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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城有一支精锐小队,被宋景安排紧急任务一直没回来,连将军结婚这么大的事都没赶上,队长魏文才便在城门办事处找宋景月扯皮看嫂子,美其名曰:“请罪”。
“上一边去,他现在还不太方便见客。”宋景月踢了踢身旁的魏文才。
“你这么不怜香惜玉啊。”魏文才用肩膀撞了撞宋景月,“兄弟们都看过殿下真颜,只有我们这队被派出去的没见过了,你不能厚此薄彼啊。”
“你这大老粗,还给你文化上了。”宋景月斜睨着看向魏文才,“别去把他吓着了。”
跟个兔子一样,不禁吓,碰一下就眼眶通红。
魏文才一听顿时不乐意了:“我细着声音不行吗,难道你不觉得我很和善吗?吓到金贵的将军夫人我认罚好吧。”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改天去吧,今天不行。”
两人说着说着就急眼了,门外探头探脑的小队成员已经见怪不怪了,一些人拉宋景月一些人拉魏文才,避免了自己的上司破相的可能性。
“你问他们,想不想去。”魏文才指着拉架的兵士,气得满脸通红。
宋景月抬眼扫向他们。
阎王打架小鬼遭殃,这个时候,谁开腔谁傻。
三方都僵持不下,魏文才这时才哼了一声妥协了:“那你说什么时候可以去看,我就带着兄弟们去。”
“我把他叫过来吧。”
得了,这两货就是没事找事儿,见面能不吵架就奇怪了。
宋景月指着沙盘上的扶风郡:“扶风郡现在的情况么样了。”
“地方官腐败、官绅结合、官官相护,要是打起来胡须,笑道,“因果既已经是前尘,便是拾不起来的,这位施主切莫纠结于此,前事已了,放下它重新开始才是正道。”
他见惯了求而不得困于前事的人了。
“敢问大师,如何重新开始。”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世事无常,瞬息万变,不要对任何事物产生执着,该于此间保持内心的平和与宁静。”
“那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该怎么夺回来?”
“既是你的,不夺自回。”
“那我偏要夺呢?”
“老衲劝施主莫要对任何事物产生执着,平添业障。”
那人许是想到了伤心事,顿时红了眼睛,“该遭报应的是他们,不是我。”
“因果报应,何时了了。”问初叹道,“施主如此想不开老衲于心不忍,只当徐徐图之便是。”
“这乍一听也没什么,为何大师说是因呢?”谢归问到。
“差就差到我赠与他的那本棋谱上。”问初大师深深地吸了口气,“那棋谱是我誊抄的,我看他感兴趣便赠与了他,然后他用棋谱上残局解法架空了扶风城。”
几个人心中有些惊骇。
“这么多年过去了,整个扶风郡该都在他的掌控制之中了。”问初抬头看向日光菩萨,虔诚地双手合十,“存在寺里的棋谱孤本也不见了,师傅是最后知道所有残局的人。”
“亦前事了了,如梦幻泡影,请大师放宽心,勿要困于此。”谢归朝问初行了一礼,“此乃无心,并非有意。”
“好心办坏事啊,老衲为开导一人害了扶风一郡百姓,等待此间事了,便要只身下地狱。”
“我们几人便不叨扰大师了,你所求之事也是吾等所求之事,我们会尽全力去改变扶风城现下的境况。”谢归说着便朝跪坐于坐垫之上闭上眼的问初弯腰行了一礼,然后便带着一行四人离开了佛隐寺。
离开的时候已是下午,几人再次去到“郡守府”寻找线索。
书房里的书籍大多是治民的良策和论断,若不是这是假的郡守府,大概会认为这个郡守是个为国为民,劳心劳力的好官。
破败是因为长期没人打扫,起初他们还认为杨素请不起,却没想这个府邸只是个摆设。
走到后院,打开一些尘封的房间,无一例外都是灰尘漫天,可唯有一个房间被锁上,外面还贴了一些符咒。
“这是封鬼,限制鬼行踪的符咒。”晏久微向众人介绍过,“我,我见过这种符咒,我母妃的寝殿便是被这个封起来的,昭……陛下之前跟我说的。”
“这符咒看起来极为稀少,连我也没见过。”沈青未凑近端详了一会。
谢归轻轻摸了摸符咒,“我也读过不少书,这符咒我在一本前朝秘术里看到过。”
“前朝?”霍小狼诧异到,“可前朝梁朝已经灭亡了上百年了。”
“不管他们是谁,这个符咒既然已经在宫里出现过,恐怕这势力已经能伸到宫墙内了。”沈青未皱眉思考,“他们的目的肯定不简单。”
“把这门打开吧,看他们要镇什么不得了的鬼怪。”说罢,霍小浪便破开了这道被封禁的门。
“你当心冲撞了。”谢归担心地看了霍小狼一眼。
谢归抬脚准备进去,沈青未握住他的手腕,自己抢先一步跨了进去。
里面陈设再朴素不过,梳妆台铜镜上都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夕阳的光从窗户外打过来让房间覆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这屋是整个院里地段最好的位置了,想来屋主地位颇高。”
“这里怎么还有镜子?”沈青未从碰一碰那面镜子,伴随着吱呀的铁锈声,那镜子竟是随着力道转了一下。
晏久微仔细观察得出答案,“不只是一面镜子,整个房间有六面镜子,除了梳妆台上那面其他镜子的材质都是一样的,梳妆台上的镜子质地最好,打磨最细腻。”
“梳妆台上是自用,其他的镜子大概都是为了镇鬼用的。”
沈青未看向谢归,“作何解。”
“黄昏时阴气最重,鬼最活跃,所以在黄昏时用夕阳余晖将鬼镇住的效果最好但也最难,前朝秘术里讲到,要用鬼最重视的东西才能困住鬼。”
“找到了!”霍小狼喊了一声,“床底下找到了一个簪子。”
谢归从霍小狼手里接过来那个簪子对准化妆盒上的孔洞变讲那盒子打开了。
盒子里没有胭脂水粉之类的,只有一张只静静地躺在那里。
“想必这纸就是屋主生前所写。”
谢归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张易脆的纸,轻轻地将它摊平。
往事如烟,随风散;字句沉重,诉衷肠。
那上面的字依稀可辨。
“妾以蒲柳之姿,幸得老爷厚爱,君心似我心。而今变故突生,细细想来一切有迹可循。因妾心善收留,本以善事,却成祸始。蛰伏三月,黑云骤生,一夜之间,郡府惨遭毒手除妾之外无一人幸免。妾身因留于娘家而逃过此劫难,回府时已是万念俱灰,妾不能手刃仇人,已是痛苦至极,何况犯下此罪又岂敢独留于世。恨不得将仇人千刀万剐,可贱妾做不到,只不痛不痒刺了他一刀。仇人留妾苟活,妾怎能安心受他好意!府中十余口人都在日日夜夜中看着妾,妾不忍煎熬,懦弱之至,唯有一死方可解脱。
杨林氏绝笔。”
一屋沉重,一室安静,落针可闻。
引狼入室,再见已是黄泉碧落。
“该是那人用这样的法子架空了郡守府,再架空了扶风吧。”晏久微眼眶稍红,久久不能平静。
“问初以善念,杨林氏亦以善念,善念无罪,利用善念的罪人才是恶极。”谢归将那纸放回盒内,将簪子放到小木架上。
杨林氏坐在镜子前,笑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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