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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听到他说:“七爷,我下去一趟。”
陈子轻一脸虽理解但不赞成的表情:“去吧。”
不多时,周今休返回楼上,身边多了个人,是个刚过抽条期的男孩子,嫩得很,像雨后冒出头的小竹笋。
只是看看,就知道入口有多鲜美。
陈子轻目睹周今休把人拉到旁边位置坐下来,颇有绅士风度地倒了杯酒放在男孩面前。
男孩有些怯弱地捧着酒杯,他先是用一截鲜红的舌尖轻轻碰了碰酒水,之后才小口小口地抿着喝到嘴里。
小奶猫喝奶见过吧,就那样。
陈子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的妈呀,走高冷精英风的周今休好这口啊!
“今休,你把人带走吧。”陈子轻说。
周今休勾唇:“那我就先撤了。”
“跟七爷告别。”他拍拍男孩柔嫩的脸颊。
这个动作又没了先前倒酒时的风度,给人一种轻浮蔑视的意味。
男孩放下酒杯,他肉嘟嘟的嘴唇上挂着酒业,战战兢兢地打招呼:“七爷再见。”
陈子轻摆摆手,走吧走吧,快点儿的!
周今休带人走后,陈子轻依旧瘫在沙发里,他让严隙上来,陪他坐了会。
严隙烟酒都来,还都来得挺凶。
陈子轻看严隙喝酒,不忘给带人开房的周今休发信息:【今休,保护措施一直都有做的吧?】
【周今休:我睡的是男的,不会出现哪天有个小孩来公司哭闹说我是他爸爸的场景。】
陈子轻回他四个字:【注意艾滋。】
【周今休:七爷多虑了。】
哼,回得挺快,应该是还没开始吧。
陈子轻把手机收起来,他继续看保镖烟酒不离手,忽地想起个事:“严隙,我那晚让周秘书给你送的膏药,你用了吗?”
严隙饮尽杯中酒,将烟灰弹进空杯子里:“用了。”
已经盖了层灰。
陈子轻不信严隙用了那膏药,他接着问道:“效果怎样?”
“不错。”严隙道,“谢七爷关心。”
“你的腿是为了我受伤的,我一辈子都过意不去。”陈子轻怅然,“如果时光能倒退回去,我无论如何都会想尽办法让你第一时间接受治疗。”
严隙面容冷峻:“七爷无需纠结早就过去了的事,我现在能在您身边做事,也是多亏了这条腿的功劳,有得有失。”
挺豁达,也不掺杂一丝怨言。
陈子轻适可而止地结束了这个话题,他上洗手间途中,瞧见上次在学校抽过的刺头从一包间里出来,没注意到他,往走廊另一头走了。
包间的门没关上,陈子轻路过的时候,听到里面传出声音。
“你们知道吗,庄少他爸叫他宝贝。”
“哈哈哈,不是吧,庄少,真的假的?”
“笑屁!”熟悉的少年音响起,却不是他听过的腔调,十分的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庄少,你在你爸面前装弱鸡装了这么多年,他怎么还没发现破绽。”
“老花眼。”
“我靠,你爸不是才三十多吗,怎么就老花了?”
“不但老花眼,还有老人味,被他抱着睡觉,我洗澡都要洗半小时才能洗掉味道。”
“……”
“庄少,你爸长那么好看,你还嫌啊,我爸要是有他一半好看,我倍儿有面子。”
“他好看?你眼睛不要就捐了做慈善。”
“……”
“庄少,你不喜欢你爸,干嘛还委屈自己跟他住在一起?”
“我这叫关爱老年。”
陈子轻目瞪口呆,这剧情他在小说里听到过。
一般都是女主跟男主在一起多年,在一次聚会上无意间听见男主圈内好友问他:你的白月光xxx要回来了,你和她说了吗?
然后男主来一句:她算个什么东西。
好友说:她跟了你这么多年,我还以为你多少都对她……
男主:不过是一个打发时间的玩意儿而已。
虽然不是一个狗血性质,但还是有点儿谜之相似的点。
陈子轻难以置信地摇摇头:“我怎么淋到这别致的狗血了啊?”
包间响着一阵阵促狭好玩的哄笑。
陈子轻瞧一眼虚空停滞不前的发癫值,他推门进去,哄笑声戛然而止。
庄予恩躺在一个女孩的腿上,女孩正在喂他吃葡萄,剥了皮的。他见女孩的动作停在半空,不耐烦道:“葡萄,快点儿。”
十足的纨绔公子哥范儿。
女孩快速对他使眼色,旁边哥们也对他使。
“搞什么,眼睛集体抽筋……”庄予恩一偏头,看见了包间门口的男人。他猛一下就从女孩腿上坐起来。
陈子轻盯着庄予恩,说:“严隙,烟。”
身后的严隙递过来一支烟,陈子轻没伸手去接,他抬了抬下巴。
严隙将烟送到他唇边,他张开唇含住烟蒂,眼帘上掀,示意他的保镖给他点上。
“蹭”
严隙拨开打火机盖帽,按出火苗,橘红的光亮在他跟陈子轻眼中跳跃。
烟燃起来,尼古丁的味道在空气中散开。
陈子轻老练地吸了一口烟:“庄予恩,出来。”
庄予恩早就装够了,这次既然暴露就说明是时机到了,他索性不再伪装,叛逆又野性地翘着腿,和某些为了所谓的自尊面子在外嫌弃父母的小孩如出一辙,似乎长大了就好了,长大了就懂得感恩了。
他们不是真的讨厌父母,只是不懂得正确地表达感情,太过别扭,要给他们时间。
陈子轻环顾面面相觑的少年们,浅浅笑道:“小朋友们,麻烦出去一下,我跟我儿子聊聊天。”
一伙富家公子到底还是年少,他们在华城七爷的威势下选择先溜。
陈子轻摸裤腰,摸了个空,他想起自己早上出门没让庄矣给他系皮带,默默吸了几口烟,掐掉说:“严隙,把你的皮带抽下来给我。”
话音刚落,就有冰冷的金属声响。
严隙把解下来的皮带给陈子轻,还带着充满血性的余温。
陈子轻让严隙关门,到外面等着。
庄予恩丝毫没在怕的。
皮带抽过来的时候他没反应,因为他根本不信庄惘云会真的做出这种粗俗的行为。
所以他结结实实地被抽了一下。
庄予恩愣了愣,眼睛因为愤怒红起来:“庄惘云,你敢抽我,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你是老子,那我是谁?”陈子轻又甩皮带,他甩长条物品越发得心应手,这归功于每晚在庄矣背上练鞭子,练出来的。
庄予恩被他抽得上蹿下跳,逮着机会抓住凌空抽过来的皮带,仗着身高提醒差和力量上的悬殊,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那条皮带夺走。
陈子轻见庄予恩大逆不道要还手,他立刻朝包间外喊:“严隙,你进来把我儿子牛仔裤扒了,我要抽他屁股。”
庄予恩面色扭曲,疯了。
“老子不跟你玩了。”少年从窗户上一跃而下。
陈子轻震惊地跑到窗边,看他落地打了个滚,没事人一样爬起来跑走,喃喃道:“特异功能啊。”
包间的门打开,严隙走了进来,陈子轻跟他说:“你也可以吗?”
严隙没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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