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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将!”
钱老头得意得合不拢嘴,他大杀四方,一扫这几日因为天气不好闷在房子里的压抑。
连战连捷,钱老头一天下来赢了不少钱,天边抹上鲜红的夕阳,他恋恋不舍地打道回府。
钱老头是有一天活一天,活一天是一天的心态,背上多出来的东西影响不到他的生活,他哼着小曲去坐车。
心里盘算着买只烤鸭回去,当着小和尚的面吃。
路上迎面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钱老头连忙打招呼:“老张!老张!”
“哈哈……今天怎么没见你来打牌啊?”钱老头笑道。
老张一听钱老头说“打牌”两个字,脸色顿时变了:“打……打牌?跟……跟谁?”
钱老头没有发觉,老张的语气明显带着一丝恐惧。
“就老李,老王他们啊!”钱老头说,“今天你没来,你是没看到啊,我今天手气红得嘞!把他们杀得片甲不留!”
钱老头得意叙述战果的时候,老张徒然惊悚地打断了他:“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钱老头疑惑。
“他们前天全都死啦!”
“什么?”钱老头被吓了一跳。
“他们老几个说是要去爬山,租了辆大巴,结果路上出了车祸。”老张说,“全死了!”
“真的假的?”钱老头被吓得脸色苍白,不肯相信。
“真的!”老张确定道,“那天,我在车上看得真真的。”
“……”
“老……老张?你……你说什么?”钱老太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就觉得不对。
他全身发寒,瞳孔瞪大的看向老张。
“我?……”老张嘴张了张,暗红的血液从他的头顶淌下,他的胸口跟脖子上都有窟窿,红色瞬间蔓延全身。
“老……老张,你……”钱老头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好心人把钱老头送去医院,他沾到病床就醒了,哎哟哎哟地喊着给小和尚打电话,让人来医院接他回去。
陈子轻赶去医院,忍着不唠叨。
钱老头和他说牌友都死了,还有自己大白天活见鬼的事。
“生死有命。”陈子轻安慰。
“是啊是啊。”钱老头伤感得不行,他要找新牌友了。
晚上,陈子轻给钱老头念经,他赶走牛皮糖林疵,并让岳起沉洗了澡在床上等自己。
没多久,几个房间都出了事。
就读六年级的小志从小地方转来京城上学,一切都是新鲜的,他还没开学就充满了期待。
小志的父母在他儿时就离异各自组建了家庭,他和姐姐相依为命。
这次他一个人来的京城,姐姐没跟过来。
小志躺在床上,手拿平板看动画片,平板是新的,他爱不释手地擦擦屏幕和保护壳,两手捧着。
动画片的剧情很精彩,小志沉浸在主角团的热血闯关中,
咚——咚——咚——咚——
这声音炸响,犹如什么东西在一下一下地敲击地板。
逐渐往床边逼近。
小志慌忙按掉平板躲进被子里面:“别过来,别过来,小志快闭上眼睛,对对,我把眼睛闭起来就看不见了……”
男孩紧紧闭着眼睛,脸上都是泪。
外面没了动静。
他小心翼翼地掀开一小块被子角,狭窄的视线里没可怕的东西。
走了,消失了。
他惊魂未定地从被子里出来,后脑勺冷不丁地被一股寒意覆盖,他缓缓扭头,枕头边倒立着一张死灰的人脸。
是陌生人。
小志忘了尖叫,他手脚并用地爬回被子里,整个人不停地发抖。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从外面打开,一串焦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再就是熟悉的声音喊他小名,是他姐姐。
姐姐不放心他孤身前来京城上学,就把县城的小店盘出去,来找他。
小志爬出被子扑进姐姐怀里:“我看到鬼了,有鬼,倒着走,头在地上撞,一直在撞,没了,不知道去哪了。”
姐姐也怕,但她是姐姐,她竭力镇定:“没事的没事的,有姐姐在,姐姐晚上在这里陪你睡。”
“不怕啊,不怕不怕,我们小志是男子汉,你忘了姐姐以前跟你说的了吗,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不能怕。”姐姐柔声哄着。
小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终于从见鬼的恐惧中渐渐抽离,姐姐就是他的依靠。
尽管他的姐姐死了已经有两年了。
楼上房间,林疵在处理公务,他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凉气渗进他脚底,转瞬间就窜上头顶,浑身血液冻住。
林疵想做出什么已经来不及,他看到了死去的父亲。
林父把他手里的文件拽走,扔在办公桌上,一改生前的沉稳,怒道:“小疵,我叫你别调查,你为什么不听我的?”
林疵下意识地摸向右手腕上开过光的佛珠,这串被他信任的佛珠没半点作用,他就这么意识到自己被坑了。
好在碰见的鬼是父亲。
林父撑着桌面盯他,语气是哀求的:“儿子,收手吧,别把林家跟爸爸的心血搭进去。”
林疵想说有什么是林家动不了,他话到唇边,父亲的鬼魂就掐住他脖颈。
窒息感汹涌而来,他没挣扎,只看着面容狰狞的父亲。
……
岳起沉这边,他洗了澡吹干头发,站在镜子前欣赏了一番小和尚的男朋友,吹个口哨,骚气地把裤腰往下拉了拉,露出清晰漂亮的线条,赤着上半身走出浴室。
看到了什么,岳起沉的身形一停。
少年在他面前脱雪白的僧袍,一层层脱下来,躺到床上,屈起腿对着他。
“怎么不过来,不喜欢这个姿势吗?”
“那我换一个。”
少年翻身,趴着,腰深深地塌下去,浑圆高高地抬起来,脸歪向他这边,眼睛湿淋淋的对他笑。
他“操”了声。
这场由执念编造出的幻觉真是……
下一刻,岳起沉就阔步走到床边,握住幻象的脚踝,拉开,沿着小腿一路上移。
两指并着,
岳起沉眼前的景象一变,床被整洁,他看着自己干燥的指腹。
这就没了。
他意犹未尽地把指腹放进口中,吮几下。
万年穷逼
陈子轻念经念得好好的,岳起沉突然闯进来:“你没事?”
“没事啊。”陈子轻莫名其妙。
岳起沉把他拉到墙边,低声道:“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景象?”
陈子轻眨眼:“没有啊。”
岳起沉吐口气,没有就好。
转而又感觉遗憾,要是小和尚看到了,那会是什么画面,跟不跟他有关?
陈子轻见岳起沉心不在焉,拍他一下:“怎么了?”
岳起沉弯下腰背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的脸色顿时既尴尬又惊讶。
阿弥陀佛。
僵尸抠了个空气,一言难尽。
陈子轻思虑着把佛珠戴回腕部,他没看到幻象,钱老头也没。
估计是一个在念经,一个听经的原因,佛祖的作用。
陈子轻让钱老头在房里待着,他和岳起沉一块儿去找小志,走到门口就改变主意,叫钱老头也一道。
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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