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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出来吧,他有那个认为他误入歧途心性善良的小姨为他请好律师,估计也就叛几年,再赶上减刑,出来得也快。
所以,他出来了再说。
陈子轻个人在乎的是,确定夏观棋是凶手。
至于要真是夏观棋干的,能不能让他获刑,最终还是获不了刑怎么办……不还有周爱萍的妈妈程萍在吗。
法律解决不了的,就会有法律之外的法子。
程萍对侄子那么费心,怕是从来就没怀疑过他有对自己女儿下手的可能跟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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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这头在街边跟赵帆尽聊事情,餐馆二楼办公室里也在开会。
茉莉跟张慕生汇报他住院这段时间的财务,账本上记录得很是详细,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的,钱伟手里是每一份菜单记录,能跟她账本上的进账对的上。
张慕生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目光落在摊在他面前的账本上面,眉头皱在一起,面色冷淡。
办公室的气氛严肃到了极点。
茉莉没贪餐馆一分钱,不会心虚慌张,她从容地站着。
张慕生把账本往后翻,冷不防地开口:“墙上的猫头鹰摆件坏了?”
动作跟说出的话不配套。
茉莉愣了愣:“啊,对,不来回动了。”
这是一开始说的事,难不成生哥就听到了这个,后面的都没管?餐馆的盈利也不上心?
猫头鹰是小遥买的?好像是。
那就不奇怪了。
张慕生随手就把账本合上丢在一边,他扫向小亮:“你明天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能修。”
小亮立马答复:“成!”
张慕生只过问猫头鹰挂件,在那之后就转过椅子看窗外楼下,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他的老婆在和人说笑,真可爱,张慕生的唇边冷冷地绷直。
一同跟进来却没冒声儿的钱伟看茉莉,茉莉瞥小亮,三人眼神交流,欲言又止。
张慕生没回头:“还有什么事?”
三人里的茉莉担起大任:“餐馆贴的是去年小遥弄来的符,都旧了,生哥你看是不是要换新的?”
张慕生沉下眼睑:“他没有,换不了。”
“没了啊。”茉莉说,“那就还用旧的吧。生哥,我们先下去了。”
她示意钱伟跟小亮一道出去。
办公室的门一关上,被生哥那古怪脾气压制的钱伟就现原形,他站没站样地抖腿:“要不我找小道士求一些?”
小亮提出质疑:“真道士还是假道士啊,别让人给骗了。”
钱伟脸色涨红:“你当我傻逼?”
小亮要解释,钱伟一副“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的死样。
“别嚷了。”茉莉平静道,“符一直都好好的没破损,钱伟你不提,我们都没想到这层,我知道你是让去年的事整出阴影了,不过应该没啥事,餐馆今年开业后到现在都很太平。”
钱伟啐了口:“说得就跟我一个人怕一样,晚上下了班,咱不都一块儿走,谁敢一个人。”
这回茉莉倒是没否认,小亮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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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跟张慕生说了赵帆尽来找他的事,张慕生给他敲核桃。
餐馆忙得热火朝天,夫妻俩在办公室浓情蜜意。
陈子轻伸出一根手指拨了拨碗里的核桃肉,挑一块好看的放进嘴里:“早前你不是跟王哥去外地看厂吗,现在怎么样了?”
张慕生把核桃壳扔进垃圾篓。
陈子轻拉开他的胳膊,面对面地往他腿上一坐,没刻意把重量偏向他的左腿,就把他当正常人:“你不管啦?”
操心的小妻子,生怕他男人养不起他。
陈子轻推张慕生:“说话呀。”
张慕生核桃不敲了,手放在他腰上,把他圈在怀里:“办了。”
“办了就好。”陈子轻搂着他的脖子,“不是我非要你发多大的财,搞出多大的事业,而是咱有门路有关系就该用,不然老天爷下回就不给了,你晓得吧。”
毛衣碍事,张慕生越过这层,去摩挲他腰上细……嫩的软……肉。
陈子轻反射性地向后坐坐,在起身离开前说:“你这个月的工资记得上交。”
张慕生半搭着眼:“还没到时间。”
陈子轻撑着他的肩起来:“我知道,我是在提醒你,怕你忘了。”
张慕生圈着他腰的手伸向他后面裤腰,要往下剥,被他快速阻止,两人你看我我看你。
到底还是张慕生松了手。
陈子轻把下去点的裤腰拽拽,见他向外走,随口问道:“去哪啊?”
张慕生拖着瘸了的右腿:“收租。”
陈子轻急匆匆地抓起碗里的核桃肉追上去:“那你等我,我也要去,收完租你陪我去逛步行街,我想吃那边的水煮,很久没吃了。”
他嘀嘀咕咕:“我还想逛一逛批发市场,辣条种类多,还比超市的便宜,我多买点儿回去放着慢慢吃。”
张慕生提醒道:“辣条你还是少吃。”
陈子轻嘴唇抖了抖:“你是不是脑子里除了那事,就没别的了?”
张慕生语调淡淡的,听不出是个什么情绪:“或许过几年就不想了。”
陈子轻冲到他跟前,一把揪住他的黑色夹克衫,在他弯下腰来时,紊乱的呼吸喷了上去:“过几年就不想了?你什么意思?你刚结婚有激情,时间长了就对我没感觉了,要在外面采野花?”
张慕生欣赏被自己逗得炸了毛的老婆,摸他脸,眉梢轻轻挑了挑:“我天天想不行,过几年不想也不行。”
陈子轻噎住。
“你不折磨我就不痛快。”张慕生拍他屁……股,咬着他耳朵说,老婆,你转过去,手抓着门把手,弄一次再去收租。
作精进化实录
陈子轻的生活走向稳定,他只差标注二——给望向春搞个店铺,和不让张慕生自杀这个支线一没完成。
二哥依然没醒,也许在他的世界,他沉睡的时间还不到一小时,但在陈子轻这边却是过了很久,越来越久。
结婚两周年,陈子轻盘了个店给望向春开。
是女士牛仔裤专卖店,统一价二十八块钱一条,她不看店,招了个员工看,自个儿还在做草药生意。
半年后,望向春查出身体上有了不大不小的毛病,她就把草药生意交给村里人,亲自来西宁接管小店,并把经营模式改成两元店。
望向春不和弟弟弟媳一块儿住,她在他们对面小区,穿个马路就能到,日子过得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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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后,西宁发展迅速,一天上午,某监狱有犯人刑满释放。
不是别人,正是当年那起事故的肇事人。
学长出狱当晚就被人套麻袋打个半死,反复将他丢进水里感受窒息,手脚全被打断。
此时孟于卿在国外读研,接到他不知通过什么渠道打来的电话,听他在电话里问:“你现在过得好吗?”
孟于卿正要和同学去喝咖啡,闻言就叫同学先去。
学长凄惨道:“真没想到你对我怀恨在心,我刚出狱,你就迫不及待的找人打伤我,你怪我当初开车撞那个人,即便我最后没能撞上他,让他伤到哪儿,即便我那晚被你带去医院给他下跪,你还是怪我。”
孟于卿陷入沉思,没言语。
“于卿,你留我一口气干什么,我能感觉得出来,你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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