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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也拿到了这份情报,是警方那边有意给他的,他到时会去接周今休回家。”
庄矣盯着严隙说:“你想做掉他,就要赶在少爷之前动手。”
严隙面无表情。
“到时我会在路上拖延时间,给你创造机会。”庄矣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如果你想那么做的话。”
严隙带着牛皮袋离去,从始至终都没留下只字片语。
当天,驺城一监狱对面楼顶,严隙端着狙。
八点出头,监狱里走出来一人。
严隙调整瞄准镜的旋钮,不过几瞬,十字准星就对上了目标的眉心。
忽地,那人敏锐地朝着这个方位侧抬头,漆黑的眼眯了起来。
瞄准镜里的人和瞄准他的人隔空对上视线,
千钧一发之际,一辆车急停在路边,车里的人快速下来,他手脚发软颤抖,明显的缓了缓才迈开脚步。
而走出监狱的那位摘下棒球帽,捋几下板寸,整理衣裤,摸了摸瘦削的面庞和特意清理过胡渣的下巴,喉头动了几下,举止间有着清晰的紧张。
他们红着眼慢而坚定地走向彼此,俨然就是一对久别重逢的爱人。
哪像是一段感情还没开始。
多美好,多让人为之感动的画面,有情人终成眷属。
严隙接起电话,庄矣压制着某种情绪的声音传来:“为什么没动手?”
眼睛看着瞄准镜,严隙嗓音冷硬:“我动手,你一石一鸟,解决了两个竞争对手,坐收渔翁之利?”
电话那头迎来可怕的死寂。
过了会,响起庄矣若无其事的声音:“那你从今往后就在旁边看着他们怎么恩爱。这世上没什么比失而复得更珍贵,周今休只要不犯原则性的错,都能在他那里免罪。”
在附近不知哪里拿着望远镜的庄矣说:“周今休跪了几分钟,抽了自己八下,自罚完就可以卖惨了。”
看到了什么,庄矣的气息骤然一沉,严隙收紧了下颚线。
“他没拒绝周今休的吻。”庄矣低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今晚他说不定会让你去店里给周今休买套。”
严隙半晌开口:“你不用刺激我。”
他冷冷道:“买套这件事如果是我来负责,那在他们做了一晚之后,第一天早上去给他们换掉脏床单的,一定是作为管家的你。”
另一头倏然挂掉。
通话结束了,两败俱伤。
严隙咬着烟,瞄准镜里的两个人还在拥吻。
周今休把陈子轻摁在怀中,他朝对面楼顶扫过去一眼,目光里没有暴发户的炫耀猖狂得意,而是平稳的幸福。
陈子轻有所感地问周今休在看什么。
周今休捏他下巴,带着半边脸上深重的手掌印,笑了笑说:“在看我们婚礼上的花童。”
我不用发癫了
“我现在算什么,金主的小情人,”
周今休俯视趴在桌上看玩不到翁的人:“还是上司的暖床?”
陈子轻的嘴角抽了下,眼皮没抬:“你别在我坐着的时候站我面前说话,我仰头费劲。”
话音未落,身体就被捞起来,放在桌上。
陈子轻的双腿搭着桌沿垂下来,一条腿半抬着去踢面前的年轻人,才踢了一下就被扣住脚踝。
周今休皱眉:“正经点。”
陈子轻翻了个白眼:“那你别摸我小腿。”
周今休呵笑:“前天你接我出狱的时候,叫我认错,我认了,跪了,脸也扇了,你乖乖伸舌头给我咬,说从今往后什么都依着我,今天就不让我摸。”
陈子轻直勾勾地看他,把他看得眉间皱痕加深,耳根发热薄红,面庞偏向旁边,像被调戏的良家妇男。
“再看就亲你。”
“噢。”
陈子轻说着,继续看他。然后就被按在怀中亲了许久。
“我跟你堂弟说你是我没来得及给身份的小男友。”陈子轻扯了扯他的领带,出来玩还要打这个,别上领带夹。
周今休面色一沉:“这种话你不和说我,你和别人说干什么?”
陈子轻闻着他身上的醋意,忍不住地心说:神经病。
谁知他一不留神,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整个世界静了下来。
陈子轻想死的心都有了,我这嘴啊,呸呸呸!他被迫人的目光钉在桌上,破罐子破摔地抬起头瞪过去,一副“我就说了你能拿我怎样”的横劲儿。
周今休伸手去摸他眼睛,带着点慵懒痞意地笑:“凡事要讲证据,你说我是神经病,没有十个理由说不过去。”
陈子轻:“……没十个,我就一个。”
他双眼亮晶晶的:“我喜欢神经病,可以吗,这个理由能不能过得去?”
周今休喉头一滚:“神经病多得是。”
陈子轻说:“我只喜欢叫周今休的神经病。”
周今休冷下脸:“我叫别的名字,你就不喜欢了?”
陈子轻两眼一黑,救命啊!
脸被掐住,他象征性地挣了挣,看进周今休偏执的眼里:“都喜欢,不管你叫大牛二拐还是铁柱富贵,叫什么我都喜欢。”
周今休露出思考的神情:“那我把名字改成周大牛?”
“别别别!”陈子轻连忙阻止一声不响就发神经的周秘书,“你现在的名字就很好,真的,今休今休,我叫起来都觉得浪漫。”
周今休轻笑:“不是无所谓我的名字?”
陈子轻吞吞吐吐:“话,话是那么说,可说不喜欢好听的名字啊。“他满眼诚恳,“求你了,别瞎折腾,我不喜欢我男朋友叫大牛。”
周今休挑眉:“男朋友?”
陈子轻点头。
周今休不咸不淡:“连你屁股都没摸过的男朋友。”
陈子轻二话不说就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屁股上面。
周秘书瞬间就满意了。
过了会,他又有话说:“我想把手伸进去。”
陈子轻脱口而出:“那你伸啊,你跟我说干什么,自己不会伸?”
周今休假正经:“没你的同意我怎么敢。”
“那我不同意,你别伸了。”
周今休轻描淡写:“不同意吗。”他转身就走。
陈子轻目睹他走到房门口停下脚步。
年轻人挺拔的背部绷着,平宽的肩隐隐在颤。
陈子轻挠挠鼻尖,不会吧,哭了啊?这就哭了?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歪着脑袋偷瞄。
下一刻就被捉住压在门上,腿被膝盖抵开骑坐上去,带着委屈恼怒的吻铺天盖地般落下来。
陈子轻跟周今休在外旅行是想调整状态整理心情,一是他怕乐极生悲,二是周今休回来了,他要观察庄矣和严隙的动向。
二是,看庄家现今内部构成的行迹,好判断有没有谁知道周今休之前的身份。
老爷子的那口气还吊着呢。
陈子轻戴着墨镜走在街上,手里拿着周今休给他买的果汁,喝了一半还剩一半,他喝不下了,但果汁不会浪费,有旁边人在呢。
周今休和他并肩而行:“轻轻,你准备什么时候问我消失期间的事?”
陈子轻边走边说:“基本都在资料里看过了,剩下的我就不问了,我是个向前看的人。”
走着走着,发现身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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