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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丝毫不领情地躲开:“我不吃!”
溱方孝将没了糖纸的棒棒糖送到他嘴边:“我介意你还是吃了吧,毕竟我们能聊的话题比较多,一时半会聊不完。”
后半句说得意味深长,也意有所指,并且看似不经意间把头朝假山方向偏了一点。
陈子轻心惊肉跳,死了死了死了,他跟虞平舟约会的事被溱方孝看见了!
这家伙当时人在哪?总不能是在假山另一个山洞里吧。
虞平舟可是最高级的alpha,他又不是死猪。
陈子轻张开嘴,把抵在他嘴上的棒棒糖吃进去,口齿不清地说:“方孝哥哥,你别趁我哥大意,设局夺他的位子。”
溱方孝挑起他身前的流苏:“他为什么大意?”
陈子轻半试探地确认:“你不都看到了吗,我哥如今的重心不是江山事业,是我。”
溱方孝盯着他明显被滋润过的嘴唇:“胆子真大。”
陈子轻直勾勾地看着溱方孝:“你会替我隐瞒的对不对?”
溱方孝勾着流苏把玩:“有什么好处?”
“你还要好处?这是你还我的人情。”陈子轻拿掉嘴里的棒棒糖,阴沉着脸说了一句,他深呼吸,做出强壮镇定却很失败的模样,声线都是抖的,“只要你当作什么都没看见,我上次配合你让你达成目的的恩情就一笔勾销。”
溱方孝似乎是让他说服了:“跟哥哥乱伦有意思吗?”
陈子轻脸色一变:“溱方孝,你说话注意点,他又不是我亲哥哥,我跟他算哪门子的乱伦!”
“那这么说,”溱方孝换了个说法,“背着你未婚夫,和他好友偷情有意思吗?”
陈子轻不慌不忙:“我的婚约一时半会说不清,反正我没脚踩两只船,我就在一条船上,从始至终都在一条船上。”
刚说完,手就被溱方孝拉过去,隔着他的西服,放在他的腹部。
溱方孝说:“摸到了吗,小麻雀,我这里有个子弹留下的伤口,今儿换药的时候,纱布里还有血迹。”
alpha拍拍他的脑袋:“这颗子弹是你哥给的。”
陈子轻心思转得快,表情严肃地反击:“你别胡说,我哥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他看起来不是无脑信任兄长,不明是非像个傻子,而是逻辑清晰:“从血缘关系上来说,你是他弟弟,从现实来讲,你们目前还没打多少交道,他绝不会对你下手,圈内谁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好脾性,现世佛祖,他那样的人,你跟我说他残骸同父异母的弟弟?别太离谱了。”
溱方孝面部抽动,小嘴叭叭的,塞了根棒棒糖都不住。
“你挺会维护他。”
陈子轻被一小缕杏花围绕,他猛地把手抽回来,嘎嘣嘎嘣吃掉棒棒糖,扬声:“我哥哥是我喜欢的人!我不护着他我护着谁!”
溱方孝的视线从斜后方人影消失的方位掠过,那位偷听的,怕是要爽死。
……
陈子轻接到楚未年的电话去找他,加入一场商业交谈会。
会议室弥漫着茶香,企业家们姿态放松,或站,或坐,还有坐在地板上背靠沙发的。
陈子轻能听得懂他们的话题,却没参与,他比他们年纪小很多,当个听众就行。
楚未年仿佛没在小未婚妻的身上发现两道alpha气味,更没露出憎恶的神情,双重洁癖下的他压制着情绪,衣服里的皮肉已经开始长出红点,他和人谈笑,剥了一把坚果递过来。
陈子轻感觉楚未年气息不太对,他迟疑了会,还是接过那把坚果。
坚果才吃完,他放在腿上的手就被握住了。
陈子轻眼皮一跳,他装作活动脖子地偷瞟旁边的虞平舟,这家伙发什么疯!
没过分钟,陈子轻那只被握着的手,就迎来了十指相扣。
陈子轻的眼皮跳得更厉害。
“还要吃吗?”楚未年侧过头,牵过小未婚妻蜷在桌上的手,用帕子擦拭他手上的坚果碎屑。
陈子轻心慌得不行:“不吃了,你别管我了,你谈你的。”
楚未年说:“另一只手。”
“那只手没碰坚果,是干净的。”陈子轻顾不上照顾楚未年的心情,他在对方开口前不耐道,“我都叫你别管我了,你烦不烦!”
楚未年的太阳穴抽了一下,他笑意风流地把帕子塞进口袋,而后便若无其事地和人接着谈笑风生,期间虞平舟也有搭话。
氛围十分放松。
陈子轻就这么坐在楚未年身边,和虞平舟十指相扣。
小插曲给陈子轻留下了心理阴影,他一有机会就把虞平舟叫去洗手间,在里头叉腰抱怨:“哥哥,我未婚夫和我一块儿呢,你干嘛要那样子?”
虞平舟两指掐着鼻梁:“没忍住,我很抱歉。”
陈子轻看他放下手,显露出鼻梁上多出来的掐痕,顿时就没了指责他冲动胡来的念头,也没有搬出“你不是大度明事理吗”来开玩笑。
在古代,皇帝三宫六院还年年选秀,皇后统治后宫。
从来都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可他的皇后不一样,他的皇后永远是新人,最得他宠,只得他宠。
陈子轻踮起脚,手指揉了揉虞平舟鼻梁上的掐痕,这么优越的鼻子,多了印记都不好看了。他轻声说:“下次你再忍不住就给我个眼神,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亲嘴好不好。”
虞平舟莞尔:“好。”
……
陈子轻回去没坐楚未年的车,对方先走了,说是临时有事,没一道走。
理由还不是面对面给的,而是通过讯息,刻板的,透露不出是个什么情绪的文字。
车里幽静安宁,陈子轻闻着虞平舟气息里的淡淡酒气,一时兴起地打听他当年分化的事情。
虞平舟阖着眼眸,不轻不重地摩挲着少年的手,他说自己分化的时候看见了一个景象,有场火,火里有个人。
他的眼前是一片火焰。
那怪异的景象消失,他的信息素就成了焚烧的味道。
“或许是前世。”虞平舟平淡道。
陈子轻怔怔望他,听他说:“我希望那个决定我信息素味道的人是你,却又不希望是你。”
“因为被火焰包围太疼了。”alpha低叹,“我舍不得你疼。”
陈子轻怔了好一会,凑到他耳边说:“可你想凿开我的生殖腔,那也疼的吧?这你就舍得了?”
虞平舟道:“你有吗?”
陈子轻坐正了,胳膊抱在身前:“我现在没有,不代表永远没有。”
虞平舟沉思着说道:“那等你有了,我每天凿开一点,慢慢凿,减轻你的疼感。”
陈子轻哼一声:“谁信啊,你肯定一次就凿了个透。”
虞平舟忍俊不禁:“我没那么禽兽。”
陈子轻放下胳膊:“你每晚睡觉都咬我,咬着不放,昨晚更是咬了一整晚。”
虞平舟眉间生出纹路:“是吗?让哥哥检查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陈子轻斜眼:“你只是打着检查的名义咬我。”
“怎么会,”虞平舟无奈,“析木,我三十三岁,不是二十三岁,更不是青春期的男孩子,我不至于那么不稳重。”
陈子轻将信将疑:“那我信你一回。”
哥哥给他检查,呼出的气息落上来:“没受伤。”
陈子轻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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