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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朔城寻常的一天。
永安侯沈青未领兵带着粮草清晨便摸黑抵达。
“殿下。”沈青未朝晏久微郑重地行了一礼,转头看向谢归。
他站在暗处,侧头看向远方,半张脸晦暗不明。
微凉的风抚上脸庞,他仿佛是被旷远的天地所吞噬,下一秒便可以乘风而去。
沈青未收回步子,眸色微暗。
“除了过冬这几个月的粮草,我还带够了殿下此次大婚的粮食。”
晏久微薄唇微抿,眼睛小鹿似的跳来跃去,手指不安得搅动着:“谢,谢谢您。”
沈青未不置一词,目光紧紧咬住谢归。
盯了半晌,他妥协似的叹了口气,快步朝谢归走去,晏久微却快他一步,先扶走了摇摇欲坠的谢归。
“阿归可是累了?我扶你回去怎么样。”晏久微看向谢归,却撞入一双毫无波澜、无悲无喜的眸子,
谢归对晏久微提了提嘴角,拍了拍他的脑袋:“好。”
余留下沈青未怔在当场,伸出去的手紧紧握成拳。
说不出口的话变成苦酒咽下,一路从喉管烧到心肺,灼得人无法呼吸。
婚礼办得并不隆重,甚至有些简陋。
“景月。”谢归端起一杯酒,“我在这里祝你和殿下新婚快乐,白首同心。”
宋景月开怀一笑,和谢归碰了一杯:“谢谢哥。”
“阿月哥,大将军,新婚快乐哈哈哈。”座下一众将士跟着起哄,将军宅一时间喜声一片。
喜婆领着晏久微从闺房走出来时,现场喧闹声更甚,声音直冲穹顶。
“殿下这身段,我们阿月哥可是有福了!”
宋景月仅是用眼睛瞟了一眼就迫不及待地跳到了他旁边。
“一拜天地。”
以天地为媒,月光倾倒一地,每个人笼罩在这光辉中,宁静而美好。
轻风微拂,快乐搅动每个人的内心,身处桃源,心波荡漾。此刻没有战场的刀剑无眼,没有换帝的血雨腥风,霸凌时的心如死灰。唯有一对新人在月下成誓。
“二拜高堂。”
谢归坐在上位。身着青衣,一头混着银丝的乌发高高束起,俊逸至极的脸庞上挂着淡然的笑容。
沈青未抬头望了一眼谢归,
“夫妻对拜。”
晏久微瞥见宋景月先他一步深深对自己弯下腰,虔诚至极。
仿佛心被羽毛轻轻拂了一下,酸涩感破开心里的屏障,他眼睑微敛,跟着弯下了腰。
“送入洞房—”
“将军,将军。”下面的士兵努力挥动臂膀,“新婚快乐!”
在月亮光辉的笼罩下,宋景月整个人被镀上了一层柔和,他微微俯下身,眉眼弯弯,“阿微,我想就在这里掀盖头。”
晏久微怔了一瞬,手指无意识地搅紧:“全凭乾君安排。”
“好。”宋景月上前一步将晏久微整个人拥入怀中。
“红盖一掀,佑我万军。今日我就将这份福泽传给每个人,愿此去战场所向披靡,无往不胜,平安归来。”
怀中的人身体似乎有些颤抖,宋景月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抚道:“阿微别怕,这里有我。”
话音刚落,宋景月长臂一扬红盖头被高抛到天空舒展开来遮住光华。
宛若一只大雁,振翅飞入天际,再难回头。
晏久微先是看到了夺目的红,眼底是一身大红喜袍的宋景月,墨染般的青丝在风的吹拂下张扬地飞舞,一张俊逸至极的脸庞上挂着炽热的笑容。
他被这笑容晃了眼,移不开目。
宋景月就是这样的热烈,守着朔城边关,守着黎民百姓,护佑大衍长宁。
浮萍焉敢靠近。
他自嘲似的笑了笑,任凭宋景月拉着自己的手走向婚房。
两人的衣裙交缠在一起,如月光下起舞的蝴蝶。
何似在人间。
宋景月斟了两杯酒在桌上食指轻点,一双狼似的眼将晏久微上上下下地捋了个遍。
晏久微被那侵略性极强的目光弄得喘不过气,绞紧双腿,微微发着抖。
“不来喝合卺酒吗?”
“啊?”晏久微抬脚走向宋景月,“来,来了。”
“坐这边来。”宋景月拍了拍自己的腿。
晏久微乖乖地走了过去,顶着宋景月越深沉的目光坐在他的腿上。
即使隔着几层布他也能感受到这人的炽热的体温,烤得他整个人气息不稳,身子紧绷。
他能感受到男人的低笑从胸膛传来,然后自己就被抬起了下巴。
“别紧张,你逃不掉的。”
宋景月摩挲着手下的嫣红唇瓣,看得心动,情不自禁俯下身吻住那双唇。
“教你喝合卺酒的新方法。”宋景月把唇往晏久微红透了的耳边送,哈了一口气,声音又哑又低,“你先含一口酒,我再教你,怎么样。”
“好。”晏久微端起宋景月倒的酒,将那一小杯酒都含在了口腔里。
两颊稍鼓,抬头望向自己时像只小仓鼠,当真是乖极了。
一股燥热从内心烧到咽喉,宋景月不动声色咽了一下。
他轻轻掐住晏久微的喉头,满意地看到晏久微呼吸变重。
刚被合卺酒润过的唇湿濡,唇珠饱满圆润,像一颗樱桃任人采撷。
宋景月自然也这样做了。
抓住脖颈的手微微一动,晏久微那盛下远山薄雾的眸子瞬间靠近。
宋景月先是啄吻。
然而他微凉的唇并没有让身上的燥热好一分,反而让宋景月想要靠得近些,再近些。
施加在唇上的力道逐渐加重,甚至到了啃咬的地步。
晏久微被这种攻势吓得发抖,眼泪从眼眶中溢出,划过红扑扑的脸颊。
宋景月皱了皱眉,将手抚上他的脸颊,轻轻为他拭去泪水,“有我在,阿微怕什么。”
晏久微久违地感受到了珍重,凉丝丝的眼球上却仍是薄雾不断,他被这样温柔的攻势弄得泥泞不堪,软了身子,双手紧紧地攀上宋景月的脖子,将自己凑得更近。
这点细微的动作直接使宋景月沸腾起来。
他撬开晏久微的唇,汲取着他口腔中温热的酒,同时掀开他的腰封,色情地抚摸着晏久微的脊背。
晏久微条件反射地一弓腰,唇间溢出呻吟。
舌尖扫过上颚,齿间,最后与晏久微的舌相纠缠。
依依不舍地分开,拉出纤细的银丝。
宋景月急不可耐地端起另一个酒杯,再次含住晏久微的唇将酒粗暴地渡了过去。
来不及咽下的酒顺着唇角流下,从下颌线到脖颈,再没入衣襟深处。
“学会了吗?”宋景月将在腰侧摩挲的手缓缓向下,抚过大腿内侧细嫩的皮肤,最后停留在已经高高翘起的前端。
“呜!”晏久微打着颤像被欺负狠了的小狗往宋景月怀里缩,“学…学会了。”
宋景月轻轻笑了,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头。
乖得让他下身发疼。
搭在我坤泽性器上的手突然变快加重,与此同时,宋景月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拨开晏久微的前襟,露出微硬的红豆。
乾元一口将红豆含了进去,舔舐吸吮。
双重的刺激让乾元得偿所愿地听到了坤泽破碎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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