不配套,他又不是oga。
虞平舟是手臂。
他真的怕。
陈子轻费心帮虞平舟,帮了很长时间,他一屁股坐下来,用哄小宝宝的语气说:“歇会儿好不好,你受伤了,我得把你头上的伤口处理一下,不然你的血就要流干了。”
实际上那伤口早就在他没注意的时候止血了,黏着一点黑色额发。
虞平舟弓着腰,下巴抵在他肩头,面庞侧向他脖颈,牙齿咬着他睡衣领子。
这个姿势已经维持了许久。
陈子轻发现了什么,脸色一变:“你看你都成什么样了,虞平舟,哥哥,你快看啊!”
虞平舟依然一动不动。
陈子轻刚把手拿开,alpha的气息瞬间就乱起来,犹如被激怒的疯子,抓着他的手往上摁,他反应过来时,已经一巴掌扇了过去:“到底要多久才能出的来,你不在乎自己头上的伤,也不管自己破皮,但是我手酸了,我不想弄了不行吗,你烦不烦?”
虞平舟半边脸被扇到一边,他将脑袋转回来,死死盯着面前的少年,眼眶赤红。
你打我。
alpha委屈,阴戾,无声地控诉。
陈子轻的神经末梢不正常地抖颤,他怔怔地打了几下自己那只沾到虞平舟脸上血迹的手,放在嘴边狠狠咬了咬,愧疚万分地道着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舍得打你的,虞平舟,我是被影响的,平舟哥哥,这不是真的我……”
陈子轻话没说完,手上让自己咬伤了的地方就被吻住。
再是动物疗伤般,一下一下舔上来。
突有大雾生起。
虞平舟曾经说他的信息素味道不被大众接受。
没夸张。
别的alpha酸甜苦辣咸涩的信息素都只有味道,虞平舟则是实体。他的信息素一出来,附近就好像真的有一场火在烧,看不见,又看得见。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烧。
虞平舟越激动,情绪越失控,烟雾就越大。
房里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了。陈子轻咳嗽起来,他捂住口鼻,感觉不行就撩起睡衣捂住脸。
“快把你的信息素收起来。”陈子轻捉住长时间充血的虞平舟,“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虞平舟早已停下了动物的疗伤法,也没收起气味,他被捉着,神经质地亢奋着跳动几下,本就赤红的眼眶红得仿佛渗出血来,眼里铺满了密集又汹涌的饥渴。
而他目光所及——
陈子轻的睡衣还捂在脸上,露着一片白,他默默把虞平舟血淋淋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身前。
疼痛袭来。
明明很陌生,却有股子难以形容的熟悉。
陈子轻靠着墙壁想,手机不在边上,真该这一幕拍下来,等虞清醒了给他看。
想想而已。
哪好意思啊。
他祈祷虞别想起来,想起来了也别跟他提,多难为情。
嘶。
陈子轻扇alpha的后脑勺,扯他发尾,咬着牙:“轻点啊!”
alpha带血的面颊凹陷,十分用力。
那一瞬间,陈子轻怎么都搞不定的朋友终于不闹腾了,睡了过去。
腿上一沉,虞平舟躺了上来。
陈子轻为了不使劲弯腰,他不得不把腿屈起来,让alpha侧卧在自己怀里。
房内烟雾明显散去大半,陈子轻把捂着脸的睡衣放下来,睡衣盖住了虞平舟受伤的脑袋,藏起了他落满血的脸。
陈子轻隔着睡衣拍虞平舟的脑袋,前两次这家伙不吃不喝,只有他提到某种食物才有反应。
陈子轻给虞平舟放回去,整理好西裤,原来那两个易感期就有前兆,是他没往别的地方想。
虞平舟的怪癖……
陈子轻被痛感打散心绪,除此之外还有让虞平舟挑起来的反应,他飞快地压下去。
也不知道几点了,离天亮还有多久,是不是快了,明早吃什么,厨房有没有食材。
天没亮,虞平舟睡着了。
还叼着。
陈子轻撩起睡衣,垂下眼睛捧住虞平舟布满干涸血迹的面颊,小心翼翼地拨开他的唇。
这么个小动作就让陈子轻咕哝出了一身汗,他正想把自己拿出来之际——
虞平舟猛然睁眼。
像是发现一个偷盗洞内宝物的必死之物,眼神冰冷,阴森,透着疯癫的杀意。
陈子轻赶紧给他塞回去。
我拿到反派剧本的第三十二天
陈子轻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他睁开眼睛,怀里还有颗黑色脑袋。
此时天已大亮,从窗外打到窗户上的光度来看,起码已经过了九点。
陈子轻第一次没被生物钟敲醒,他打了几个哈欠,感觉自己熬了几十个大夜,疲劳又憔悴,随时都能猝死。
今晚无论如何都不能这样。
陈子轻推推怀里的脑袋,上半身跟着自己推的方向前倾,被扯得又疼又痒。
“虞平舟,醒醒,别睡了。”陈子轻期待今天的虞平舟能回到昨天在车里的状态,起码能如常交流,不馋嘴,不会为了克服易感期对性的渴求而自残。
令人面红耳赤的湿腻咂声响起。
陈子轻身子发软,他很用力地抓住虞平舟的额发:“你还要咬!那你是不是想我发炎烂掉,等你易感期结束,我就留不住了要做摘除手术!”
alpha就那么叼着,他护食地捧住,眼帘上挑,似天真,又似偏执。
陈子轻脸更红了,他的语气生硬不容拒绝:“松开。”
虞平舟不松。
陈子轻声调里的命令意味比上一次还要重几倍:“虞平舟,把你的嘴松开。”
alpha将带着水泽的唇抿起来,拉成一条偏执的直线,他躺在少年腿上,略显扭曲的侧脸想埋进让他舒适的胸脯里,却僵在两二寸距离外,全身颤动,眼睑猩红了一圈。
委屈怨恨,下一刻就要落泪。
明显极不情愿松开安抚奶嘴,却又不敢违背。
仿佛是断奶期的婴儿。
陈子轻惊奇不已,还能这样?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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