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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边给江扶水发信息,边胡思乱想,什么叫不方便接电话?人身安不安全啊?
江扶水是在他的指引下带着证据过去的,沈文君只怕是还要装。
彼此心知肚明的事实,就因为所谓的证据不能用科学解释得通,只要沈文君不认,别人便完全拿他没办法,这又不能报案,立案,给他判刑。
陈子轻收到江扶水的回信,挺短的,就三个字——我没事。
过了会,又有一条。
【等我回去。】
“我要随遇而安。”陈子轻在心里说。
别慌,稳住,不要为了没发生的事焦虑,陈子轻,你要稳。
陈子轻嗓子发干,他轻手轻脚地倒了点水喝下去缓了缓,裙子里的安全裤没卷上去,很服帖,他却不自在,偷偷把手伸进裙摆,将安全裤的裤边往下拉拉,摸索着按按边边角角。
期间虞平舟都没有苏醒的迹象。
陈子轻绷着的神经有所松懈,从虞平舟来江家找他到现在,他都没闻到过虞平舟的信息素,收得还真是干净,也不知道是怎么办到的。
或许跟人工心脏的数据检测与调整有关。
……
到了长陵,陈子轻把一路睡得很沉的虞平舟叫醒:“哥哥,我们直接回上星府吗?”
虞平舟没睡好,这一觉全是泛滥泥泞的梦境,他叠着腿道:“不回上星府。”
陈子轻激动地侧过身子凑到他眼前:“为什么,爸爸看到我这样,就要把我赶出门?”
“析木,别明知故问。”虞平舟说,“你穿上女装戴上假发的样子,太像你母亲。”
陈子轻笑嘻嘻:“那不是挺好嘛,爸爸看见这样的我,正好可以追忆追忆对我母亲的思念。”
虞平舟用词直白:“我不想弟弟变成小妈。”
陈子轻:“…………………”
虞平舟变了,以前的他哪会说出这么幽默又惊世骇俗的话。
陈子轻没法接,索性装作听不见。
虞平舟把弟弟安置在“华悦君庭”的一处私人房产。
陈子轻早上吃过虞平舟准备好的早饭,送虞平舟出门上班,晚上等虞平舟带回来给他做晚餐,他扮演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祖宗。
第三晚,虞平舟进门就迎来一道胆大包天的质问:“都快七点了,你怎么才回来!”
虞平舟在玄关换皮鞋:“提前下班了。”
“才提前十分钟。”陈子轻恶意地把他的皮鞋踢得东一只西一只,“你明天可以提前半小时吗?”
虞平舟的眉间刚要拢起来,他抬眸发现了什么,眉间就舒展开来,鼻息里发出裹挟几分逗趣的笑意:“怎么湿了?”
陈子轻顺着虞平舟的目光垂头,这才看见胸前有一块湿痕。
“这是我……”陈子轻说着就仰起头,撞进alpha疑似深热的眸色里,为什么有种虞平舟在问怎么涨奶了的错觉?
陈子轻下意识用手捂起来:“洗苹果的时候不小心溅到了水。”
虞平舟微摇头:“毛躁。”
“我怎么毛躁了,不就溅到点水。”陈子轻捂着胸的手不撤开,“你快去给我做晚饭,我肚子都饿扁了。”
话音一落,他就见虞平舟朝着他的肚子看过来。
真服了。
肚子怎么酥酥麻麻的。
陈子轻不敢再待下去,他就这么捂着胸飞快地跑了。
周末,陈子轻把长发扎起来,戴个棒球帽跟口罩,拉着虞平舟到外面吃饭。
用餐途中,他单手托腮道:“哥哥,我想吃那条鱼,你帮我挑鱼刺。”
虞平舟咽下口中食物:“鱼没刺。”
陈子轻:“……”
他拿筷子夹一块鱼肉瞧瞧,真没刺,鱼啊鱼,你的刺呢?你没刺,多影响我发挥。
鱼肉很鲜嫩,陈子轻一口气吃掉了半边尾巴上的肉,他故意用费解的语气说:“哥哥,你怎么不在吃饭期间看手机,接打电话?”
虞平舟说:“关机了。”
陈子轻瞬间没了声音。
虞平舟将另外半个鱼尾上的肉剔到他碗中:“乖了?”
陈子轻想找个洞钻进去,可他忍不住,非要神经兮兮地做点什么,说点什么。
然而虞平舟始终是纵容的态度。
离开的时候遇到了个企业家,那中年alpha上前寒暄两句,见虞平舟半分没有要介绍同伴的意思,就试探地问:“虞董,不知这位是哪家的千金?”
虞平舟道:“不方便告知。”
那企业家目送车扬长而去,人在原地就吩咐下属去查是长陵哪个家族的女oga攀上了高枝,企图排除核对。
今天的饭局有虞董,他是主要人物,但他推掉了。
敢情是有佳人要陪。
这股风刮到了楚未年的耳朵里,他当晚就找到“华悦君庭”,站在楼下给好友打电话。
二楼窗边,虞平舟对身旁的少年说:“你未婚夫找过来了,自己下去处理。”
故意要他带女装的自己出去吃饭,恶作剧地给他找麻烦,看他会有怎样的反应。
虞平舟把少年放在嘴边咬的手指拿开,但凡你乖一点,未婚夫就不会捉到你的小尾巴。
“真让我下去?”陈子轻踩着虞平舟的鞋子,“我下去了,就上不来了哦。”
“我未婚夫是不会让我上来的,他会强行把我带走,抱,或者扛。”
“他见到这个样子的我,可能会觉得好玩,新鲜,可能会被我迷得恨不得当场钻进我的裙摆下面,他会捏我脸,摸我下巴,亲我嘴,摸我胸,咬我耳朵,趁我不注意叼我后颈,把他的罗勒叶塞进我的身体里,把我塞满,一点空袭都不留。”
陈子轻眨眨眼:“那漫漫长夜,谁陪哥哥啊,咖啡,烟,还是抑制剂?
沾着他唾液的手指被捏紧,他发出不舒服的声音,蹙起眉心埋怨道:“哥哥,你捏疼我了。”
“抱歉。”虞平舟这样说,却没松手。
手机震动声打断了暧昧的涟漪。虞平舟扫了扫少年一身媚而明艳的穿着:“裙子能换掉?”
陈子轻摇头。
虞平舟不在这上面多费时间:“走吧,下楼。”
陈子轻揉揉被捏红了的手指,骨头也痛,他不由得朝前面的人影喊问:“你的心脏没事吧?”
虞平舟勾勾唇,还知道过问他的心脏。
都快玩坏了,怎么会没事。
楚未年见好友从楼里出来就把电话挂掉,好友这个时间应该在国外,几天内都处理不完手头上的事,他却一声不响就回国。
心态平稳的工作狂,什么时候有过这么大的波动。
很反常。
楚未年再结合新鲜的传闻,心头就涌起一个大胆的推测,开玩笑道:“平舟,你真不是瞒着我们找了个oga藏在这里?你的命定?”
虞平舟反问:“我身上有oga的信息素?”
楚未年不用特意感应:“没有。”
“可以使用军方的产品进行高强度阻隔。”楚未年啧了一声,“就像你的信息素,我们没闻到过。”
虞平舟把捏过一截湿润指节的手指放在唇边,摸碾几下:“没有命定的oga。”
楚未年的视线越过他,掠向他身后半开的大门,有种随时都会跑出一只狐狸的感觉:“那你怎么突然回国,那边的事都搁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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