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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王不兴请来的陪酒女子,孟城野却生了秋夜音的气,觉得他太过放荡。
酒过三巡,洽谈生意的双方你来我往,推杯换盏,看似宾主尽欢,却又唇枪舌剑,打压对方于无形。生意谈成了,一家欢喜一家愁。王先生就此告退。屋子里只剩下残羹和面面相视的两人。小二识趣地没有来打扰,留给他们交流对饮的空间。
算总账的时候到了。
心怀怒气的孟城野猛喝了几口酒,醉醺醺地抱住意态悠然的秋少爷耍赖,“不许再花心了……那样不好……”说着说着,他忽然低下头,瞄准了怀中人的嫣红唇瓣。
秋夜音本打算敷衍他两句,被吻住了嘴,失却了从容,什么也说不出了,双颊浮起红霞,蓝眸盈出澄澈的水色。
跟醉汉是讲不通道理的。
香香软软的双性美人被粗鲁的大男人抱在膝盖上亲,被迫侧着头仰着脸,把湿软的舌尖吐给男人吃。男人没有经验也没有技巧,仅凭一腔本能肆意妄为,叼着他的舌头又含又吮,咕滋咕滋吞咽口水。
“嗯……不要……”被亲得神志迷乱,满脸臊红的美人扭着头躲闪,刚把舌头从男人口中夺回,湿润的唇瓣马上就被舔开了。
孟城野捧着他的脸,陶醉地亲吻着,舌头钻进他的口腔,无所不及地舔舐。缠绵的吻令同样也是初次和人亲热的秋夜音眸泛泪光。
下了死命令不许下人轻易触碰自己,略有洁癖的美貌少爷保留了一副清白身躯,却平白便宜了喝醉了酒的莽夫。
“都说不要了……哼嗯……”长久的舌吻使人越来越闷热,秋少爷出了汗,四肢软绵绵地提不起力气,任人严严实实地搂抱着,嘴巴被舔得酸麻黏腻。得寸进尺的醉汉摸进了他的衣襟,又糙又烫的大手拨开裹胸布,碰到了汗津津的奶子。生涩的奶肉藏了二十年,从来没被男人的手爱抚过,乍一被抓在掌心揉搓,爽得颤巍巍乳头乱摇。
被揉爽了的双性少爷浑身过电,“嗯嗯”地骚叫,哪还有那副清冷似仙的样子,干渴的身子如逢甘露,不经理智的允许就贴到成熟男性的身上求欢。
“一直缠着胸,不难受吗?”孟城野缓缓把他压在榻上,解开他的衣物,“还是放出来比较好。舒不舒服?”
两团香滑的乳肉被握在手里揉得变了形,秋夜音咬住嘴唇,舒服得发出哭腔,然后就又一次被捏起下巴亲嘴,紧闭的牙关抵不过舌头的侵犯,合不拢地对外开放。唇舌间痴缠的快感渐渐地捕获了他,他从不情不愿变为半推半就,又变为乐在其中,享受地眯起眼睛,哼哼唧唧在男人身下扭动。
直到天色黑尽,园子即将关闭,也没有人敢来催促他们动身。他们就这样在光线昏暗的小包厢紧密拥抱,反复交换唾液。
“余下的事等正式成亲再做。”把未来老婆亲出了双目迷离、小嘴微张的淫态,孟城野满足地把人裹进外套抱起来。
“嗯……”蜷缩成一团的美人头脑不清醒,抬手遮住发烫的小脸,仿佛是懊恼仿佛又是害羞,喉结滚动,含含糊糊地哼出没有意义的字眼。
亲也亲了,摸也摸了,木已成舟,想反悔都不行。三天后,他们光速结婚了,震惊了世人的眼球。
芬芳舞厅。高雅的上流人士齐聚一堂,或端着酒杯低声聊天,或挽着女伴的手臂步入舞池,成双成对地跳交谊舞。
唱片沙哑作响,暧昧的乐声如水流淌。
秋夜音独自赴宴,在入口处收起洋伞。天上降了雨,水汽把头发染得微湿,鞋子也沾了泥点。
他迟到了十分钟。本是想随便散散步,一路悠哉游哉走过来的,忽逢骤雨,买伞耽误了些工夫,也就迟了。
进门是长长的通道,铺了红毯。灯光半明不暗,玫瑰花摆在两旁,极富情致。可以想见举办宴会的人是个怎样的花花公子,对吃喝玩乐有着深刻的了解,才能布置出别致的场地。
“秋先生来了?”门口的侍者通报了主人,警察署长吕亚森亲自来接,见了面就是一愣,视线从面前青年漂亮得出奇的脸蛋转到修竹般纤长秀美的身材,再到握着伞柄的雪白的手,最后落到小巧得一手可握的两只脚。
秋夜音已经习惯被男性用这样的眼光注视了,若无其事道,“晚上好。”
“晚上好。”吕亚森的态度变得热情万分,“下雨了?淋湿了没有?怎么不叫辆车子把你送过来呢?”
不需要。秋夜音以静默的目光回答他的问话,伸出细白的手指,虚虚搭上他的手腕,请他带路。
伞被侍者收走了。一主一客的二人并肩在舞会现场亮相,高大与娇小,英俊与秀丽,在形成反差的同时又般配无比,仿佛是天生一对的佳侣。有正在进食的人不慎掉了盘中的食物,顾不得收拾,惊讶地凝望乌发飘然的青年,不曾想到深居简出的秋家少爷竟是个毫不逊色于其妹秋秋的绝顶美人。
出乎意料,看起来是名风流浪子的吕先生没有舞伴。他抽着雪茄,毫不拐弯抹角,指甲弹掉烟灰,坦然地邀请秋夜音共舞,“我工作忙,周围又都是些大老爷们,找不来合适的女士作陪。你愿意陪我吗?”
“空闲的女士很多,您可以邀请她们。”秋夜音扫视着舞厅内部,瞥到有人在一角支着水烟壶吸食水烟,轻轻笑了,朝着那边迈步。
吕亚森跟着他走到角落,就听见他亲切地对一位挂着古董怀表的中年老烟鬼打招呼,“傅先生,您也来了。”
中年烟鬼为人豪爽,把未抽尽的烟丝连带烟碗一起递来,“小秋要吸吗?是不是许久没尝过味儿了?近日见你,你都是拿个西洋的打火机比划,莫不是抽腻了地道的水烟,对雪茄一类的新鲜玩意感了兴趣吧?”
“感谢您的好意。我没带烟枪,今天是抽不了了。”
和颜悦色的秋少爷与传闻大相径庭,令吕亚森倍感稀奇。他眼瞧着这位少爷到处和熟人交谈,却把跟在身边的自己当作空气视而不见,说话全不避讳,渐渐地咂摸出味儿,领悟到这是在给自己下马威呢。
尽管只字不提,秋少爷的轻蔑也已明明白白展示在外了,“我在海城交际广泛,根基牢固不可动摇,你警察署长给我设鸿门宴,想骑到我头上来?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配不配。”
想通了来龙去脉,吕亚森啼笑皆非,拦住这位骄矜少爷的去路,“陪我跳舞吧。跳完,我劝我表叔再让你一成利,成交吗?”
秋夜音抬眸望着他,睫毛如蝶翼轻扇,少顷,抓住他的手,冲舞池一颔首,“请吧。”
两个男人共跳双人舞,在舞池里显得鹤立鸡群,吸引了众人的瞩目。其他人都暂停了动作,好奇地观察他们是如何配合无间地交错舞步、翩翩旋转的。
秋夜音跳女步,被搂着肩扶着腰,初时尚且可以忍受,时间久了,脸颊开始发热,汗水沁湿了衣衫。他动了动嘴唇,作出“拉开距离,不要太近”的口型警告舞伴。这副景象在外人眼里,却变成了他们深情对望,默默无言。
“出了好多汗,累了?”吕亚森没有把他的口头警告当回事,额头贴着额头,大腿挨着大腿,揽紧他不盈一握的腰肢飞快转了两圈。
在一米九的高大男子怀里,清瘦的秋少爷像只任人摆布的布娃娃,他拧起秀气的眉,小声道,“没有累。”只是不适应亲密的肢体接触。
他面泛红霞的样子分外可口,冰霜一扫而空,整个人化为甜美的小点心了,香味飘浮,诱人品尝。
吕亚森近距离凝视着他,入了迷似的,直勾勾地盯着,眼睛眨也不眨,忽然不提前通知一声就把他打横抱起,“我带你去歇息。”说罢就从舞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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