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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起沉坦然:“是啊。”
他咬着烟笑出声:“男人最好的嫁妆是处男身,不是吗。”
林疵扯扯唇:“那我是没有了,不过我未来联姻的老婆大概也没有,各玩各的,公平得很。”
豪门千金少爷都是一个圈子里的,有些事不言而喻。
“对了,”林疵好奇道,“小师父见了那玩具,有说什么吗?”
“和尚能说什么,不就是非礼勿视色即是空的阿弥陀佛跟善哉。”岳起沉哧了一声,“他还抄经书,想念给客户听,以为能修功德。”
林疵哈哈笑起来:“出家人是菩萨心肠,见不了人受苦受难,想着能渡一个是一个。”
实际有些苦难被明码标价,一切都是你情我愿。
林疵问倒在沙发里抽烟的兄弟:“阿沉,你住进去快一星期,冯姜河的房子怎么样了?”
岳起沉说:“我一直不跟你聊工作细节。”
林疵耸肩:“他是我朋友,跟你以往的客户不同。”
岳起沉长话短说:“房子有污垢,他自身也有。”
林疵坐起来:“他自己有什么问题?”
林大少爷不像是在作假,他似乎不清楚朋友背上的情况,只当是房子邪门成精,困住了朋友。
岳起沉把烟头掰断了,随意地扔到桌上:“懒得说。”
林疵不咸不淡道:“住在那种鬼房子里,没问题也不可能。”
没想过是人先有问题,后才是房子有问题,顺序上的变化背后的深意天差地别。
林疵能给冯姜河介绍岳起沉这个去污师,却不会真正的花费心思去了解,更没有叫人调查前因后果。
朋友间的相处有深有浅。
况且这涉及林疵有阴影的鬼魂,他不太想沾身,以防被牵连。
林疵喝了一会儿酒,他叫来经理报节目单,让岳起沉挑一两个。
岳起沉去洗手间洗脸的时候,被他遗落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林疵拿过来接通。
另一头传来清亮生动的话声,裹着些许亲昵的依赖:“你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啊?”
林疵的心头猝然就被一股妒火焚烧,连他本人都没意识到会生出这把火,还如此凶猛,烧得他有几秒的大脑空白。
随之而来的是,大火消失过后的疮痍。
仿佛那凄风吹到了他脸上,他置身荒野,身后跟着和他一样迷惘的灵魂。
林疵的声调略微干涩怪异:“小师父,我是林疵,阿沉在洗手间,嗯,今晚不回去了。”
“他点了两个人,看表演。”
岳起沉深夜回去,东华闻名的安保在他眼里形同摆设,他没从大门进去,一路避开监控出现在客户楼下,轻巧翻爬上二楼。
撞见了一个人影。
岳起沉莫名心虚,他后退几步:“还没睡?”
陈子轻坐在阳台进客厅的玻璃门边:“你从哪回来的?”
岳起沉更心虚了。
陈子轻趴在膝盖上,视线落在正前方一处:“我给你打电话,是林施主接的,他说你点了两个人看表演。”
岳起沉的脸色顿时就沉了几分。
妈的,林疵那狗比,是情敌了吗,到那地步了吗,就这么搞。
岳起沉闭口不答。
“看的什么表演?”
小和尚打哈欠,一点都没不依不饶的样子,却让僵尸汗流浃背。
僵尸此时还没能产生人类的汗液,纯属是对紧张忐忑的形容。
岳起沉拍拍充满烟味的衣裤:“男人跟男人交配。”
陈子轻点点头,真够直白的。
他仰望过来,青年的轮廓逆光,一片黑:“为什么要看?”
岳起沉再次不语。
陈子轻撑着玻璃门站起来,他坐久了,骨头关节咔咔响:“我问你话呢。”
岳起沉半晌蹦出两个字:“学习。”
“啊……”陈子轻拖长声调,“这有什么好学的?”
岳起沉走到他面前:“我做僵尸做久了,不想做了,我想做人了不行?”
陈子轻无辜道:“没说不行啊。”
岳起沉的视线在黑暗中畅通无阻,他自上而下地将小和尚扫了个遍,落在对方的脚上,我的七情六欲是你给我的,你给了,又不给全,给个千分之一,剩下的就不给了,我只能自己想办法补全。
陈子轻见岳起沉迟迟一言不发,他挠挠脸:“那你看了表演,有什么启发吗?”
岳起沉面露不适:“脏,恶心,反胃。”
陈子轻滞在了当场,岳起沉是直男,不是基佬?
屁哦。
都让他踹起来了,踩下去了。
僵尸会不会是某些生物一样,拥有人类情感的那一刻可以重新定义性向?
岳起沉身边是他这个和尚,所以就对男的……
陈子轻咳了两声清清嗓子:“俗家人讲究食色性也,那你看错了,该看一男一女。”
岳起沉置若罔闻,他的舌尖剐了下黏着烟味的口腔粘膜:“搞不懂那种钉钉子的单调乏味,有什么乐趣。”
陈子轻无语。
钉钉子这说的……虽然确实是在钉。
就一个孔,长钉一直往里钉,是挺机械枯燥的。
才怪。
陈子轻的身体腾空,岳起沉夹娃娃般,把他夹在胳膊里,一路夹着去房间。他喊智能声控,黑暗被驱散的那一瞬,陈子轻怔住:“你的眼睛怎么那么红?”
岳起沉把他丢在床上就走:“别管我。”
陈子轻追着僵尸问:“你哭过了啊?”
“岳施主,你真的哭过了吗?”他小跑着跟上,探头打探,“啊,真的哭过啦?”
见僵尸还在装做没听到,陈子轻就抓住他的t恤,把他拉下来一些,凑到他眼皮底下看他。
距离很近。
岳起沉瞬间紧绷起来,他的身子抖了下:“松开。”
陈子轻有一秒好像是感受到了岳起沉澎拜的气息,等他去确认的时候,那气息消失无踪,不曾来过。
僵尸哪会有那么猛烈的气息呢。
不过,岳起沉是个变异的僵尸,后期说不定会有。
陈子轻的视野里,岳起沉把面庞侧向一边,红红的眼皮带着几分颓唐的意味。
啊呀,怎么这么脆弱。
陈子轻抿抿嘴,小声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哭,是不是想起你爹了,我跟你解释一下我看玩具的事。”
岳起沉立刻捏住他腕骨,轻松让他无力地松开手。
陈子轻在岳起沉快要进房间的时候说:“我停在一款上面,是觉得那款颜色好看,我喜欢蓝色!”
岳起沉的背影顿了顿,就这样?不是用过?
操。
小和尚怎么可能用过。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偏执地那么介意,也那么想,失了智一样,愤怒委屈,矫情得要死。
自己把自己气抑郁了,喝了些酒,抽了几根烟,气哭了。
鬼知道他在脸上摸到眼泪的那一瞬是个什么心情。
“行了,知道了。”岳起沉没回头,他面孔臊热,“我睡了。”
陈子轻说:“那晚安。”
下一刻就来一句:“岳施主,下回你再想哭可以找我说说话,不要一个人闷着,我开导你。”
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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